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嘴上越发的不饶人,但是一想到聪明伶俐的自己被他耍的团团转,心里一阵冷笑,死罪难免,活罪难逃,咱们这梁子结大了。
“我希望能尽我所能补偿你。”孟朗一想到这人发怒时眉眼生动的模样,似是眼角的美人痣都活过来一般,他使坏时的模样,他的心如猫爪一般的痒痒,心告诉他这个人不能走。
“哎呦,我的亲师傅呦,徒弟可不敢要你的补偿。”杜小千转身就走,大有一言不合就分道扬镳之意,让孟朗分外头疼,没想到这个小人这般油盐不进。
“我以玉面圣手的名誉像你保证,只要你在我身边一天,我保你一世钱财无忧,再也不用为生计奔波流离。”孟朗站在原地,不紧不慢地吐出承诺,他自信这样或许留下这人。
杜小千顿了顿,眼珠子转了一圈,嘿嘿一笑,黑白分明的眼中分明满是笑意,哪里还有半分恼怒之意,又便宜不占,怎么可能?刚顿住的脚又抬了起来,果不其然,身后传来孟朗气急败坏的声音“还有一颗九转大还丹,普通人强身健体,延年益寿,有内力者可增加三年功力。”
笑眯眯地猛一回头,杜小千在江湖飘荡多年,自然是能伸能缩,虽然不知这人为何愿意开这般大的价钱留下自己,但是做人嘛,还是识点趣,莫要偷鸡不成蚀把米。心里这般想着,但还是有意地想要试探自己在这人心中的地位。
收回刚刚踏出的半步,伸出五根葱白般的玉指,笑得一脸甜,“五颗!”看了眼孟朗变黑的脸色,心中一阵暗爽,顿了顿又说“没商量”,顺利地看到了孟朗脸色如锅黑般。
孟朗心中一阵恼火,五颗,这是当饭吃的节奏啊,他堂堂玉面圣手说一不二,何时轮到这个混混和自己讨价还价了,他当九转大还丹是荔枝啊,那可是他想发子收集了进三年的晨露,集齐数十种稀有药材,甚至还有一株传说中的“美人泪”在机缘巧合之下做成,他自己一炉也就出了十丸,他居然张口就要一半。
黑着脸,从怀中掏出“迷迭粉”,早知道把人打晕了,何必在这里磨磨唧唧。步步逼近杜小千,似是看出了孟朗的意图,杜小千识相地大喊“一颗就一颗。”孟朗顿住脚,露出一抹看似疑惑的笑容:“不要五颗了?”杜小千心里痛斥封建地主阶级的□□,脑袋如拨浪鼓般的左右晃动,“一颗,一颗就行。”心中大骂孟朗犯规,居然想到要用武力镇压自己。
孟朗一乐,气定神闲,一袭风波就此平定。
夜间,一只黑羽信鸽扑棱着翅膀降到孟朗开着的窗户上,似有灵性般等待着孟朗。听到声音,孟朗将鸽子腿上的信封取下,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字:温家内乱。孟朗揉揉发胀的脑袋,既然大哥孟浪传话过来,他这个小弟也是时候尽心尽力了。
温家后花园里,一个衣着艳丽的十三、四岁小姐站在一群低眉颔首的仆人中分外显眼,温媛怒不可遏,看着被打昏过去的贴身婢女气的浑身颤抖,这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这三夫人欺人太甚,敢教训她的人,心烦意乱地看了一眼那个凄惨的仆人,命仆人拿出她心爱的鞭子,怒气冲冲地招呼下人,“三夫人好大的威势,本小姐倒要看看这三娘是不是连我也要教训教训。”话音刚落,之间一个小厮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顶撞了一干老妈子,看到温媛连忙道:“小姐,小姐,呼呼……小姐,老爷有命,让夫人小姐去大厅,说是有贵客上门。”温媛面有不甘,但是想到威严的父亲,恨恨地跺跺脚,将鞭子一扔,连忙赶去闺房梳妆打扮一番,莫让那个贱人再挑出什么错来,一群人前呼后拥将这位温家大小姐拥入房门。
温家三代经营马匹营运,莫要小瞧这个马匹,上至王侯将相,下至贩夫走卒,没有人敢得罪这个温家,若是得罪了温家,江湖高手还好,轻功尚可代步,没有武功的凡人下辈子只能老老实实地“脚踏实地”了,这也是当今圣上费力巴结温家的原因,征战沙场,平定内外可离不开温家的马匹供应。爱马之人若想得到一匹好马,那也需是巴结好温家,也许温家透露出的一丁点信息就胜于苦苦寻找数年,总而言之,温家就好比扬州孟家,那是天子恩宠,家业庞大,自然内战也是不断。
温广庭是年近四十的中年人,虽然身为温家家主每日纷乱之事甚多,但是习武让这位威严的家主看起来年轻十岁不止。温家三代产业相传,几乎是每一代都有将产业翻了一番,待到温广庭这一代,这位年轻的家主叱咤风云,先后运用多重手段合并了之前和温家并驾齐驱的几家马场,使温家一跃成为梁国最大的马商,此人的心机谋略可见一般。
这日清晨,有看门奴仆进入书房禀报,说是“孟家来人。”温广庭挥舞浓墨的动作一顿,眼神一凝,转而大笑,“还不好生迎接贵客,来福,去请夫人小姐去大厅。”接着,率先踏出书房,迎接贵客。
门前无他,只有两位公子而已,在气势雄伟的温府门前毫不起眼,这二人一个清俊、眼神深邃,一个逸美,一颗泪痣栩栩如生,相貌比之寻常女子毫不逊色。这二人正是孟朗、杜小千二人。
和温家家主拜会后,孟朗起身道:“听闻温家家主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