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而有些急迫的神色,罗兰德斯心里也清楚,这是到了不采取行动不行的时候了。“我们先封‖锁那个主教教堂,阻断它跟明辉城的通信,同时联系哥罗亚——”他正说着,一只羽毛斑白的大鸟扑棱着翅膀拍打他的窗户,罗兰德斯和茵格都循着声音望过去,看见鸟的头顶中央有一排龙脊一样的骨刺。
“提诺莎的使魔。”罗兰德斯边说边打开窗子放它进来,大鸟落在桌子上,收拢了翅膀,趴下变成了一个细细的纸卷。罗兰德斯取下上头的金属环,展开来看,上面的文字不多,不一会儿就连纸一起化成了粉末。
茵格就在一旁,看见了上头那句话。
伊谢尔德封印从凌晨开始出现大范围异常波动,安格罗斯国王在一天以前突然死亡,王储的侍从供认了谋杀罪。
作者有话要说:
又……又超字数了……原本打算今天完结掉的结果还差最后一仗没打……
今天看了一点关于写作的东西,忽然觉得,可能我其实不会写东西,因为我创造的角色个性都太单一了,根本不吸引人。
就算是这样,我也姑且把这篇文章写完吧。
第8章 Chapter 08
“娶妻生子、加官晋爵,我都没有兴趣;我也可以终身不回故乡,留在你的身边。就算你的爱人另有其人也没关系,我会尽心尽力地保护她的一切。你知道吗,我不怕困难,也不怕流‖血,甚至你不爱我也没关系,只要你需要我,我就能做任何事——只要你需要我。”
墓园里的花朵把根扎在棺木上,散发着令人迷醉的香气,少年的声音十分轻‖盈乃至愉快,把沉重的誓言描述得仿佛一个甜美的梦。
“如果你需要,我也愿意为你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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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情况就远没有寥寥几个字描述得这么云淡风轻、从容不迫。因为那名侍从的招供,王储一下成了弑君的首要嫌疑人,他又一时找不出证据来为自己辩解,于是教宗菲安六世拒绝替他加冕。他的弟弟,英克斯王子因为父亲的暴毙而十分悲痛,整整两天滴水未进,发下重誓说一定要揪出凶手,决不轻饶。因此,即使是亲‖哥哥,在洗脱嫌疑之前,他也拒绝承认他权力的合法性。
非常不巧的是,英克斯的封地上恰好有一处因为封印破裂而造成的裂隙,深渊之城的魔族正源源不断地从裂隙里涌‖向表世界。王储迟迟不向当地派出援军,希望以此来逼‖迫英克斯承认自己,但英克斯毫不相让,硬是凭借领地的一点兵马和人民在支撑。他的实力是远远不足以抵抗魔族大举入侵的,不到一个星期,人类全线溃退,魔族从英克斯的领地向着周边其他贵‖族的封地以及毗邻的教宗国蔓延。一时间,安格罗斯到了百多年来未见的危急关头,已经几乎要被从人们脑海中抹除的、黑暗年代的记忆再一次经由口口相传被唤起。
逻先的宫廷里早就忙成了一团。宰相急得胡子发抖:“殿下和英克斯爵爷再有过节,也不能看着他去送死,那样的话天下人的心要凉透了!”将军面色不善地说安格罗斯的国土上岂能让魑魅魍魉肆虐,披着红袍的主教则面露难色,告诉王储说菲安六世态度很坚决,要他答应接受教廷的调查和审判。
王储听了这话气得拍案而起:“审判?哪来的审判?我要是答应了,岂不等于默认了诽谤吗?”
四下陷入了一片沉默,王储在人们的注视下,愤愤地拂袖而去。
于是,英克斯继续依托他的领地和他的人民对抗魔族的大军,或许是退无可退的危机感提升了他们的斗志,竟然还打了几场胜仗。周边的小贵‖族们有感于他的坚韧,纷纷聚集到他的麾下共同抗敌,不过终归改变不了战场的大势。他封地的南方紧邻着教宗国,但菲安六世看上去一点儿也不紧张,一边让他的亲信们尝试修复封印,一边好像在跟安格罗斯王储比谁更能沉得住气:既不命令牧师、圣骑士和法师出战,也不批准南方卡德王国支援安格罗斯的请求。时间进入了让人绝望的拉锯之中。
银泉镇和哥罗亚的人们都焦急地注视着战局,尤其是他们中为数众多的安格罗斯人,此刻满心挂念着故国。事情摆在罗兰德斯和提诺莎的面前就显得更加复杂:教宗对他们心存芥蒂已经不算秘密,可是他又在这场危机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呢?此时反对他可能得不偿失,而顺从他又难保不被利用。特别是提诺莎,他曾经看过伊谢尔德当年留给人类教廷的封印设计手稿,也知道亡灵魔法的运作机制,依据他的知识和经验,他觉得这个封印此时的大规模破坏极为反常。
一把年纪的老头坐在几个年轻力壮的圣骑士中间显得更加瘦小,但他的眼睛一一扫过他们的脸上,锐利的神采依然令人不敢轻慢。“说不定教宗打算借此机会把我们这些异‖见者统统消灭掉,当然了,这是最坏的情况。”他说。
“不可能吧,”罗兰德斯的第一反应是否认,“这么做的代价太大了,能把我们一网打尽不假,可是连累的还有无数无辜的士兵与人民。我们的命在教宗眼里有这么贵吗?”
维罗妮卡听了这话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