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赵由晟在旁跟他说去弘歌里,陈郁在那儿。
郑远涯本就在搜寻陈郁,他的船出去找了一圈,无果,刚返港口,但他自然不介意再出去一趟。
船出行,前往弘歌里,得到医治的赵几道被关在舱室,赵由晟和郑远涯都在甲板上,黄昏海面起浪,两人乘风破浪,身姿挺拔。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郑远涯大大咧咧,什么尊称敬语全都没用。
“那我该是怎样的人?”
海浪拍打船身,水花飞溅,溅落在赵由晟的衣袍,发冠。
“小郁可是说你很温柔呢。”
啧,小郁也不知道是被什么蒙了心。
赵由晟没接话茬,海浪将他拍得shi透,海水沿着他的鼻梁、下巴滑落,在郑远涯以为他沉默不说话时,听他问:“天黑前能到弘歌里吗?”
作者有话要说: 由晟:别怕,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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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 47 章
陈郁双手绑着,蒙眼睛被带出船舱, 歹徒粗鲁的推他, 赶他向前走, 他看不见, 他只能感应, 从话语声,脚步声,气息,他感知歹徒聚集在他后方,他前面只有一人,他踩在木板上,木板搭在船与礁石之间,他左右是海。
四周漆黑, 灯笼的光勉强照亮脚下悬空的木板,寒冷使得歹徒骂骂咧咧, 他们待陈郁更为粗暴, 因为他走得很慢。
陈郁透过浓浓夜幕,浮荡的海水,“看见”海水之下,环绕的暗礁, 他只能放弃纵身一跃, 摆脱歹徒的念头。
突然,他被人拦腰扛起,搭在肩上, 这人不怀好意笑着,一只毛手趁机在陈郁身上乱摸,是那个叫林四的醉鬼。
陈郁挣扎,踢打,他听到众歹徒下流的笑谈声,他们大谈弘歌里的土娼,谈即将到手的丰厚赏钱,谈他们干完这单生意,就逃出海去。
陈郁感觉被带着走了一段颠簸的路,沿途都是海chao气息,接着他们进入室内,他被林四放在地上。林四在陈郁落地后,竟欺身而上,把脸埋进他的衣襟使劲嗅,陈郁竭力反抗,挣脱身子后,他惶恐地往身后躲。
“老四,你娘的,还不给老子滚出去!”
李二踹林四屁股,歹徒一阵哄笑。
陈郁孤零零在黑暗中,适才林四的举止吓着他,他背靠着墙角,却是无处躲匿,他只能让自己冷静,不要害怕。
歹徒相续离开,屋中只剩顾三和张五,张五跟顾三抱怨老大带着其他兄弟离开,肯定是去找女人,偏偏他要留下看守。
顾三说:“把门锁上,我不信他还能跑了。”接着他在四周翻找什么,找出一条绳子,朝陈郁走去。
在顾三看来,这是个娇生惯养的小郎君,柔柔软软的,很好拿捏。
顾三拽出陈郁一只脚,将绳子打了个结,套他脚腕,绳子另一头绑在木柱上。顾三脸凑向陈郁,笑眯眯说:“小郎君乖乖的,等我们跟你爹讨几个钱花,就放你回去。”他拍了拍陈郁的脸,语气不改:“要是不听话,就把你一刀抹了,丢海喂鱼。”
陈郁表现温顺,点了点头。
顾三似乎很满意,和张五锁门离去,屋里只剩陈郁,很快,四周除去海浪声再无其他声响。
陈郁抬动手臂,用手臂蹭掉蒙眼的布条,他的眼睛终于能看见,月光从窗户的缝隙间照入,屋子漆黑,隐隐能辨认,是一处仓库,仓库不大,没有堆放物品,似乎闲置多时。陈郁没把希望放在屋顶的那扇窗上,太高,够不着,他低头咬捆绑在手腕上的绳索,想将它咬松。
在寒冷的夜里,漆黑之中,陈郁安安静静咬绳索,无声无息。
不知过了多久,他双手终于摆脱束缚,他来不及欣喜,忙去解绑在脚腕上的棕绳,棕绳的绑法颇有技巧,越是扯它越紧。陈郁拉起一截绳子,把它绕在木柱上,来回磨蹭,如拉锯般。
木柱并不粗糙而棕绳十分结实,想将它弄断不易,陈郁不断地来回拉扯绳索,手掌的虎口磨出血来。这一日的遭遇,让陈郁筋疲力尽,他腹中饥饿,何况海港的夜晚很冷,他处于失温状态,他渐渐体力不支。
陈郁停下动作,靠着柱子歇口气,这一夜是他度过最漫长的一个夜晚,他想念灯火通明的家,还有他那一床暖和的被子。他想自己被歹徒带走的事,阿剩一定知道了,已经过去好几个时辰,阿剩肯定也在找他。
在等待父兄无果的这一夜里,陈郁想起那个跳入化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