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植入后的初期,所有的不良反应都出现了,恶心、呕吐、腮腺肿痛等症状,使得他的意志渐渐的弱了下去,一个星期后这些症状都还有,还伴随着感染发热,贫血,出血,当二十多天后血象本应该开始恢复正常时,喻涟的血小板还是不能生成自动凝血,但似乎又显示着一切正常。
也许喻涟猜到了什么,慢慢的开始抗拒着。
当病人在对抗病魔的时候,意志是最重要的,而喻涟却恰恰相反的像是没有求生的意愿。
关熠鑫陪喻涟说了很多,也像是无济于事。
在骨髓植入一个月后,喻涟的情况似乎有所好转。
这天喻涟早早的醒来,眼睛一眨也不眨看着趴在他床沿的关熠鑫,脸上的笑容一直舒展着,伸着手轻轻的触碰睡在他床沿的人。
不知有多久喻涟就这样看着,伸着手轻轻的触碰直到天亮了起来,护士进来查房。
关熠鑫惊醒过来,抬头看着喻涟是醒着的,微微的惊讶过后笑了起来。
护士给喻涟打上吊针走后,喻涟笑着说着“我们回家好不好。”
关熠鑫条件反射的随即摇摇头,当看着喻涟笑容浅浅的样子又微微的点着头。
“我想回去看看家里我们种的东南西北花,”喻涟笑着说着“应该开得很漂亮了。”
两人在宛城修建的房子那里有一块空出来的地,慢慢的现在已经被两人种满了东南西北花,只种了一种颜色,鲜红的红色。
喻涟出了医院回去看着,看到嫣红艳丽的花时,脸上的笑容却慢慢的暗淡了下去。
喻涟又去了小楼的不远处,那里已经成了宛城的旅游景点,成了一望无际的东南西北花的海洋,各种颜色,但还是红的居多。
关熠鑫把毯子垫在地上,喻涟躺了下来,头搁在了他的脚上。
喻涟和关熠鑫说着话,很多是曾经的欢声笑语,慢慢的喻涟的声音小了下来。
“我想睡会儿。”喻涟望着关熠鑫小声的说着。
“好。”关熠鑫笑笑,他把旁边的外套拿来轻轻的放在了喻涟身上。
“如果我再也不能去完成我的梦想,你能不能继续去替我完成?”喻涟看着关熠鑫的眼睛说着。像是要把人看进心里,眼睛清澈的映出了关熠鑫低头看他的面孔。
“不会的,我们一起去完成。”关熠鑫说。
他把手放在喻涟的脸颊处,包裹着。
“答应我好不好。”喻涟有点央求着。
关熠鑫看着喻涟的眼睛好久才回答着“好。”
喻涟曾经说过想当作旅行作家的话在关熠鑫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我啊,想当一名作家。”
“旅行作家。”
“那样就可以边旅行边写东西了,”
“……………………”
东南西北花其实并不香,微风吹来只有花粉的味道没有花的清香。闻着却能让喻涟沉溺其中。
喻涟格外的偏爱这种花,也许和它的花语一样,渴望被爱。
搁在关熠鑫腿上的头向内偏着,喻涟带着笑浅浅的睡了过去,却成了关熠鑫看到的最后永恒的面容。
永远的带着微笑。
☆、番外1
“&&££&&££&&££&&££&&££&&£&&££&&££&&&&££&&££&&£”教堂里的牧师在用当地的话语对下面一对特殊的恋人正神圣的宣誓着。
小小的教堂里就就四个人,两个面容带着微笑的东方女子,一个牧师,还有一个等着正在被宣誓的人。
很奇怪的今天教堂里的新人好像只有一个。
不过那人的旁边有一个Jing致的盒子,不知道装的什么,仔细一看好像是一个骨灰盒子。
原来今天在这处教堂里被牧师宣誓是一对很特殊的恋人。
Yin阳相隔的一对恋人。
小小的教堂里面装饰也不华丽,说得上有些破旧了。
但听说在这里宣过誓的恋人都会永不分离的永远在一起。
这所教堂在一座小岛上面,矗立在宽阔草地的旁边,另一边是一个湖泊。
红顶白墙的小教堂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湖面,显得静谧又安详。
没有任何人打扰,里面的牧师对今天的一对特殊恋人神圣的宣誓完。
礼成Yin阳相隔的一对新人走出了小教堂,他微笑着轻轻的抱住托着手里的盒子,沿着湖边慢慢走向草地。
阳光灿烂,清风徐徐,湖里的水波起伏不平,把他的倒影映在湖面却,沉寂、宁静。
又静静的走进草地,一浅一深的草丛脚踏下去时刚好把脚掩埋。
青绿色的草被风吹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