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沈辰轻微地偏转过头,苗露宇版刻般坚毅俊朗的侧脸在日光下镀上了一层金黄,极其细小的一层绒毛在阳光下显现,看得他心里一阵j□j。
“嗯?”
注意到沈辰的视线,苗露宇扭头笑着看了过来。
沈辰忙收了目光,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连忙想着岔开话题,他总不能坦白说我现在很想……舔舔你吧。
“你养……呃……你母亲她这个人,挺冷静的哈。”
神色一顿,苗露宇动了动唇角,却仍没掩饰住那一瞬所露出的落寞。
“嗯,她这个人……性子就是这样,你不要多心……并不是针对你的。”
沈辰苦笑着摇了摇头,看向了走在前面,神情各异不时也有人窃窃低语的其他探视者:我有什么可多心,真正的在意的明明是你吧!再大的人,在父母面前仍是个孩子,渴望着被亲近、被宠爱,能撒个娇、卖个萌,在她的面前卸掉身上所有的防备和伪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明明是一家人,面对面的两人却仍要披上一层厚重的皮。
“她有什么可针对我的,”掩饰不住嘴角的不满,沈辰直接把头转向了另一侧,“她跟我说的那三句半的话比回给你的那些‘恩哦啊’加起来字数还多,我能有什么不满的!”
身体一僵,本来逗着沈辰掌心的手指停住了,苗露宇垂着眼沉默了一下。
就在沈辰开始后悔自己这样品评对方的家事是不是过于唐突之时,苗露宇却很轻地开了口:“其实,她对我真的已经仁至义尽了。”
是的,就算她是被自己送进了大牢,可仍然想办法把她手中握有的、那些人费力想要得到的、某些人的把柄塞到了自己手中。
“那是我母亲当初在官场时,作为一个弱势者而跟人平起平坐的资本。后来,也成了我跟人讨价还价、保命护身的砝码——啧,虽然快过期了。”
摊了摊手,苗露宇自嘲地撇了撇嘴。
抱着肩膀倚在墙边,苗露宇的话让沈辰有些意外,这与他所想的那个女人却又并不一样。
“那她……”
艰难地扯了扯嘴角,苗露宇抓住了沈辰想要摸上自己脑袋的手指。
“她并不是不想做一个好母亲,只是,她却忘了,最基本的技巧就是要先把我当成儿子罢了。”
是了,沈辰终于明白自己一直苦寻的违和感在哪里了,相比于其他家的各种哭笑怒骂,他们这里少的,却正是那一份发自内心的感情,慈爱端详的妈妈、温柔孝顺的儿子,这种仿佛教学课本一样的“完美组合”在此情此景下,却只剩下诡异。
“其实,我一直、一直都很希望,她能狠狠地骂我一顿,打我一顿……不对,几顿都行。”
闭上眼睛,苗露宇把下巴抵在了沈辰的肩膀上,脱力一般挂在他身上,一动也不想动。
沈辰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有一次不小心把老妈花了半个月工资买的新裙子给尿了,因为害怕,他就把裙子塞进了烤箱准备“烘干”,结果……虽然后来被老娘追着满地跑差点被揍成个姑娘,可比起最初的惶恐不安担惊受怕,疼痛过后换来的却是从内到外的一身清爽。
伸出手臂,沈辰心疼地抱住了倚靠着自己的人:没有怨恨,就不需要原谅,满心愧疚,却得不到解脱。
“你们两个!”
突然j□j来的一声训喝把俩人都吓了一跳,看着一脸黑线的狱警,他俩才反应过来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你,你还去不去了?这都几点了!”
尽量忽视掉刚才的画面,小狱警朝这苗露宇抱怨了起来。要不是因为上面有吩咐,让他跟着照应,他才不想跟这俩基佬走一块呢!好在,这种差事基本上都能捞到点油水。
“去!当然去!实在是抱歉,我们这就过去!”
苗露宇身子一挺,突然来了Jing神,忙不迭地跟狱警说着好话,偷偷卷了一个纸筒塞了过去。
“去哪儿?”
跟在嘟嘟囔囔依旧不住抱怨的小狱警身后,沈辰这才注意到这里已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而且走的路绝对不是他们来时的那条,不禁泛起了嘀咕,小声地问道。
斜了个飞眼,苗露宇似乎已经从刚才的情绪中恢复了过来,眼睛里星星点点地闪烁着一种介乎紧张与兴奋之间的光芒,歪勾着嘴角,朝沈辰暧昧地一笑。
“今天请你做全套,去见见你的大伯哥。”
自从得知了苗露宇开始自甘堕落,混迹于大大小小各种夜店迪吧游戏厅,自己糟蹋自己之后,苗奇峰一怒之下在他探视的时候把他大骂了一通,还威胁地甩下了一句“你要再不学好,跟着那些不男不女的搅合在一起,你就别认我这个哥,别再来看我”!
本想着用这种方法逼自己弟弟走回正途,然而,令苗奇峰万万没想到的是,自那以后,苗露宇真的就再也没出现过,整整七年。
今天并不是他们监区的会见日,但当正在果园里劳动的苗奇峰被管教叫出来时他却也没多做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