从左到右写着两个大大的“公安”二字,中间是徽章,再来是英文“POLICE”。
人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传出了一阵咆哮声,叶沐实在门外停住了几秒,继续前进。
刚进去,就见里头有几个刺着刺青的小年轻被抓在墙角边上蹲着审问,有人看到叶沐实来了,板着脸看着他,等待叶沐实开口。
叶沐实错过那人的眼色,只见一处类似办公的地方有两位年轻的女士坐在电脑前面,上前询问其中一位短发的女子。
叶沐实微低下腰问道:“不好意思,请问陆简先生以前是在这儿工作的吗?”
短发女子点头称是,叶沐实接着又再问。
一来二去,总算得知了老先生的联系方式。正要回去,突然想起有一件事还没有做,转身又再打听。
“麻烦你一件事,前段时间我们家嫂子被重新检定为不是自杀,这个事她们娘家人还不知道,我不知道她的娘家住址还有娘家人,请帮我找一下。”
短发女子:“请你出示证明我们才可以帮助你。”
叶沐实让她稍等一会儿,迅速跑回车里去拿证件。
早在出门前叶沐实就有准备,现在才想起来。顾远扬也在前几天把他们之前的结婚证、身份证还有户口本都交给了叶沐实。
重回派出所,短发女士本本过目才相信叶沐实。
短发女士又道:“受害者的身份证不在你们那儿吗?”
叶沐实摇头,之前也没想过,看来下次得去肖诺那儿好好找,或许还能找到。
短发女士在电脑里输入了一些信息,之后让叶沐实留下联系方式,好在得到消息后通知他,把消息送到手机上。
“谢谢。”叶沐实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在本子上,带着证件离开派出所,再开车回到公司上班。
叶沐实是在两天后才收到派出所发来的消息,在此期间已经联系了陆简,二人约定在今日中午到一家饭馆会面。
到了约定时间,叶沐实带着各种证件到饭馆等候陆简。
有些事还没确认前,叶沐实暂时不想让顾远扬知道。只想单纯地瞒一时而非一世,至少不要在他最累的时候让他分心。
叶沐实独自坐在简约的饭馆包厢内,菜徐徐而上,直到最后一道菜上来,陆简先生应约而来。
“陆简先生来得正是时候,菜还热乎着,请。”叶沐实微笑着脸请示陆简用餐。
陆简老先生如今年近七十,身形微胖,面皱多斑,头发斑白而短,说话声音十分响亮,总爱笑的他倒是显得和蔼。他穿着一身灰白大衣,头戴同色帽子,刚进包厢把门关上,便把大衣和帽子脱了下来。
“终于见到你本人了,叶先生。”陆简伸手右手与叶沐实相握数秒,大方笑谈。
他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本巴掌大的记事本送到叶沐实手上:“自从你联系我之后,我把案子的一些细节全写在这本小本子上,你回头可以去看看。”
叶沐实接过陆简的记事本,低头看了几眼,又急切地问:“谢谢您,但我更想知道,你们是如何查出来我嫂子并不是自杀的?”
顾远扬之所以不信,那是因为有自己的执念,他不相信自己的爱人会因为自己而死才一直不信。
但在外人眼里没有证据一切都是他所虚妄的。可眼前的这个人他不同,他们做事追求证据与逻辑,不可能和他哥一样是凭借着心理的不甘而断言袁秋不是自杀。
陆简先生给自己盛了一碗热汤,喝了几口满足地眯起眼,这才正经道:“这事得从卫芾接手那件案子说起——”
当年卫芾接到案子后,在其中发现了疑点,可才刚接手不到半个月,上面就发下命令,说是案子转交到别的地方了,不由他管。
卫芾第一时间联系了自己的同行老叔叔,正当调查有个起落时,老叔叔就因病去世了,这事也就跟着不了了之了。当年和老叔叔一同为搭档的陆简保留了所有的资料,直到此时又给翻出。
“卫芾在检查时,发现死者的腹部有一刀很新的疤痕,再看死者的体形特征,断定死者是一个还在哺ru期的母亲,从疤痕来看,产后大约不到两个月。”
叶沐实一听,当下愣住,皱着眉头还是不信袁秋死前生过孩子。
思索一番的他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一个怀了孕的女人要离开家里到外面去生孩子,才刚生娃儿就死了。
“您确定,那人就是我嫂子?”
陆简点头,又道:“她没有服用过有关抑郁的药物,所以产后抑郁在之后也排除了可能。一个刚生下小孩的母亲,独自一人租房在外,孩子没有带在身边,无论如何不可能会服药自杀。”
“这种可能性都被你们提出来了,为什么没有上报过,还把她的尸体直接送去火化了?”叶沐实激动地说着,袁秋的案子都表现得如此明显的可疑了,却没有人提出疑点,甚至还毁尸灭迹。
呵——张梓水,你万万没有想到吧。
“你们调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