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阮斐微微坐起来,视线在他身上一瞥。“要是我没看错,你身上的衣服应该是我的吧?谁准你动我的衣柜?”
阮斐声音冰冷,刀子一样落在他身上。
阮辛搬入阮家之后,就直接霸占了阮斐的房间,还有所有东西。
本来是要借此彰显自己的地位,成为真正的太子爷,可没想到今天阮斐会过来。
他手微微抖了一下。
“我……我……”
还没说明白,阮成磊便道:“你那么多衣服,给阮辛穿一两件怎么样?他这几年过得困难,比不上你。”
“年初,阮辛母亲过世的时候,我记得阮家才打过去两千万,这么快就用完了?也是,毕竟不是自己赚的钱,用起来也不在乎。”
阮斐淡淡一句话,瞬间让所有人安静下来。
确实,这二十多年送去给阮辛的钱,不是少数了。
别说是养活两口人,就算是建造一个小镇,都绰绰有余,现在还敢来卖惨?
阮斐见他不敢回答,抬手一掀,直接把阮辛的袖子拉起来。
白皙的手臂上布满伤痕,纵横交错,看上去让人心惊。
“你刚才说,这些伤是我打的?”
阮辛瞳孔骤然紧缩,眼中露出几分惊恐,想要把手收回,却被阮斐紧紧拉住,拿起桌上的茶,直接泼在他手臂上。
“阮斐!你干什么!”阮成磊气得迅速站起来,高声呵斥。“你怎么能这样对你的弟弟,他还有伤……”
话说到一半,却慢慢停了下来。
只见阮辛手臂上的“伤”,在热水中慢慢化开,消失不见了。
哪儿还有什么伤口?
阮斐冷笑一声。“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弟,以后要是再假装受伤,记得画专业一点,颜料一沾水就会化的。”
说完,直接将他的手甩开。
阮辛脸色一下红,一下白,捂着自己的手臂,眼中满是怨恨。
在场几个人的神色都有些复杂。
刚才阮斐没有进来的时候,阮辛给他们看手上的伤,还信誓旦旦地说,是阮斐打了他。
没想到,竟然连伤都是假的。
阮斐嘴角的弧度增大了几分,转头朝花莲凤看去。
“对了,妈,你之前不是说,要给我相亲的吗?”
花莲凤微微一愣,紧张地看了一眼费德烈。
“是,不过现在……”
还没说完,阮斐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不紧不慢地走到费德烈面前,似笑非笑道:“我之前确实不喜欢联姻,不过现在……”
他唇角一勾。
“我勉强同意。”
费德烈眉心微微一皱,只觉眼前的人有些眼熟。
看他的眼神,也有些奇怪。
一旁的阮辛听见这话,顿时急了。
“不行!”
他迅速上前,拉着费德烈的手臂。“我已经和费德烈将军准备订婚了。”
“准备,也就是说还没有。”阮斐满不在乎道:“据我所知,和费德烈约定联姻的人本来就是我。”
阮辛猛地咬紧牙。“我已经是费德烈将军的人,我们已经发生了关系,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们要结婚。”
这是他最大的砝码。
得意地朝阮斐笑了一笑,炫耀道:“真是不好意思,哥哥,虽然费德烈将军之前答应和你见面,但现在是我的未婚夫了。”
阮斐却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转过头来。
“你们发生了关系?你确定?”
阮辛闻言,顿时有些慌张。“当然,费德烈将军怎么可能认错?”
阮斐转头朝费德烈看去,眼中明显带着不满。
这个傻子当然认错了,不然怎么可能会让他钻了空子。
费德烈觉得阮斐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道:“其实那天我发生了一些意外,不过应该不会认错。”
闻言,阮斐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傻子。”
第9章 猫不见了
“傻子。”
阮斐的声音很小,却还是被费德烈听见。
回头,视线落在他身上,带着几分探究。
阮斐没有搭理他,直接对阮辛道:“对了,听说是因为一块玉佩,证明那天晚上是你和费德烈在一起?我怎么不知道你也有玉佩?”
阮辛顿时紧张。
“我的玉佩一直在费德烈将军手上,还没有拿过来。”
“那你倒是说说,玉佩什么样的?有什么特点?”阮斐施施然问道。
阮辛只觉浑身冰冷。
玉佩是阮家给子女准备的,阮斐手中那个才是传下来的。他虽然之前也求着阮成磊要了一块,但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他根本没有见阮斐的玉佩,上次去找费德烈的时候,也只是匆匆看了一眼,怎么知道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