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面貌都有了极大改变,三人相视而笑,便朝炎南关走去。
来到关前,赤凌扮作的侍童前去与守关士兵周旋,过关之人寥寥无几,毕竟两国虽有邦交,但能过凌天之森的人少之又少,士兵也不在意这一个两个的,睁只眼闭只眼便放行了。跟随着人群前进,城内一片繁荣景象。三人皆是一副风尘仆仆赶路的样子,便先找了家客栈落脚。客栈人多,来来往往各色人物都有。唐玦最先整理好自己,从房间出来,说要为老爷先去点菜,坐在楼下堂中。待上了一个菜后,楼上两人也下来了。
炎南国在赤谷大陆算是最贫穷落后的地方,一是缺水,二是人多是从他处迁移而来,少了根基自然万事艰难。唐玦抽出筷子,夹了一块酸菜入口。这里菜多以腊菜、干菜为主,花样不多,但饱肚子,三人太久没吃正餐,吃光了桌子上的几个菜,又加了几个菜慢慢吃着。
外头忽然人群涌动,全部都朝与城门相反的方向走去。赤凌放下筷子,识趣地说:“老爷,我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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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赤凌出了门就淹没在人群之中,这时有个二十岁左右的衣衫破旧的青年见李峰与唐玦两人独享这满大桌的菜肴和美酒,眼珠子溜了溜便走近来,躬身道:“这位兄台,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在下离家已有数月,途中遭遇歹人,现今早已饥肠辘辘,请问能否一同吃些东西?”唐玦不置可否,李峰点头许那人入座。
青年只是一试,未曾想如此轻易地就赚来一顿饱饭,欣然坐在赤凌刚刚坐下的位子,唤小二加一副碗筷,便吃了起来。许是饿得狠了,头几乎都要埋进碗中,吃了几口,见唐玦停了筷,抬头一看,原是外面的人群更加激动了,移动的速度也加快。
青年咬咬筷子,对明显是老爷的李峰说道:“老爷,这是炎南国七日一次的祭天之礼,他们现在赶去的地方是炎南的神台,听说今天巫神将会要用外来人之血祭祀炎神。”外来人?听了这番话的两人心中俱是一惊,有了不好的联想。唐玦使了个眼神,李峰站起身领着他往急速涌动的人流中走去。还在桌旁忙着吃东西的青年突然记起了什么,“哎哎哎”了几声,知道两人已经听不见了,嘟囔着:“你们走了谁来付饭前啊!”苦着脸又坐了回去慢慢吃着菜。
这边唐玦两人混在人群之中,在街上一路往神台走去。街旁依旧平静,似乎都已习惯了这七日一次的祭天之礼。人群在出了市区,到了一处空旷地渐渐停下来,这儿足有一个标准足球场那么大,四周仍是空旷,没有半点遮掩物,只在看似边界处立了几面旗,旗子上头龙飞凤舞地画了一条蛇,黑色鳞片,黄色瞳仁,倒是颇为吓人。人群面向的正前方,有一个石头垒成的四方高台,此刻上面只有几个士兵样的人在站岗。高台中间便是一个木头做成的十字架,其下的地面已被鲜血染成暗红,可以想到已有多少人在这儿殒命。没想到这炎南国竟以活人祭天,野蛮至极。
人群安静下来,与刚才的喧嚣之势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人们屏息等待着什么,唐玦和李峰也不禁把全部注意力投注到高台之上。
全场静默无声。一个身穿黑色纱裙的人从左侧台阶上去,干枯的手指就像树枝半隐半现,唐玦和李峰在他刚上台的那一瞬,便诧异地对视了一眼,这装扮居然与凌天之森中那有着蜥蜴眼的女子一模一样!唐玦在人群推搡中又往前挪动了几步,与李峰有了些距离。
只见被人奉为巫神的人的身后跟着的侍卫将一人推上了神台,银发如雪及腰,脸上冰冷之情亦如从前,许是长期被关押在暗处,皮肤竟显得苍白得透明,有点儿狼狈,却不曾失了那份傲气。唐玦一眼便认出了兀流月,李峰在另一边打了个手势,两人只能静观其变。
兀流月被绑上十字架那一刻,台下人群有了sao动,唐玦听闻身边的女子嘴中说着:“外来人都是怪物,杀了他!”心中一时不解:难道兀流月还杀人放火了不成?但无时间细想,台上已开始有了动静,巫神张开双手朝天,以献祭般的虔诚之情对底下的民众说道:“炎神的子民们!今日,就是我们以外来人之血祭汝等神明之时!”底下一片群情激奋,高声叫好。赤凌此时不知在哪个地方,唐玦只一晃神,台上的火便燃起来了。
火势是从围在十字架四周的木柴开始,如一条火蛇,攀着兀流月的双腿,顺势而上到了他的胸前。唐玦和李峰已不能再等,推开拥挤的人群翻身上了神台。台上侍卫像是早已知道唐玦等人的到来,纷纷往后退,实则将唐玦两人包围在圈中。巫神在一旁怪笑了几声,Yin毒的目光在他们身上徘徊几遍,侍卫手持武器攻了上来。
赤凌不知从何处跳上了神台,口中念念有词,兀流月身上的火焰像被什么压制住了,顿时小了很多,但很快又挣破那无形之手,火势猛地窜上去直烧到他脖子。兀流月咬唇不愿发出痛苦哀嚎,唇畔血珠滚落在雪白的前襟,在红色的火焰之中,竟似凤凰涅槃!赤凌见那火蛇已经将兀流月头以下全部吞噬,闭眼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