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但是还是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小汐呢?他没事吧?”
贺方廖摇了摇头:“他受了很严重的伤,至今昏迷未醒。”
一听唐骁汐身受重伤,暖青眼眶就开始红了,然后急急忙忙的就往里屋钻,贺方廖也没有拦着她,毕竟这人也是唐骁汐喜欢的人,又是他的师傅,于情于理都阻止不了。
暖青一进到屋里就闻到了一股药香味,浓郁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屋子,而唐骁汐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眼睛上面被一束缎带包起来,从边缘还可以看到渗出的血迹。
贺方廖看着暖青愣在当场,便对她解释道:“小汐不知被什么蛊虫袭击,眼睛已经完全不能用了,于是我便只好亲手摘除了他的左眼。”
暖青听到他的话,回头望着他:“那小汐以后都再也看不到了?”
“也许吧。”贺方廖不肯定的答复她:“左眼摘除的时候,他的右眼似乎已经看不见东西了,而且我也观察了一下,他右眼已经损坏的很严重了,等他苏醒以后,可能真的就再也看不见了。”
暖青一听这话就哭了出来,贺方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对于唐骁汐的眼球,贺方廖还是心有余悸,他想起当时在风家地牢里,唐骁汐眼睛里面的东西,他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一只虫子竟然可以把一个人的眼球当作茧一样在里面生长。
而且因为左眼的原因,右眼也几乎开始失去了作用,即使摘除了左眼球,他的右眼还是没有一丝的恢复。
‘可能’这个词只是为了避免暖青绝望,但是贺方廖很清楚,唐骁汐今后是再也看不到了。
暖青哭了一会才抹了下眼泪,对贺方廖行了个礼,直起身过了好一会儿才悠悠的说道:“真是非常感谢你,如果不是你,也许小汐就没办法活着回来了……”
贺方廖摇了摇头:“不用感谢我,我与唐骁汐同窗十载,于情于理都不能置他于不顾,我只是担心当他醒来以后,会不会接受不了自己已经失明的这个结果。”
“无论怎样,小汐只要能活着就好。”暖青说:“我可以养他一辈子。”
贺方廖看着面前娇小柔弱的女人,心中不禁思绪万分,听闻暖青已经延迟了自己的亲事,只因为唐骁汐还没有从险境中脱离出来。
也许无论是她未来的夫婿付太清,还是现在她的徒弟唐骁汐,都比自己这个外人有优势。
这么一想贺方廖的心绪就颇为难过,只能撇开脸说:“我已经帮小汐做了一些简单的处理,你还是赶紧请个大夫过来给他医治吧。”
暖青连忙点头,看了床上昏迷不醒的唐骁汐,便扭头离开了。
贺方廖这时也坐到了唐骁汐身旁,当时把唐骁汐抱出来的时候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肮脏破旧不堪,于是贺方廖便脱了自己的外衣给他穿上,如今既然已经来到了崇光阁,那么再穿着就不合适了。
于是趁着暖青出去,贺方廖就动手开始给唐骁汐换衣服,他知道唐骁汐的衣橱是哪里,于是很快的找了一件里衣放在了床边,而自己开始动手帮唐骁汐换衣服。
不知道唐骁汐在地牢里受了什么样的折磨,整个身子都是上,而且那些伤口都已经结了嫩痂,稍微一拉扯就重新裂开,然后昏迷中的唐骁汐还不禁皱着眉头。
等贺方廖把他身上的衣服都脱下来的时候,发现他的肩膀和后背伤的最为严重,于是便想帮他擦干净,本来这活不用贺方廖亲自做的,他手下也有很多人可以帮忙,但是他并不想让人觉得他还没有当上门主便摆起了门主的架子,更何况唐骁汐与他是兄弟,于是这样的活他就自己包揽了下来。
可是当他看到唐骁汐的手臂的时候,微微愣了下。
唐骁汐的肩膀有一条很长的口子,然后口子当初流出了非常多的鲜血,把整条手臂都染红了,然后因为没有处理所以逐渐鲜血开始凝固起来,而贺方廖愣住的地方,便是那手臂上面清晰的在血ye流淌过的地方留下了一片空白。
贺方廖仔细观察着那些留白,喃喃道:“……风烨……橙?”
他记得这个名字,就是那个把他掳走的那个风家人,但是为什么唐骁汐的身上会留下他的名字呢?
奴仆的象征?贺方廖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在他的认知里,只有牛马之类的东西才会刻上主人的名字,防止被人偷了以后卖出去。
想必那个男人也是在他身上留下了自己的烙印,把唐骁汐当作奴仆一样对待了吧。
对于唐骁汐受的苦,贺方廖在他醒来之前并不了解,所以也就没有在细想,风家把唐骁汐当作奴隶对待,可是崇光阁不会,如今唐骁汐回来了,就休想让风家人再接近。
暖青这时也找来了崇光阁里的最好的大夫,俩人拎着治疗用的箱子就跑了过来,贺方廖看到大夫到了,于是便让了开。
大夫看着唐骁汐的伤势连连摇头,又看了看他被那束绸缎裹住的眼睛,更是惊讶。
一边Cao着一口流利的蜀中话,一边给唐骁汐做治疗。
贺方廖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