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猫只要抬抬爪子,我们就全都跑不掉。”“那地方又黑又挤,跑出来得费好大劲。”
“主人,水的克星看来不仅仅是火,还有那只大肥猫。”
共工不屑地讥笑:“什么克星,不过是名不见经传的野路子神,我这次就为你们宰了他再走,免得你们整天提心吊胆。”话音刚落,无数小水花“主人”,“主人”欢呼着跳到他怀里,生生把水神压进水底。
后土提溜着四条小短腿跑到河边,他上次捡的的小鱼全吃完了,他需要来一大大大大大筐新鲜的猫粮。他粉色的小鼻子谨慎地翕动,确定周围没有别的神的味道才从树后跑出来。
未料刚一抬腿,后脖子上那一小块皮毛就被钳制,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抓着他脖子把他拎到空中,醇厚的男声从他耳畔传来:“你想对我的孩子们做什么?”
他自带美瞳眼线的蓝色大眼睛睁得老大,弱弱地伪装成一只路过的野猫喵喵叫。
“别装,我都闻到你身上的神味了,你是神,不是没开灵智的猫。”
后土每一根猫毛都竖了起来,但还是要坚强地刷脸求生存。他扭过美颜盛世的布偶脸博取好感,小nai音叫的荡气回肠。他长而蓬松的大尾巴谄媚地拍打共工的手臂,眼睛眨巴着冲共工放电。
共工郎心似铁,一手罩着猫头就要让后土知道卖萌失败的下场。
顷刻之间,方圆十里的沃土以共工为中心聚拢成球携带巨大的冲击力向他裹挟而来。共工垂眸看手中的大肥猫,长身立在被攻击的中心。他看到猫在土中笑。
“喔呀,你就是用土来困住我的孩子们的啊”共工兴奋地双眼发光,“你是大地之神。”
“臭男神放开我,不然我就用土把你压死!”后土说起话来一点nai气都不带,恶狠狠冲他咆哮。
共工一手捻着猫尾巴抡圈一手召唤土壤中的水汽凝结成冰,不急不缓地说:“大地之神,我让你看看是土能掩水,还是水能破土。”他伸出食指和中指将冰片抹成冰刀,双指夹着薄薄的冰刀甩向土壁。
冰刃在十里沃土中穿梭,将土墙割成齑粉,风一吹,落了两位神一身。共工掸掸肩膀上的灰尘把后土举得与他的双眼平齐:“大地之神,你这些年光顾着当缩头乌gui,现在别说是我,随便一个有点名望的神都可以干翻你。”
后土缩成一团,蔫蔫地嘀咕:“你又是谁?身上一点神的味道都没有,鬼鬼祟祟躲在河边暗算我。”
共工把后土团成一个球,抡手让猫球滚出去撞树又反弹回他脚下。“我身上是水的味道,你站在河边当然闻不到我的气味。”他反复玩滚球球的游戏,“是你先招惹我的孩子们,我只是帮它们除去后患。”
共工把后土握在手心掂了掂:“看在你和我都是最早一批神的份上,我可以让你选个死法。”
“我不选。”后土气地直叫唤。
水神凶暴本性展露无遗:“那可不行,祝融还很弱小时我没能杀了他已经很后悔了,你嘛,就别想活过今天。”
“我不会与你做对,”后土恳切地哀求,“我数千年来没有长进,将来也不求能称霸一方,我只是想安安稳稳地活下去。”
共工的手掌重新覆盖后土的头,下一步只要轻轻一拧,大地之神就死啦死啦滴。
后土吓得嚎啕大哭,一点骨气都没有地尖叫求饶:“祝融有风神!你共工什么都没有!你不缺拥趸嘛,我愿意臣服于你啊!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别杀我呜呜呜呜。”共工被大地之神没出息的劲劲逗乐,他就没见过这么怂的神。哭包相柳当年好歹还昂着脖子让他给个痛快,这个神简直弱爆了。
这么弱气的神再给他一万年也成不了气候,共工杀杀都嫌麻烦。
共工放开猫头恶趣味拍拍后土的肥屁股:“我不缺拥趸,要不你就给我当儿子吧,叫声‘爸爸’我就不杀你。”
后土迫不及待:“爸爸!”
杀杀都嫌麻烦的共工带着他新收的儿子回家,他家立马炸锅。
差一点就要成年的相柳疑似进入青春期。他拒绝给共工暖床,唱歌,讲睡前故事,做饭,每天早出晚归过着野生蛇的日子。共工晚上都要软硬兼施把相柳绑在床头才能逼他讲睡前故事,讲着讲着这蛇还变着法折磨他,比如他讲的睡前故事从此以后再没有结局。
共工每天晚上都掉进不同的坑,非常痛苦。
这日子没法过了。一千零一夜里的暴君每晚还能从前一晚掉的坑里爬出来不是,好歹那姑娘坑完他还给他睡给他生孩子不是,他连那暴君都不如!
共工把相柳按在床上掐他脖子:“你今天晚上不把故事讲完别想走。”
相柳引颈受戮,眼眶红红的:“你掐死我好了,反正也没有神在乎我!”
共工满脸黑线把相柳丢出去,不由自主联想到了月神那只极品兔。据说那只兔子霸占月神好几十年了,旁的活物不能近身。日神受不了没有月神的日子还偷偷把兔子丢了一回,日月差点为此绝交。
相柳的行径和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