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行走的喻涟拉回神来,车上的车主开口大骂“想死滚远点去,别来我的车轮底下。”车主说完倒车开到了别的车道离开了。
喻涟回过神来又被人抓住了手臂,强行拉离了马路中间塞进了车里。
想开门下车车却马上落了锁,推了几下也没推开,却被人近身挨着拉下安全带扣上“我送你回学校吧!”没一会儿车就开了出去。
喻涟的头一直偏向窗外,闭着眼睛他在心里询问着开车的人,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是对每人都这样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好人卡不用发给我,我要不起也不配。
“你为什么要一直这么冷漠,开心点不好吗?”询问又带点质问的问话,关熠鑫的心有点抽着痛,当看到你们一起进入酒店时愤怒的心情,和看到你被迫强行按在床上时心不由自主的抽痛,也许从认识你你就是个孤单的人,却还要遭受别人的不公的对待。
没有听到回答看了身边的人一眼,又继续认真的开车直到车快到学校时关熠鑫又才问“上一次也是这些人吗?”
车直接开到了学校的地下停车场,停了好一会儿喻涟也没听到开锁的声音,想试着去打一下又缩回了手,焦虑,紧张,害怕的情绪又开始作祟,双手不由自主的用力抓着身上的衣服,脸色也慢慢的苍白起来,长期的处于这样的环境使得人很敏感,别人不经意的动作或一件事就能让他产生别人要看自己出丑的错觉。
关熠鑫没察觉喻涟的不正常反应,手放在方向盘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好像在等回答又像是在想怎么开口继续搭话。
喻涟反复的抓握着手,努力的让心情平复下来,闭上眼睛深呼吸式的说了句“为什么!”
“嗯!什么!”听到的人迷茫转过脸来有点没听懂说的什么意思,看到说话的人脸色苍白,紧张的询问着“你怎么了,那里不舒服。”说着关熠鑫抬起手想去触碰说话的人,也没再去探究这句为什么是什么意思。
抬起的手还没触碰到人,人就已经条件反射的抱着了头,全身都颤抖着,当触碰到时听到了小声的语艺“为什么,为什么。”
“喻涟,喻涟,喻涟”你怎么了那里不舒服?急切的询问没有得到回答,那人却解开安全带迫切的推着车门,看着门推不开收回了手把双腿抬起卷缩起来抱着回望着旁边的人,眼神是那种带着祈求但又怨恨的看着关熠鑫。
关熠鑫反应过来马上解开了车门锁,下车去打喻涟的车门,还没走到副驾驶车门时,车上的人已爬到驾驶室从没关上的门出去了,关熠鑫愣了愣反应过来时,只听到急切的刹车声,回过头看到喻涟已经被撞到在地上了,关熠鑫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喻涟没管有没有撞上,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向前跑了出去,出了停车场跑出去很远紧张的情绪才慢慢的平静下来。无论是和谁呆在一起,他总是无时无刻的紧张着,提心吊胆的过每一秒钟,总会当心和他呆在一起的人下一秒会动手或言语暴力。
回到没有人的寝室,心也慢慢的放松下来,也许应该庆幸被孤立了才有机会单独一人住一个寝室,躺在床上闭上眼,又睡了过去,醒来时身上的衣服裤子都没脱的躺在被子上,膝盖处有隐隐的麻痛应该是被车撞了的。他又做了那个梦,站在悬崖上向前一步已是万丈深渊,风从耳边身体呼啸而过,还有人不停的叫他的名字。
他摸了下的额头满头的汗,身上也黏腻着,起身找着换洗的衣服去了浴室。
边冲洗着身体边回想着上午发生的事,也许那个人真的是出于好心,同情他才会帮他吧!可是喻涟太敏感了没能控制住,他这样的人或许本就不应该被任何人去同情怜悯。想着想着就蹲下身抱着膝盖,头埋在膝盖里任由洒下来的水打在头上。
“喻涟,妈妈走了你要好好的活着,就算在那个家呆不下去了也要忍着,等有机会就脱离那个家,自己好好的活下去比什么都强。”这是妈妈临终前的嘱咐。可是,妈妈有你在时别人骂我是没有爸爸的野种,可我有爸爸时还是有人骂我是私生子,我做错了什么,有时候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活着,可是妈妈你又要叫我活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从浴室出来天已经被黄昏包围了,一天没吃东西了肚子“咕咕”的叫着,不想出去不想遇见任何人任何事,在桌子上看到还有饼干,到了杯水合着就吃下了。
喻涟寝室里最多的就是书了,一张空着的床铺上堆满了书,有学校图书馆的也有他自己买的,在这个世界上喻涟唯一的朋友可能就是书了吧!把饼干吃完又拿起了书看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起得晚了,生物钟失灵这还是第一次,喻涟没再去那片草地看书,躺在床上发着呆,他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做那个梦了,有时候只要闭上眼就觉得身临其境,身体在下坠还有人在急切的叫唤着他的名字,声音又莫名的熟悉,梦挥之不去一连几天都恍惚在梦中度过。
最近他都没在遇到那些个人,心情没有跟着放松反而又紧张起来,习惯了某件事一旦有所改变,反而会害怕,就算是他讨厌的事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