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揉他的头:“告诉我秦玉楼在哪儿,就让你走。”
他呜咽着:“我要是不说呢。”
白檀勾勾唇角道:“你的眼睛很好看,挖下来送给我吧。”
月色勾勒出他柔和的轮廓,清澈的双眼却看不透眼底,远远地在晦月前沉淀出黑色剪影。
明显感觉到了张扬的杀气,自己太低估了眼前人的危险。
云鸦的喉结动了动,突然拥上去搂住他的脖子:“哥哥你放过我吧,云鸦怎样服侍你都行。”
肩膀要被他的眼泪濡shi,白檀不耐烦地想要拉开他,却被他箍得更紧。
电光火石间,身后一名弟子向他掷出数柄暗器,白檀蹙眉,回身运气,一道气墙将暗器挡了回去。
云鸦捉住机会,从袖子里猛地拔出一把匕首,朝他胸口刺过去!
小把戏倒是多,白檀伸手抓住刀刃,凛冽的目光看到他的眼底。
忽然四面八方都开始飞来暗器,他将云鸦拦腰抓起,另一只手提起长剑抵挡四面来袭。
众弟子提起剑便冲了上来。
白檀冷笑一声,便要运气,忽然一阵凛冽迅疾的剑气从脸颊侧畔掠过。
树叶化作利剑,稳稳地刺进来敌的肩膀。只在瞬间,众人纷纷倒了下去。
陈遇捏了捏手腕,稳稳地落在他的面前。
白檀一松手,云鸦便跌坐在地上,被陈遇吓得语无lun次:“玄衣袖剑……你、你是陈宜修……”
陈遇对他的反应很满意,点点头道:“秦玉楼呢。”
云鸦放弃了挣扎:“他在禁地的洞窟里养病,禁地要从子虚的屋里进去。”
白檀的睫毛扑闪了几下。
“我、我都说了!你们该放我走了!”云鸦叫到。
陈遇看了一眼白檀。
白檀点点头:“你走吧。”
云鸦爬起身,跌跌撞撞地向南怀医谷跑去,一会儿便没了影子,众弟子也随着他迅速离开了。
白檀转身看向陈遇,一副刚起的样子,头发好几绺翘在头顶。
他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把它压下来。
陈遇却抓住了他伸向他脑袋的手。
白檀向他眨眨眼,不解的样子。
他仔细地确认了一番,他到底是不是刚才自己看到的那个凶狠的人。
一个人真的可以有很多面,不仅是身份上的。
白檀向他扬起唇角,梨涡浅浅的还是那么温柔:“宜修怎么醒了。”
“啊。”他的声线将他拉回到现实之中,“有点儿冷,就醒了,醒来你就不在了。”
他点点头:“嗯,我被发现了。”
他松开他的手,抿了抿唇角:“……现在我也被发现了。”
白檀道:“走吧,去找秦玉楼。”
陈遇动了动嘴唇,没有挪动步伐。
他回头看他。
陈遇开口道:“为什么你觉得楚煜棋的生死与你无关。”
他看不见他的神情。他也知道,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两人并未有什么交情,陌生人的生死,当然是与自己无关。可是陈遇觉得,既然是陌生人,就更没有理由要因为一个陌生人丢了性命。
白檀没有想要回答他的意思,他也不再追问,便踏着轻功先行道:“走吧。”
白檀看了眼天边的晦月,也跟了上去。
再访南怀医谷,果然已经拉起十二万分的戒备。
陈遇道:“禁地……也不知是真是假。”
白檀道:“一探便知。”
顾子虚卧室门口只有两名弟子,陈遇信手折下两片树叶便要硬闯,却被白檀拉了回去。回头一看,他指着窗户。
陈遇转身便要跳进去,又被白檀拉住了:“来的太轻易,可能有诈。”
陈遇道:“说不定是空城计,先进屋瞧瞧,有诈也应当是在禁地之中。”
两人蹑手蹑脚跃了进去,陈遇顺手关好了窗。
窗户刚合上,白檀抬了抬眼皮,一道黑影似乎从窗口掠过。
他推了推窗户,无奈道:“锁了。”
陈遇道:“看来是在等着咱们来呢。”
屋内缭绕着淡淡的香气,白玉茶盏,金银烛台,好不华丽。
两人环视一圈,白檀便往墙上的字画走去。两幅身着大量银饰的南国仕女图,还题有诗句。
陈遇道:“南国侍女。”
白檀点点头,伸手往画上探寻了一番,画卷之后有一块极小的凹陷,他提起内力,用力击向此处。
轰然之间,地砖突然塌陷!
陈遇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坠了下去!
地面是泥土,倒也不疼,白檀紧跟着跳了下来,见他没事也不多问。
地下的通道不止通往何处,两人相视,明知此行有诈,仍沿着地道往前走去。
陈遇道:“那个小子嘴倒是快的很。”
白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