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就是……我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沉睡的话，应该是再也不可能见到面前的人吧，不知道为什么光是想象一下这种可能性就难以呼吸，“我……如果死了……”
唔……
突如其来的吻打断了蓝天所有的思路，太过强烈气息直接侵入了他的口腔，充满了对方味道的shi润将他整个笼罩起来。
“……”祁耀在两人之间呼吸的间隙时说道，“你想知道我会怎么样？”
蓝天感觉脑袋晕晕乎乎的，想要后退却陷进了柔软的沙发中，不知道何时祁耀双腿已经跪在了他的两侧，将他笼罩在属于祁耀的气息之中。
“我会先让这具身体彻底的成为我的，然后玩的你彻底僵硬。”祁耀放开了蓝天，眼神直直的看向正在迷惘中的蓝天，虽然表情冷漠，语气却听得出来难掩激动，“我会将你制作成蜡像，供我赏玩。”
蓝天迷惘的脑袋在听到了祁耀的说法之后猛然瞪大了眼睛，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也许那时候会有人觉得我疯了，是个神经病，有人会发现我的秘密，然后会把我送入Jing神病院。”祁耀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整个人都好像陷入了癫狂之中，“他们会把你的身体夺走然后下葬，失去了你的身体，我会画画，将你的一切都画出来，画里当然会有我，我要把你活着的时候一切没有做过的事情全部做完，我会千方百计的让这些画流传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蓝天感觉有些呼吸不畅，每次想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都会被祁耀直接堵住唇，无论怎么挣扎都没办法让祁耀松开。
“当我有一天最终发现对你的所有思念都枯竭，那时候，我会自杀，我会去下一个世界找你，补偿我所失去的下半生的自由。”
蓝天知道自己刺激到了祁耀所不能被刺激到了地方，最终不再反抗，而是伸手去拥抱住了祁耀的背后，将祁耀抱在怀中。
这时候蓝天才发现祁耀的整个人都已经十分的僵硬，浑身蓄势待发的好像遇到了世界上最让他抗拒的事情。
“我会做到的，我还会侮辱你，忍受不了的话，最好就乖乖的活着。”
祁耀知道刚才的自己有些发狂，在被蓝天抱住的时候才勉强找回了理智。
这不是正常的他，他应该是冷静的，嘲笑着讽刺蓝天不切实际的妄想，说他像个女人一样喜欢疑神疑鬼。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刹那，在看到了蓝天的表情的时候，突然间祁耀觉得可能这并不是一个玩笑话。
只是一瞬间的直觉，接着巨大的恐惧就弥漫了他整个心脏，将他一切的感官都剥夺了，脑海中只是想着这件事情发生了，他可能真的会疯。
谁都知道，他们是最好的朋友，家境富裕，前途无量，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人。
但是谁也不知道，有着这样的身份，有着这样的家庭，有着这样的过往的他们，到底对这个世界有多么的没有安全感。
彼此……
才是真实。
因为相互受伤的时候在对方的身边，因为知道哪怕失败哪怕最终沦为可悲的下场，这个人会在身边，这种无意义的信任和妄想则是他们一直安然的享受生活的基石。
“不要说死亡。”祁耀靠在蓝天的颈肩，深呼吸，“我们谁都不会死亡。”
蓝天仰望着吊灯，最终叹了口气。
也是……
连他都不敢想象如果哪天祁耀不在身边了，他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两个人如果分开就像是中了这个世界上最恶毒的诅咒，难以抵抗。
“刚刚认识你的时候，明明是一个什么都不愿意接近的孩子，现在都长的这么阳光高大了，里子还是没变。”蓝天的眼前，仿佛回忆起了在那天的葬礼上，第一眼见到的那个孩子。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还觉得你是个柔弱的小姑娘，我还想着绝对不能在你面前哭，太丢人了。”祁耀的话语很轻，似乎也是回忆起了当时那个荒唐的见面。
在并排的灵堂内。
一个是失去了最亲的双亲，一个是失去了最爱的母亲。
两个同龄的孩子，两个共同守着不同灵柩的小小的灵魂。
身旁是一大堆的糟心亲戚。
——真是糟糕的见面。
“好了，起来，我这次原谅你。”蓝天在很久之后才将祁耀推开，两人之前可能都有点激动了，蓝天想到刚才居然被人压着亲就感觉脸上发烧，“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
祁耀还是祁耀，虽然和梦里的祁耀一样的疯狂，但是陪着他度过了这么长时光的人是这个祁耀，站在他的面前，喜欢穿着十分随意的运动衫，然后在他面前一点形象都没有。
他会在无聊的时候陪他一起打游戏，然后嘲笑他的技术太差，然后每次都被他恼羞成怒的踹出去买零食，每次买回来的零食都是自己最喜欢的口味。
知道他的喜好，甚至知道他身上所有衣服的尺寸，默契的只要一个眼神都知道对方想要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