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满的肌rou下是蓄势勃发的力量,这是一具让男人都不禁赞叹羡慕的强壮身躯——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楚汜必定不会吝惜他的赞美,可是。
苏赫巴鲁掀开被子上床,直接把楚汜揽在怀里,吹熄了蜡烛。
楚汜僵硬的窝在他的怀里,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那一晚的性事,苏赫巴鲁虽然很强势,但是并没有弄伤楚汜。之后的几天苏赫巴鲁也很少出现,即使偶尔出现也是看他两眼,问问伺候他的人他的情况,然后又消失了。战事吃紧,苏赫巴鲁并没有很多的工夫花在他的身上,楚汜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直到几天前,苏赫巴鲁再次留宿。
虽然并没有发生什么只是揽着他睡觉,但楚汜已是怕极了他,又无法反抗,只得僵硬地窝在他的怀里几乎整夜未眠。
第二天清早,楚汜朦胧间觉得有什么在磨蹭他的脸,睁开眼,就看到苏赫巴鲁面无表情的摩挲着他眼下的青黑。楚汜没有躲,他也无处可躲。
苏赫巴鲁收回手,没看他一眼出去了。
楚汜见他离开了大帐,一夜惴惴不安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转了个身才安稳睡下。
待楚汜踏实睡着后,苏赫巴鲁去而复返,他坐在床边,只是端详着楚汜熟睡的模样皱着眉低喃:“总是要习惯的。”
这一坐就坐了许久。直到巴音在帐外催促,苏赫巴鲁才离去。
这样的日子过了许久,久到楚汜终于习惯了他的气息,可以在阿德怀中安眠。
这场和绍国的交战已经持续了将近两个月,苏赫巴鲁攻下了幽州五城,凉州五城也岌岌可危,如果不出意外,鞑靼这次就是要大获全胜了。苏赫巴鲁作为主帅,也要轻松很多,要处理的事务并不繁重,苏赫巴鲁也有了更多的时间耗在楚汜身上。
“凝纱说你今天没有好好吃饭。”苏赫巴鲁晚上回到大帐,看见楚汜的第一句话就是兴师问罪。
楚汜现在完全搞不清楚两人之间到底该如何相处。软禁,私情,国仇。无论是哪一种关系,两个人都应该时刻剑拔弩张针锋相对,而不是如现在这般诡异,暧昧不清。而他,甚至还在关注自己的衣食住行。
楚汜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您的消息倒是灵通。”
“怎么不好好吃饭呢?”苏赫巴鲁问,“难道是因为我不在”苏赫巴鲁调笑的口吻十分随意自然,说着就动作了起来,“楚大人,我喂你吧。”
!!!
楚汜大惊,连忙急退,“苏赫巴鲁你身为鞑靼首领怎么这般……这般……”下面的话实在难以启齿,明明是苏赫巴鲁过分,怎么反倒是自己困窘难堪?
“哈哈哈哈哈。”苏赫巴鲁却朗声大笑。
楚汜这才回过神来,苏赫巴鲁根本就是故意的!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没完没了!一定要看到自己抛却了矜持一直跳脚才罢休!
可恨!
正在此刻,大帐外一阵sao动,士兵的脚步匆忙慌乱,火光飘忽,苏赫巴鲁渐渐敛了表情,连被软禁了许久的楚汜都嗅出空气中那一丝山雨欲来的气息。
“苏赫巴鲁。”巴音在帐外喊他的名字。
苏赫巴鲁脸上的表情不复之前的调笑,恢复了一贯的面无表情,他紧拥了一下楚汜道:“好好在这里呆着,除非我或者巴音来找你,别出来。”
楚汜看着苏赫巴鲁离去的背影,攥紧了拳头。
“苏赫巴鲁。”巴音见苏赫巴鲁出来便迎了上去,在他的耳边低声道:“线报,林丹汗嫌你功高震主,今晚估计要下手了。”
苏赫巴鲁点了点头:“难为他忍了这么久。”
巴音道:“周遭已经做好了警戒,不会出什么意外。您装装样子就好。”
苏赫巴鲁道:“好。巴音,派人多照顾着楚汜,我担心……”
巴音皱眉道:“您对他太上心了。”
苏赫巴鲁没有接话。良久,他只是道:“以后再说,先把眼前的事解决吧。”
巴音得令退了下去,苏赫巴鲁并没有回到大帐中,而是装作巡查的样子在大营内四处走动。看似随意,不过是请君入瓮,早有高手在暗中保驾护航,等着将林丹汗派来的杀手一网打尽。
苏赫巴鲁听着周遭压抑的呼吸声,嘴角噙上了一抹笑容。
“楚大人!”只见有人冲进帐篷,“楚大人!首领正在和杀手交战,整个大营一团乱,被关押的兄弟们我安排好了,在五十里外等您!”
“大恩没齿不忘。”楚汜拱手道,“孟恩,跟我回大绍吧。”
来人赫然就是当日出卖了他们的孟恩。
原来前几日苏赫巴鲁离开大帐,楚汜还在昏睡,孟恩就趁机潜了进来。
“楚大人?楚大人?醒醒楚大人……”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在楚汜耳边作祟,让他不得不从沉睡中苏醒过来。
“楚大人。”睁开眼睛,出现在楚汜面前的一张面孔,赫然就是曾经的伙伴,也是背叛的他们的细作,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