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堕魔,只要不伤人就不算十恶不赦,何况我两个师兄只不过是同性相爱
。后来她病重而逝,死前还嘱托我见到大师兄把话带到。”
他转过身来,“大哥,你是信我还是信那坊间传说?若我说我二师兄在这之前从来没有伤过人,你信吗?我大师兄这些年来一
直都在帮他压制魔性,他久居高塔之上,甚少下来,这次也是不大放心我同大师兄,才跟去了青牛山,不想恰在那时发作。”
何靖之淡道:“梁旭伤我同门确是事实。”
张筱面露失望,垂下眼道:“这事我无话可说,我师兄已死,你们也算报了仇了。”
“关于魔界的宝物你可知情。”
张筱摇头:“两位师兄什么都没有同我讲过,许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们觉得我不知道比知道要好吧。”
何靖之道:“你师兄也是为你好。但即使这样……”
“我知道,他们不会放过我的。”张筱轻轻笑了一声,“不过一条命罢了。”
“你放心,我不会看着不管的。”
张筱呆愣愣地看着何靖之,脑子里把韩淼的话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那天晚上……”
何靖之侧了侧身,深呼吸一下,说道:“我知道那天的茶水是韩淼做了手脚,这并非我本意。我承认欠了你,所以在他提出要
我保你时才应了他,此次事后,我和你便再无瓜葛。你师兄对你一片苦心,希望你能珍重自己的生命。”
他说完后好久都没听见回应,不知怎地有些不敢去看张筱的脸,慢慢转了头过去,见张筱一张脸满是茫然,眼睛里一点神采都
没有,比方才看见师兄身亡还要空洞,他有些不忍,不由得道,“你,不要哭。”
长痛不如短痛,他总有一天会想开的。
张筱果然没哭,竟还笑了,只不过笑得比哭还难看,他说不出话,摇了摇头。
“你让我过来干嘛?”徐陵斜眼看着江映秀,似笑非笑。
江映秀提着剑,看了看周围没人注意这边,才道:“事已成,那天的事你要烂在肚子里,不许同任何人说起。”
“放心吧,你和我各取所需,一个交易罢了,谁会拿出来四处去说,又不是什么光彩事,对吧?”徐陵朝崖边两个人看了看,
又瞅瞅江映秀,忽而笑道,“逍遥山上都是断袖,你那师兄不会同这小子有什么吧。”
江映秀总是对他不甚放心,听他这么说,冷哼道:“别把我们弯月谷同这些妖人扯到一起,我师兄只不过是救过这小子一次罢
了。”
“哦,我看着不大像呢,嗳,那你说,他会跟你师兄说实话吗?”徐陵用肩膀碰了碰江映秀,“哎,不如让你师兄□□一下,
兴许就成了。”
“别瞎说!”
“切,你都恩将仇报了,还怕我说这个?呵。”徐陵冷笑一声,转过了身去,没能看见江映秀看着他的眼里流露出的一线杀意
,“你师兄走开了呢,兴许已经问到了也说不定,你不去看看?”
江映秀瞪徐陵一眼,快步去追何靖之,徐陵远远地看一眼崖边的张筱,唇角勾起一个笑,不慌不忙地走了过去。
第10章 第十章
逍遥山一战,八大派掌门死了三个伤了四个,全身而退的就只弯月谷方恒一个,却也失了上古至宝困魔镜。
梁旭散了全身的魔灵之气,几乎把逍遥派整个儿夷为平地,在场的人除了功力高深的都被波及,若不是方恒及时启动困魔镜,八大派险些全军覆没。
一场动荡后,幸存下来的弟子只十之二三。
“都是疯子!”这是事后高轩对韩淼和梁旭的评价,若说梁旭是肯定要死,韩淼也跟着陪葬就是咎由自取了。
“只可惜了那一身剑圣修为了。”方恒这般叹,他弯月谷若是能出个剑圣,也不会上百年都困守在一处山谷里了。
张筱被关在了明玉派的地牢里,他被抽去了全身的灵力,因为法阵的缘故,再凝聚一丝一毫都难如登天。
他就像一条被拆了骨剃了鳞的鱼,被几条铁链缚在阵法中央,来来回回的拷问,每天几番死去活来,半大的孩子身上没一处好的,方恒看着不忍,最后说了句“想来他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否则韩淼也不会把他留下来了”,于是这两天也没什么人来管他了。
地牢里既然没人来,也就没有点灯,没日没夜。黑漆漆的空间里空气似乎都是凝滞不动的,闷闷的让人觉得自己成了包裹在松脂中的一块琥珀。
不知过了几个日夜,有人提着一盏灯走了来,张筱睁开眼,看见一个似曾相识的轮廓,递过来一碗水。
干渴得要裂开来的喉咙得了滋润才不再那么紧绷,他被水呛得咳嗽,震得胸腔疼痛欲死。
张筱认出了徐陵后既不吃惊也不意外,只道:“你是想报旧仇吧,只管动手就是了。”
徐陵笑道:“说起旧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