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奏折。”
玄熠笑着倒了回去,不是他不起来,是他背上的伤真的撕开了。他捂着伤口,低声道:“寒星,赶紧把药递给朕。”
寒星半跪在龙榻边,低声道:“要属下给陛下敷药吗?”
玄熠淡淡笑道:“不用,朕可以自己来,你去看看君如他们撤兵后,行军到哪儿了?”
寒星领命而走。玄熠比划着给自己上药,刚上了一半,突然修云就闯了进来,只见他有些焦虑道:“属下并非有意打扰陛下,只是事发紧急,北凉发兵攻占了西北五座城池。”
玄熠毫不意外地轻轻挑挑眉,丝毫不在意修云在场,自顾自地穿着衣服,含着一缕坏笑道:“你找到老五了吗?”
修云低头淡淡道:“按照皇上的指使,找到了,只是。”
玄熠把九龙华袍披在身上,勾勾嘴角,修云现在一定郁闷死了。因为据他所知,在修云满天下找老五的时候,老五把整个北凉都扔给了他表弟,独自一人游西湖去了。只是那Jing彩的景象不曾看到,实乃人生一大遗憾。穿戴好后,他邪笑道:“你可别找朕给你协调。”
齐修云黯然一低头,再不言语。
玄熠整了整衣领,威严道:“好戏差不多要开场了,修云,你随朕一同去吧!”
赵君如与叶蔚威在大战之后汇合,准备带着手里五万人马刚要北上,帮助何信共同抵制北凉,刚到西北只见百姓携家带口四处流窜,不免心下一紧,很快就听到了西北沦陷的消息。两人整兵打算赶过去帮忙,谁知还未等调整好,就见远方乌压压的人头如海浪一样攒动,至少三十万大军压倒性地前来。
叶蔚威骑在马上,他一双狭长深邃的黑眸死死盯着前方,本来就不苟言笑的脸上瞬间更黑了,他冷冷道:“君如,看来今日我们的尸骨要埋在这里了。”
赵君如在清点对方人数,显然还没有细想过结果,一时便有些语塞,待一会,才清冷道:“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你还妄想过要在国都安安静静去世吗?”
叶蔚威环顾四周,慨然道:“既然你有这觉悟,我们就能杀一个算一个吧!”刚要拎出方天戟,只见敌军停在离他们半里远之地,再不移动。
赵君如思量片刻后神情几不可见的僵了一瞬,心下道不好,随即眯眼注视着远方,轻轻道:“你先不要出兵。”
叶蔚威愤然道:“本将就不爱跟你们这帮读书人打交道,你要是害怕就赶紧跑,趁还得来得及。”
赵君如虽浑身都在抖,但是这和军师交代的差不多,他骑在马上,低声道:“蔚威,那些人手里有战俘。”
叶蔚威定睛一看,大军前方是一排不满十五岁的男女幼童,穿着大周的衣服,嘴里被塞的布条,却依旧哭喊着。看完恨恨道:“这帮狗贼连孩子都不放过?”
赵君如咬牙稳稳了心神,他嘱咐叶蔚威让士兵们原地不动,看着对面策马而来的将领,道:“我去跟他们谈。”
叶蔚威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看不起地冷哼道:“要不要给你加几个护卫?”
赵君如一踹马肚子,策马而行,面无表情道:“不用。”
对方将领走到中间便停下,随后两名士兵架着一个八、九岁的女孩走了过来,那女孩一身是土,却不难看出她的秀气,长大之后一定是个漂亮的孩子,赵君如想。随即,就听对方将领中气十足道:“末将被派来要一个人,你们要在半个时辰之内下决定,每一刻我们就会杀一个人。”
后面的话没说完,杀完战俘,就是这不足五万的士兵。赵君如环顾四周,只见大漠昏黄,四周只有残破城墙,狂风卷过,一身土。他沉稳道:“你们的要求是什么?”
对方回答道:“上面命令末将来要一个人,这个人叫李卿琦。若给俺们,就撤兵。”
惊天霹雳,赵君如死死皱着眉头,几乎是喊道:“你说什么?”
对方面无表情,只是冷冷回答:“计时开始。”说完就退了回去。
赵君如看着那个女孩哭得几乎晕过去的表情,咬牙心里来回徘徊,他反身而回,恍恍惚惚地不知该如何下决策。他始终不觉得李军师是一个jian细,因为他看过军师和皇上看对方的表情,根本不像君臣,更像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所以他只是扣下李军师。军师救过他的命,还教了他那么多,虽然时候还会罚他抄写节略,他一直敬重军师如师傅,而现在要拿军师的命来换他们和战俘的平安,会不会不仁不义?
他眉头紧锁地看着叶蔚威,低声道:“他们要军师。”
叶蔚威冷笑道:“果然是jian细,来了好大的阵势。”
赵君如心中不顺,冷冷讽刺道:“有人这么来要jian细的吗?你也不动动脑子。”
叶蔚威听完一把拎出方天戟紧握在手,怒气冲冲地大骂道:“格老子的,你才没脑子!老子走南闯北,砍下的人头都够绕国都一圈,你一个雏儿,还敢这么诋毁老子?!老子杀敌的时候,你还躲你娘怀里吃nai呢!”
赵君如被骂得土头土脸,气得直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