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胆的决定,他吃力地扶起了男子放入后车厢,开车回家。
把车子开入了院子里的车库,他背起男人步履蹒跚爬楼梯上了二楼,还好是一个人住一小个别院的小公寓,不然这造型,得吓傻多少人。
好不容易开门进了客厅,他累得直喘,看着呈大字型躺平在门口过道的男子,自嘲地笑了笑,完全不明白自己脑子抽了还是怎么了,把一陌生人往家里带,客厅灯一开,他发现古装男子的蓝色衣服上到处都是鲜血和裂口,他突然觉得自己脑子被驴踢了,到了这会儿他完全没有想把男人丢出家门和报警的想法。
可能是觉得,这男子眉心一点点的皱纹,像是寂寞又像是痛苦的川字,让他觉得同病相怜吧。
绝对不是贪图他的美色,他保证。
胡思乱想着,南宫离从鞋柜最上面的柜子里取来一把剪刀,把男子身上的蓝色衣服剪开,丢进垃圾桶,打算毁衣灭迹。
从上身剪开,露出了男子古铜色的健硕胸肌,他突然觉得有点口干舌燥,同样是男人,不应该的有的绮丽想法被他甩出脑袋,深吸口气,他心无旁骛地继续用剪刀剪,细心地避开男子身上的类似刀伤的伤口,有些已经结痂了,有些经过刚刚的动作裂开了还在潺潺流血。
“啪”一声轻响,定睛一看,地上落了块翠绿翠绿的古玉,之所以觉得是古玉,是因为绳子很古旧,玉很纯粹,没杂色,应该是块上好的古董。该不会男子是因为这块玉被追杀吧,南宫离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开始扮演侦探柯南各种推理。
地上的男子像是因为冷,轻轻颤了下,把南宫离从深不见底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南宫离又一次鄙视自己,觉得自己太蠢了,这还有个病人。
好不容易处理完男子身上的血衣,男子□□了,他连忙从房间里抱来棉被裹住男子,跑厕所打开浴缸的热水器,开热一点,接着又细心到厨房煮了一小锅浓姜汤,撒上些红糖,打算等等灌给男人。
忙碌完,墙上指针已经是指向半夜三点,好不容易把洗干净的男人扶到床上,男人睡得很沉,完全没醒来的痕迹,他抹了下满额头的热汗,低血糖让他身躯不自主晃了晃,头晕目眩,还来不及休息,就跑去厨房把姜汤端进来,他刚刚扶男人觉得有点发烧的痕迹,温度有点高,以防万一还是先灌些姜汤,热下身体也好。
他半抱起男人靠在自己左肩膀,左手环过男人的肩膀抱住他,入手感叹,同样是男人,这差距真让人汗颜,右手从床头柜上的姜汤里舀出一勺子,慢慢喂给男人,姜汤却从男人唇角溢了下来,流到了被子上,shi了一小块。南宫离急忙用自己身上的衬衫袖口胡乱擦了下,考虑了会儿,自己仰头喝了一小口姜汤,热热的有点烫嘴,渡入男人冰凉的薄唇,一点一点喂入男子肚腹。
一碗姜汤下来,男人手脚没那么冰凉,他也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是滚烫的,特别是脸颊。似乎为了防止自己多想,他急忙拿起空碗跑回厨房,打算自己洗澡后窝在沙发睡一夜。
手里洗着碗,他又思绪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脸红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
☆、大侠,您穿越啦
清晨,在这繁华的都市,难得的鸟叫声从薄薄的淡蓝色窗帘外传了进来,清新的空气和早餐明媚的阳光,洋洋洒洒地落在南宫离没睡醒的清秀脸盘上。他其实醒不来,不过房间里突然传来的声响让他猛然从沙发上弹起来,他想起了昨夜的不速之客。
卧室里,左麟云一脸茫然地看着这片奇怪的空间,四方形的房间,柔软异常的床,没见过的家具,不知道是什材质的四方物体挂在墙上(空调),淡蓝色的帘子,他感觉到有阳光洒在脸上,然后醒来。身上是没见过的衣服,身上是柔软温暖的被子,身上的伤口有人用白布(绷带)细心包扎过。伸手按了下额头,他觉得太阳xue隐隐跳动,头痛得厉害。他仿佛记得,昨天他手刃了仇人,几天前目送妻子香消玉损。
玉。玉佩呢?慌张找了下,发现床边的小桌子上就是他的玉佩,于是松了一口气。
动了下右脚,他想下床出去看看,这里是哪里。没想到右脚有伤,下了床身体一时没保持好平衡,重重地摔下地板。
同一时间,他看到门外走进了一名陌生男子,奇怪的短发,清秀的脸庞,一身奇异的白衣服。左麟云觉得有些吃惊,饶是他处事不惊惯了,也无法解释出现在自己身上的一切。
南宫离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僵持了一会儿,走过去将地上的左麟云扶回了床上。
他怎么了,居然任由一名不认识的男子近身,没有任何反抗,他就又回到刚刚那个奇怪的软床上。
南宫离掀开了男人身上的绷带,查看了下伤口,便快手快脚从床头柜里取出药和绷带,细心给男人换药。
左麟云沉默不语,只是观察着眼前男子的一切,从他骨干纤细的手,干净的手指,在到手腕,还有骨感的锁骨,薄厚中等的唇,脸蛋是瓜子脸,五官不是特别有特色,但是清秀、分明,看起来温文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