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我们的老板是那种跑两步楼梯都会喘气的贵重人。
啊,这里的贵重可不是指我们老板胖得流油哦,老板可是最忌讳别人说他胖的,所以我们老板只是贵重,没有胖。
“老板。”良久不见老板吱声,这是骂够了准备踹口气再骂的过渡阶段,而通常在这个阶段我会说一些大逆不道的话以勾起他继续骂的激情。
“我愿意面壁思过写检讨。”
低头,等着老板开骂。
“唐友友,告诉过你多少次,一犯错就想着面壁思过写检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应该要做的是深刻反省自己身上的不足加以改正,而不是每次我给你指出错误你都用这个理由。”
我撇嘴,不然,难道要我不请假,想都别想!哼。
“还有啊唐友友。”老板从我身后踱步到我身前,上下打量我今天一身不得体的穿着,“作为公司的员工你代表的是公司的形象,你看看你今天穿的这是什么?”
说着拉起我长出约莫0.65分米的衣袖,“你就不知道穿一身合身的衣服吗?你是第一次买衣服啊,自己穿多大码的衣服都不知道?”
我低头,决定在这件事情上实话实说,“这衣服是白束给我穿的。”
“啊!白总啊!”老板顿了顿,黑脸上瞬间挂上笑容,“白总的眼光果然独到,我就说这衣服怎么看都不像是你的眼光能挑得出来的嘛!哈哈~”
我再次撇嘴,就知道白束是个适合挡刀的好能手,一如既往地趁手。
想想哪次老板拿我训话我能全身而退不是白束挡的刀,白束作为我这么称手的挡刀小能手,当然要次次用,刀要经常磨才不会生锈是不是?
“老板,白束让我一回公司就给他打电话,你看……”我斟酌言词,装出为难的样子,左右手手指变着花样地绞在一块,头依旧低着。
“那你快点给白总回电话,我还有公事要处理。”说着大手一挥,袖口带风,险些把我桌上散落的文件吹飞。
看了看我桌上东一张西一张摆放的文件,我点头哈腰,对着走到门口的老板恭敬行送礼,“老板慢走。”
好滚不送。
看着贵重老板拖着他贵重的身体走远,我上前一脚很不客气地将门踹关上,然后坐回我办公室的摇摇椅,翘着二郎腿开始认真地摸出白束给我换的新机,额,sao扰白束。
这好歹是未来几天的衣食父母,自然要讨好。
哎,不过,除了讨好我觉得我有必要顺带讨一件合身的衣物了,最好是马上送过来的那种。
轻车熟路地拨通白束的电话,我好整以暇地等着那边接通。
白束的手机彩铃是那种老土的嘟嘟声,大学那会儿就有叫他换一个好听的彩铃了,那样我打电话的时候他要是半天不接我也不至于听那种乏味的铃声。
而现在彩铃没变,可见白束这人有多欠揍了。
乏味的铃声响了十一声才被人接起,“喂。”那边一个冷冽的声音传过来,穿过耳膜,听得我Jing神一震。
“何事?”我半天不说话,那边很不客气的两个字砸过来,这更让我虎躯一震,跷着的二郎腿迅速放下端正坐好,压着嗓子恭恭敬敬地问:“请问是白束白先生吗?”
“嗯。”淡淡的应声,没有一点的语言起伏,说话的人没有张嘴,所以听起来让人觉得他那边有点不耐烦。
秉着我这是sao扰人的目的和决心,我吞了吞口水继续问,“请问您现在是不是很忙呢?”
“嗯。”声音像是从远方飘来,听得不是很真切,但还是能判断出这是一个简明扼要的淡淡的“嗯”字。
小样儿,我暗想我要是再不切入主题依白束的性格绝对会挂电话然后拉黑。
在大学的时候被他拉黑的用户还少?就他电话里的黑名单数量比我们宿舍几个人手机里的电话号码总数加起来还多。
清了清嗓子,决定不压着嗓子和他周旋,开门见山地道明最终目的,“你的衣服我穿着太大了,能不能给我邮一件合身的。”
我可是分文没有,想买也没有经济支撑力不从心。
“阿友?”那边一个询问的声音飘过来,隔着电话,白束现在的声音倒是没有不耐烦也不会让我虎躯一震了,这让我端坐的身体得到放松。
动了动四肢,我恢复跷二郎腿的坐姿,“猜猜我是谁?”
“嗯,容我想想。”那边安静了几秒,然后开口的回答让我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唐月月?”
“白束!!”我咆哮,知道他是记着我昨晚对他做的蒙眼猜人游戏才故意猜错,但是,“猜谁不好干嘛偏偏猜唐月月那个夜叉!!”
对我的咆哮,白束淡淡一笑,“她是你女朋友啊。”女朋友这三个字通过电话传达到这边时我咬牙切齿恨不得冲过去压断白束的脖子。
“别给我提女朋友这三个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被逼无奈。”当初唐月月用学校的广播对着全校宣布我这个男朋友的存在时,我简直想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