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沈念晖的男人二十岁出道,背景与实力兼具,只演了几部戏就立即大红大紫,片约不断,片酬也是水涨船高,商业价值更是不可估量。近几年更见成熟男人风致,举手投足间霸气十足却俊雅不凡,热得烫手,私生活花边新闻亦是不断。
这种大明星一定脾气超差,喜欢乱发火,楚越和他一起拍戏还真辛苦。说到这部戏,报纸和媒体几乎炒翻了天,未播先红,隔三岔五一则新闻,剧中男女主角的绯闻亦是满天飞,沈念晖的经纪人每天光忙着辟谣了。
我怎么好像在替这部戏打广告的样子……我只想说明沈念晖是个大明星而已。
狐狸公子坐在书桌前画扇面,笔墨纸砚整整齐齐排了一溜儿。
这畜生倒挺有情调。湘妃竹的扇骨,琼玉枝头,孤高清丽,寂寞如斯。狐狸公子的那些宝贝扇子大多是这么个调调,我却没来由地伤感。
夕阳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寝室被淡红光线划分成两个不规则的区域。狐狸公子背光而坐,看不清他脸上的面容,唯见他半边身体被残阳包裹,如浸血泊。
我好像纵马奔驰于无边雪原,又好像迎风而立于苍穹山巅,快意却虚无,孤高却飘渺,欲哭无泪。我倒宁愿他繁华锦簇,风流旖旎,醉舞狂歌,也好过至死寂寞。
但现在不是适合伤春悲秋的时候,我立即调整自己的表情,换上一副囧脸。
狐狸公子,你把鸡骨头丢进砚台里了。
“……唔……嗯……”这畜生正在啃烧鸡,顾不上跟我说话。
你吃就吃吧,先把毛笔放下,哪有一只手又抓笔又抓鸡的,就不怕一个手滑鸡飞蛋打?嘴角手指的油擦一擦,我是说擦,没让你舔,就算舔,也要舔个冰激凌啥的,你舔鸡爪子谁要看!鸡骨头瞎扔,好端端一个砚台,重峦叠嶂,彤云如画,被你弄得横尸遍野,下次别再让我看见你把吃剩的鸡脖儿挂笔掭上!
那畜生闷笑两声,“你倒是有心情管我。”
怎么没有。人类社会很危险的,你还是赶紧回深山老林的狐狸窝里带小狐狸去吧。
“我的意思是说,你怎么不回头看看后面?”
后面。后面有什么?这狐狸该不会是诓我,声东击西,转移视线,risky shift?!
狐狸公子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建议你回头看看,一眼就好。”
我将信将疑地回头。
我痛苦地捂住脸把头扭回来。
余毅冷冰冰地站在寝室门口。
如果不是和狐狸公子一番纠缠我早该听到脚步声早该溜之大吉,也不至于现在无处可逃四目相对尴尬无比。不对不对,明明是他强吻的我,还两次,我心虚个毛啊。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
冷眼向洋看世界!
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话唠受罗曼史6
楚凌这囧娃,我真不稀罕说他。
那日他进了酒吧包间,还未来得及跟导演开口就被当成应召而来的MB强行灌了好几口烈酒,晕晕乎乎身形不稳,眼见就要跌到,被一个坐在暗处的男人眼疾手快抱住。然后这娃就神志不清一边说很困很难受硬懒在男人怀中不肯起,趴在人家胸口睡觉,还染了人家一领子口水。
好容易酒醒了导演和制片人早走了,只有那个男人维持着原有姿势坐在沙发上一脸苦笑地看着他。楚凌赶紧跳起来冲到门外找我,结果发现酒吧里人散得都差不多了。这娃以为那个中年男人是个助理啊跟班啥的,拽着人家不撒手,说这么晚了公交也没了同学也跑了我要怎么回X大啊啊啊!男人无奈地说:“那我送你回去吧。”
坐上奔驰的时候这娃好奇地上下打量,说:“你们剧组真有钱,连助理也能开奔驰!”开车的男人呛着似的剧烈咳嗽了几下。楚凌自顾自地继续说:“你有导演手机号码吧?能不能发给我?”男人摇摇头。楚凌退而求其次,“那把你的号码给我吧,我联系你也行。”心想:反正一根绳上的蚂蚱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男人高深莫测地笑笑,“你要我号码做什么?”
楚凌趴在驾驶座的椅背上,想了想,答:“我想让导演给我哥哥加戏。”
“你哥哥?叫什么名字?”
“楚越。”
“你今天是为了你哥哥才来的?”
“对啊”,楚凌瘪瘪嘴,“哥哥拍戏很辛苦,一点都不比大明星轻松,但酬劳少得可怜,明明没做错什么还要忍受埋怨和责备。就因为没有名气,没人帮他撑腰,所以遭人欺负。”
“哦”,男人点点头,“我去跟编剧说说。”
“哈哈哈……”,楚越夸张地笑,“你一个小助理说话根本没有分量,我要找导演啦!”
结果几天后楚越很兴奋地打电话给楚凌,说导演给他加了好几场戏。楚凌就很兴奋地打电话给那个男人,说看不出来啊你一个助理居然还有这种能耐改天我请你去吃涮羊rou!
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