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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遇瞪大了双眼,此剑的凶猛,即便是盛年时期的白客南也无法抵挡。
白檀的身子一僵,此剑当真是猝不及防。
陈遇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冲破了阻碍着的经脉,大喊道:“躲开啊蠢啊你!”
羊角短匕不知从哪里飞出,挡在他身前。
桡骨长的匕首,忽然就化成了一柄锋利的短剑,接着一化二,二化十,在白檀面前结成的严密的而锐利的剑阵。
……
“苏合是白庄老庄主白客南穷尽一生血祭出的一柄剑,据传此剑灵气极盛,能变换各种形态,持一剑等于持百刃。”
……
陈遇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剑阵,大脑一片空白。
岸上两匹宝马飞奔过来,秦演抓住飞回来的碧穹,携着陈遇一跃而上,回首向白檀面无表情道,
“魔剑苏合,名不虚传。”
第38章 亦欢
38跨过广壑关,就是锦州城,秦顾二人带着陈遇连夜赶到了这里。
陈遇的脖子被铁链勒出两道血红的印子,秦演将他放下来,他只呆呆地站着,手足无措。
秦演冷冷道:“路都不会走了?”
陈遇的神被拉了回来,秦演放开他,自顾自地往客栈楼上走,他慌忙迈着步子跟上去。
“那真的是苏合?”
秦演依旧面无表情:“嗯。”
心脏似乎被什么东西捏住,闷痛传递到脑后。
“那他……这一路都在干什么……他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追杀你……”他自言自语,神情恍惚。
“苏合是他爹炼的邪剑,只认白家血脉。而且看样子,他与剑灵的融合已有八重。”顾子虚走在后面,笑盈盈的。
陈遇回头,双眼空洞:“你不要乱说。”
秦演头也不回地进了左手边的客房,门被大力合上,将陈顾二人阻挡在外。
顾子虚道:“他怎么说的?秦玉楼夺了苏合,杀了他爹,控制了白庄?”
陈遇撇过头去。
他继续道:“苏合在哪里你可是看到了,他爹是死于祭剑,而控制白庄……你不是去过杭州吗,白庄中人可为难过你,和白清让?”
陈遇头也不回地往前走,推开房门,就要将他关在外面。
他迅速伸出胳膊卡在门口:“白清让,他只是恨秦玉楼罢了,之前与你为善,不过是因他自身未与苏合融合融洽,需要借助你的力量来保护他自己,而现在,他已经不需要你了。”
骨刺忽然抵上他的脖颈:“闭嘴。”
顾子虚笑笑:“不然他手上有苏合,我们怎么可能逃的掉?”
陈遇一脚踢开他,用力合上了房门。
顾子虚从地上站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笑着离开了。
陈遇躺在床上,看着手上的白玉簪子出神。
月光透过上好的羊脂白玉,发出幽幽的清冷光芒。像白清让一样,清高美丽,难辨真伪。
窗户大开着,他只觉得疲惫,毫无想要逃跑的心思。
倒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枕头濡shi了小半。
好像快要除夕了。
在这里漫无目的的住了好久,整天只有欺负楚煜棋来解闷。
楚煜棋这天又得得地跑来找他,捧了一堆点心。
“宜修,尝尝这个,这个好吃。”
陈遇在床上躺着,见他来,翻过身去。
楚煜棋叹了口气,把东西放了下来,坐到他身边,“明天就是除夕了,你好歹起来洗个澡,买身新衣裳吧。”
陈遇不说话。
“我听师父说了,你别太难过了,沈兄你都走出来了。”
“这一切都怪那个白清让,城府太深了,蛇蝎心肠,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陈遇不耐烦地回头:“你能不能闭嘴。”
楚煜棋又委屈地闭上了嘴。
见他消沉的样子,他心下不忍,又鼓起勇气,拉他起来,“走吧走吧,外面好多好玩儿的!”
陈遇本不理他,他就一直缠着他,活活捱了半个时辰,陈遇被他烦的受不了,“行了行了,去去去。”
锦州上下张灯结彩,家家户户挂着大红灯笼,屋檐上挂着玉米和腌rou。
街道人来人往,各民族聚居于此,一派和乐。
陈遇有些没想到,在陈国的边陲之地,竟还有这样一片安静祥和的净土。
大概与这里已经被南国人控制有关吧。
楚煜棋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陈遇四处张望着,觉得新鲜。
忽然一个南国打扮的小女孩儿怀里抱着一堆点心跌跌撞撞地倒在了自己脚边,手里的点心散落一地。
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两个酒窝煞是可爱,陈遇帮她捡起散落的点心,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小心些。”
紧跟着一个蒙着面纱的女人神色紧张地跑了过来,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