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詹的小腹上突然覆上了一层银白色光芒,显得十分奇异。
“这、这是……”
封母的惊疑和小腹突然剧烈地坠痛让白詹猛地回了神,白詹反应极快地拿起外套遮住外露的银光,眼里是不亚于封母的惊异。
“妈,我……”白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个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但白詹却是不敢接了,他怕,怕那边传来关于封元江的不好的消息。
封母也猜到了什么,神色肃然地捡回手机,接通,却听见邢小毛炸毛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
“喂!喂!白詹你怎么把手机挂了啊,我还没说完呢!队长被一个疯子连累困在了泥石流里,但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只不过队长受的伤有点重,可能暂时回不去了。”
白詹揪紧的心猛地松了一半,好不容易才把眼眶里的晶莹逼回去,尽量保持着冷静,浑不知颤抖的声音早已出卖了他。
“让、让我跟他说句话。”
“这……”邢小毛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封元江,想起队长昏迷前的嘱咐,这是不能说实话的啊,“队长刚接受完救治,打了麻醉已经睡着了,等队长醒来再给你打电话吧!”
白詹知道封元江没事就差不多放心了——邢小毛不会在这件事上骗他。
“没事就好。”
封母把白詹的所有神态都看在眼里,看见白詹因为封元江出事的消息而差点崩溃,看见白詹听见封元江已经没事了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连自己的身体都顾不得了,那奇异亮起的银光倒是没放在心上。不过白詹不在意,封母倒是有些担心他的身体。
“小詹,你的身体没事吧?”
白詹一愣,这才想起来发生了异变的白色树纹,直接拨通了白五叔的电话。没等那边的人开口,白詹便直接说道:“五叔,来中心医院一趟,我、我身上的白色树纹好像出问题了。”
那边的人明显一愣,等了好一会儿白五叔的声音才懒洋洋地传了过来。
“怎么了?”说完,似乎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溯溯,你没开免提,我听不见。”
“哦。”冷硬的声音随即传来,紧接着白詹便听见白五叔轻笑的声音,笑完才开口道:“先找个没人的地方待着,我半个小时之后到。”
哦。
白詹下意识地想开口,却又想到左溯那声被白五叔取笑的‘哦’,顿时觉得这个字似乎透着一股傻气,坚决闭口不言。
听到白五叔的要求,封母立刻定了一间私人病房,让白詹赶紧先去休息,自己留在急诊室门口等小孩出来。白詹静静地看着为自己忙进忙出的封母,心里说不出的感觉。
“妈,你、你不怕我是怪物吗?”正常的人,谁会莫名其妙地就发光了?
封母忙碌的身影一顿,转身看向白詹,刚开始她也被吓了一跳,但白詹对封铭骁、对封元江的感情她都看在眼里,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伤害他们家的人的。至于其他正不正常,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封母觉得,其实并不重要了。
“傻孩子,好好休息,不要多想。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妈当然不会怕你。你放心,那臭小子没事,骁骁也不会有事的,我先去看看骁骁。”
说完,封母坦荡地一笑,大步流星地推门走了出去。身为一名军人,封母的气度自然不是一般女人比得上的。
白詹仰起头,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这是魔怔了吧,竟然还不如封母看得明了。也许是太过重视这得来不易的爱情和亲情,一向处变不惊的他居然在这两人同时出事的时候软弱成这个样子,要不是封母的话,他恐怕还会在这件事上纠结不清。
最讨厌别人把自己当成弱者看待,然而自己现在却真的太弱了。
白五叔如他所说在半个小时之后翻窗进了白詹所在的病房,对此白詹甚是无语——难舍的人难道都习惯爬墙了吗?门有何用!
“五叔。”
“把衣服掀开,我看看。”白五叔开门见山,看着白詹小腹上隐隐透出的白光眉头皱得死紧。
这样的对话在之前白詹住在难舍的时候几乎每天都会进行一次,第一次白詹还有些不好意思,但现在也淡定,直接掀开衣服露出了小腹。当然,这个时候陪着白五叔来的左溯已经自动转过了身。
白詹默默无语望天,好像他们都是男人吧,这是避嫌?
白五叔在白詹的小腹上摸了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白詹便感觉小腹上传来一阵暖意,银白色光芒散去,然后小腹上的白色树纹便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浮现出了一个红点,那红点扩散,最后变成拇指大小卡在树纹的树枝位置,就像是……
鸟巢?
“五叔,这是……”白詹的声音有些颤抖,因为在那红点出现的一瞬间,白詹便感觉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好像有什么突然和自己生命联系在了一起,泛起一阵阵悸动。
“你怀孕了!”白五叔十分淡定地吐出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白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