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童想起那两丫头艳丽的容貌,有点心虚地转了转眼珠子,“少爷,您怎么就确定她们有问题?”
那头的燕云歌若非足够冷静,差点要失了往日的机敏,面对承明帝的几番问话,不得不打起万分精神应对。
“少爷,到了。”
帘子掀开,轿中人也不敢这么下轿,他打赏了一个脚夫,托他去南面的宫门口看看,看是不是有个人在等着,脚夫看着赏银忙不迭答应去了。
秋夫人气得不轻,这儿子要不是她亲生的,她真想掐死不要了。明明是为着他好,他反倒受害者一般!秋夫人从袖中摸出一只玉瓶,没好气道:“当我想管你——你要不是我亲生的,你看我管不管,都几岁的人了,还发小孩子脾气。那两个丫头有什么不好,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给你做通房我还嫌委屈两个好姑娘——”
“少爷,那您说这两人会是谁派来的?”
秋玉恒拉过被子遮住伤处,别过脸去,声音沉闷道:“刚打了人,又来给颗枣,可没您这样的。”
“前方来了战报,”承明帝一夜未睡,神态疲惫,“朕刚才召见了几个武将,也问了兵器署,以轩辕现有的兵力和武器,轻取南缅不在话下,怕的是他们会与春藤联手,我们会腹背受敌。”
突然想到几个时辰前,那个让他犹豫不决的约定,再怎样的聪明灵巧的脑子,此刻也糊涂了。
秋玉恒一瞧这玉瓶就知道是爷爷珍藏的御赐圣品,二话没说夺过来,见母亲还絮絮叨叨说个没完,便只管挑难听的说,“身段模样青楼哪个姑娘没有,我非要招惹两个寒门小户的丫头?也不知道您看上她们什么了,也不怕会踩一脚泥,到时候甩也甩不开。”
燕云歌离开御书房后,心道也是来得巧了,赶上陛下心情不错,没有对她的自作主张过多责备。待出了宫门,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天才刚亮,她竟与秋玉恒约得午时。
木童心领神会,似不经意地碰到了他的伤处,疼地秋玉恒呲牙咧嘴。
天色越来越暗,大街小巷一片静谧,路上偶尔几个行人也是脚步匆忙地往家赶去,一顶小轿无声地坐落在离宫门不远的巷子口。
“不就是收个丫头,您收着就是,何苦与夫人硬顶着气——夫人那脾气,至多冷着您两天,还不至叫人打的这般鲜血淋漓的。”
可皇帝明显在兴头上,此时提出相左意见,实乃不智。
“不过是醒醒脑子,省得又叫人三言两语骗去做个傻子。”秋玉恒哼了一声,余角瞧见窗前有人进过,赶紧给木童打眼色。
承明帝抬起眼,道:“巧了,刚才秋玉恒也念了这句,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没想到两名爱卿不谋而合,既然你们都主战,等开春后选个适当的将领人选,执鞭出行罢。”
“谁让……让母亲心眼太浅,”秋玉恒疼地抹眼泪,咬牙切齿道,“你给我盯紧那两个丫头,再敢不留心让她们爬上我的床,我就先扒了你的皮,再将你丢给她们。”
“行了。”秋玉恒压根没把这皮外伤当回事情,还端过茶来,啜了一口,“别上药了,就这么袒着。”
无法,只能耐心等着就是。
燕云歌未曾想自己随口附和的话,会教皇帝下了决心。大国要打小国,从来没道理可讲,但是战争牵扯万千生计,如非必要,她一向是奉行安静边鄙的主和派。
“啊——?”木童正在不解,就见自家主子气定神闲,心里一凛,“您不会是故意的吧!”
没想到,这一等,便是一天。
燕云歌还琢磨不出皇帝的心意,只能顺着话回:“回陛下,所谓故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此战未尝不能一试。”
秋玉恒皱着张俊脸,“我上次说给她们银子还她们卖身契,她们居然不愿意,我若还你卖身契,你老早收拾包袱跑了。”
一步一步地走向南门——去的路上,他以为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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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夫人刚进来,见宝贝儿子一脸惨状,急道:“伤成什么样?快给娘看看。”
木童脸一红,仔细想想,是这个理没错。将军府再好,她们在府里也不过是个下人,不如拿了银子和卖身契,出去正正经经嫁户好人家,便是宫里的大宫女不也都盼着年龄一到,出宫嫁人吗?
秋夫人气得在他屁股上拧了一把,“我做什么心疼你,就该由着疼死你。”
秋玉恒揉着屁股,半趴在榻上想了一圈,没有头绪。
秋玉恒躺在榻上,看着木童红着眼儿替他上药,又气又心疼对他道:“少爷,哪有人抢着挨板子的,您看看你这屁股,就没片好肉了。”
秋玉恒话才出口就感到后悔,可脚夫速度之快已经由不得他后悔。他拍怕脑门,实在坐立难安,就这么片刻功夫都等不及,他选择亲自去看。
秋玉恒捂着屁股直打滚,木童吞了吞口水,待夫人气呼呼走远了,关上门苦口婆心地劝道:“少爷,这点小事您往日打个马虎眼就过去了,今日干嘛非要和夫人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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