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那也是我自找的,干你什么事儿。」
修白怔怔的看着笑得温和淡然的李慕远,忽然扑过去搂紧李慕远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前。李慕远回抱他,感觉到修白的身体在微微颤抖,胸前很快就shi了一片。
秉持着迟则生变的念头,李慕远当即就收拾了东西,等修白稍作休息,下午时候就火烧屁股似的拉着他往山林外跑。
季方倚在门边笑李慕远那急匆匆的样子好像屁股后面追着条狼似的,饿死鬼投胎也没有那么赶过。
说又说不过,骂也不奏效,气得李慕远踏出屋子还频频不甘心地回头去瞪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某人却一点都不领情,依旧悠然自得,还张嘴就说出恶心死人的话来:「小人何其有幸,让王爷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
李慕远气得直跺脚,脸红脖子粗,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头季方还玩不够,继续唱作俱佳的向李慕远抛媚眼儿:「哎呀,小人蒲柳之姿,承蒙王爷不弃,无以为报,惟望以身相许,这就随王爷回府,小人愿自荐枕席。」
看一个大男人在面前扭扭捏捏抛媚眼儿,直将李慕远恶心得想挖掉眼睛的心都有了。
「疯子啊疯子!」李慕远惨叫一声,抱紧前面的修白拉开缰绳就纵马向前疯跑。
跑了好一会儿,修白的小宅院已经被抛在身后影子也没有了,李慕远这才减慢速度,慢慢踱步向前。
修白咯咯的笑了半天,李慕远不悦的皱眉:「他那么恶心我,你倒站在一边看好戏。」
「你把我抢走了,总得让他发泄发泄才好吧,别那么小气了,堂堂王爷的,肚量小得几句玩笑也装不下。」
几句话立刻将李慕远哄得心花怒放,他一手拉缰一手抱住修白上下其手:「谁说我度量小啦?呵呵,本王可是肚里能撑船,如果是这个理由的话,让他打一顿倒也无妨。」
修白翻了个白眼,像泥鳅一样不知怎么的就滑出李慕远的怀中,他轻飘下马,瞟着李慕远说:「你骑马,我走路好了。」
他可没有忘记这人的调情手段有多高明,任他乱摸自己溺进去了就该摊着让他为所欲为了。
在危险发生之前离开危险源头,这是修白的座右铭,特别是针对眼前这头能随时随地发情的衣冠禽兽。
李慕远千哄万哄也没能将修白哄回自己怀里,自然不忍心修白走路自己骑马,他只好也跳下马,两人步行往前。
一路上,李慕远都紧紧握住修白的手。山林的出口就在眼前,李慕远的手加了把劲,手心里全是冷汗,当跨出了山林,他猛然回过头,红衣的少年还在自己身后。李慕远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修白没有像上次那样忽然就消失在自己眼前。
傍晚夕阳柔和的光洒下来,将修白的红衣染成了浓重的橙红色,脸上那美丽得有些锐利的轮廓也变得有些柔和,修白深深吸了一口气,嘴边浮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李慕远第一次见到修白这么柔和的笑容,虚幻得好像镜花水月一碰就碎,可是自己握在手心里温热的温度却是真实的。
二十多年来,李慕远第一次感觉到有的东西自己捉住了就不想放手。
自己手心里的,就是幸福吧?李慕远心想。
出了山林,江修白就更不可能跟李慕远共乘一匹马了,两个人慢慢的踱步往城里走去,走了足足一个半时辰才到陵王府门前。
这次李慕远出来,未免再闹出王爷失踪的戏码,他提前已经跟管家李荣吩咐自己是到城郊散心数日,再者加上老皇帝对李慕远的宠爱,朝廷那头早已经习惯这个受宠的王爷三天两头就跑到外面寻欢作乐,对数日「称病」不上朝的某人睁只眼闭只眼,所以李慕远在江修白的院子里待了个七、八天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引起什么sao动。
王府门前的守卫见到数日未见的主子,吃了一惊,忙忙地将李慕远迎进王府内,脚不沾地的跑去通知了总管李荣过来。
李慕远和修白才踏入王府门槛,李荣已经赶了过来。
「爷,怎么的回来前也不先跟小的说一声呢?」李荣迎上去俯首行了个礼。
江修白像听了什么笑话似的,在旁边吃吃笑起来,他拽着李慕远的衣袖:「你回自己家也得先通知一声的吗?」
李荣老脸红了红,幸好走廊的灯火不是很盛也不怎么看得出大管家的尴尬。
经江修白这么一出声,李荣这才注意到自己主子身后还跟着个少年。才看了一眼,就觉得这少年美得很诡异,穿着一身艳红的衣裳,刚烈英气里透着妩媚,那双眼睛仿佛会勾人,夜里明亮得好像星辰,一闪一闪的似笑非笑。
李慕远干咳一声,李荣这才回神过来,看到李慕远脸上依稀有些不悦,立刻识趣的移开视线,俯首等待李慕远的吩咐。
李慕远将修白往前推一推,说:「这位是江公子,往后就算这陵王府的半个主子了,传令下去不得怠慢了。」
「那江公子是住在哪一院?」
「当然是我的旭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