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今日,也跟着瞎闹。
山洞外银月照空,洒落一缕银白,亮了一方之地,投射在红火结界上,更闪出一抹橘光与绿光交织出的魔幻光色。
列冷焰在韩凛睡下後,起身走向洞口,仰望天际。
他单手一挥,红火卸下,单单隔着一层透明结界,结界外长生仍是侧躺假寐,守在界外,四处张望,原以为天玺已离去,未料再转头,便见着他趴在左侧,直往山洞内瞧去。
这性子,与韩凛一般,闹得很。
「回去吧。」叹息。
天玺呿了一声,依旧探着头:「他可睡下了?」
自那日见了韩凛裸身与火麒麟咬嘴巴後,心里对火麒麟的怒气就没少上半分。他不懂那股烦躁的气恼为何,这是他第一次拥有这般情流,酸得发疼。
「我乃是神灵,绝不会伤着一分一毫。我要留下。」
他也不懂自己为何再次重申,且说得毫无底气。
列冷焰静默,看了他一会後,才开口:「你认为,天神任你在韩凛身侧游荡,是为何?」
天玺低头拧眉,一阵沈默。
他早已想过这事。
父皇任他在韩凛身侧原因有二,一乃是韩凛一介凡人,如蝼蚁,遇妖魔小灵一捏即死,毫无威胁,任自己玩个十年五载也无所谓。二便是知晓自己定会护着韩凛,只有自己有个小伤小痛,便以此惩处蓝影,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我不会任父皇伤了他。」
「你可知道你说得是什麽?」
天玺再次发愣,别过头。
他说的是大逆不道,违抗天神尊威,挑战天神权力。
「只要……只要能护上他,我甘愿!」
「我就等你这句!」一阵狂笑。
身後飞出一道白银闪电,画过天玺耳际,穿破透明结界。
列冷焰拉上那道闪电,红火一张,灭了那道光亮,咒骂一声。
「天玺。你别参和!」抬眼,银月前多了几千名天兵神将。
天玺摸上耳梢,愤愤地瞪着立足於银月前,身穿白胄甲的天牧,冷哼一声。
「弟弟。二哥我再顽皮,再闹也不曾出手伤了你。」手指抹着自己耳垂边的血滴。
天牧一顿,冷冷笑道:「你如此大逆不道。父皇,会体谅我的。」
他伸手一抬,再次笑了。
「二哥。你听火麒麟的,别参和,要是弟弟我一不小心又伤了你,可是让你受罪了。」
单手毫不留情挥下,让天兵放出银丝箭。
银丝箭细如丝线,却是坚硬如钢,细细如丝如雨,不见其影,穿身如穿针,细丝穿身後便顺着身形缠身,既能捉上贼人,也能使其受穿身之苦。
天玺合掌,再张臂画出大面银光白圆,连同一旁长生麒麟也遮上。
「该死!火麒麟!加强结界!」
他身子忽然往後一偏,进入红火结界内,就见火麒麟单手画出红火,合掌後也画出一面红火光圆。
「说了。你不能参和!」
天玺啧地一声:「都什时候了!他都要伤我了,我还乖乖任他处置!」
他伸手又要画上银光白圆,却再次被长生麒麟拉上手,阻止。
「该死!连你也要阻止我!」
长生麒麟冷着脸:「你跟着师父。」
他拉出银白光刃,准备出战。
背对着天玺又说,说着如果他真的出手了,韩凛的罪名就在此刻定下,日後各方神仙小灵便都能拿上师父的命了。
列冷焰侧头,看了天玺一眼:「他若伤着。我惟你是问!」
左手画出火鞭,朝一旁破坏结界的神将打去,火鞭发出阵阵红火与银白闪电光芒。
天玺踌躇,瞪了天牧一眼後,赶紧飘向山洞。
天牧冷笑一声:「脑子,倒是挺清楚的。」
他再次抬手,身後再次出现天马黑骑,各个手握神戢灵盾,再挥手,便刺向结界,拉出一道道gui裂沟痕。
列冷焰见势轻喊一声:「长生。你先护上韩凛,我随後跟上!」
长生麒麟挥下银刃挡住裂痕隙缝中的攻击。
「你少废话!要走一起走!」奋力一挥,另一手再次化出一把长剑。
天马黑骑再次冲刺,啪滋滋滋的闪电光流覆上红火结界,结界毁损,gui裂沟痕不断扩大,结界缩小消失於半空之中,天兵神将齐飞,绕至他们身後,团团围住。
两人已无路可退,列冷焰侧眸瞄了眼山洞,却是不动声色。
天牧再次冷笑,谁会料二哥会说出这般大逆不道之语,这下还真有个名目,教训二哥,也有个名目收了蓝影讨父皇开心,若将眼前火麒麟再收回塔里,顺手再捞上长生麒麟,自己岂不是赏上嘉赏,功上嘉功。
「毁了那座冰山。」勾起一抹坏笑。
冰山倒了,二哥死不了,好歹也是神灵,顶多搞了个小伤痕,蓝影麒麟可就不同了,兴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