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了半天,总算心不甘情不愿拿出旅客登记簿。
“喏,十一点五十六分,半小时之内入住的就只有这一间。”
谢明睿记下房号就急着要离开,前台唤了两声把他叫住了。
“不好意思,先生,房客以外的闲杂人等不许入内喔。”
“你们最便宜的房型多少?”
“这个……现在有促销活动,双人房休息八折优惠499元,过夜附早餐是999……元”
谢明睿不等他说完,摸出皮夹抽了张大钞推进窗口,连房间钥匙都没拿就在警卫错愕的目光下大步走上车道。
房间位在二楼廊道底,一路上只有微弱的方向指示灯。高级一点的汽旅会在车库外装设铁卷门保护房客隐私,幸好这间旅馆还不到那个档次。谢明睿提着一颗心走到底,看见一辆略显老旧的自小客车停在库内,房门底部透出一丝光线。
他按下门铃,没有任何人回应,隔着门板却能隐约听见一些动静。
“请问有人吗?”他不死心又按了几次,房里的sao动霎时平静下来。
过半晌,房门被打开一条缝,一双Yin沉的眼睛向外扫视,最后停在谢明睿身上。
“有事?”应门的人是阿祥,语调中可以听出毫不掩饰的怒意。“你最好有事,否则在我动手之前快滚。”
“放了他。”谢明睿凝视眼前这个高大壮实的男人,轻声说。
“谁在外面?祥仔你还在跟他啰嗦什么?”门内传出龙哥的声音,“来帮个忙,这小sao货太不安份。”
谢明睿神色如昔,双拳却默默捏紧。阿祥像回过神来似的,脸上紧绷的肌rou放松下来,双眼上下打量他,咧嘴露出嘲谑的笑容。
“不如这样吧,你进来陪我们玩玩,保证你跟你小男朋友都爽得不想走了。”
“……我报警了,警察十分钟之内就会赶到。”谢明睿掏出手机,漫不经心拿在手上晃。
阿祥一下子变了脸色。
短短几秒钟内,谢明睿可以看出阿祥心中挣扎着几个念头:姑且不论是不是真有警察会来,谢明睿出现在这里,这件事本身就在意料之外。他跟龙哥可以在十分钟内将谢明睿一并制服,但若真有员警出现,八成瞒不过他们的搜查,到时所有恶行仍会被揭发。或者一不做二不休,把两个人都杀害之后逃跑,但这代价算起来未免太过了。
“你们如果放了他,今天的事我一个字都不会再提。我也不想让他跟警察有什么牵连,就假装是高中生打了一通恶作剧电话。这样做,对你们来说不算吃亏吧?”谢明睿沉住气,小心翼翼剖析出利害关系,眼看对方一点点被动摇。
“确实不算吃亏。”阿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不算吃亏?你娘咧!亏惨了!”龙哥等得不耐烦,往门口走来,听见了后半截对话,大致上明白发生什么状况。他气呼呼地拍了阿祥后脑杓一掌,捡起扔在地上的外套穿上。
煮熟等着送到嘴边的鸭子飞了,若说没有不甘心是骗人的,但谢明睿说的字字句句都在理。眼下除了当机立断尽速离开,似乎也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两个中年男人手脚麻利的钻进小客车,车头灯照得谢明睿双眼刺痛。
“这次算你们好狗运,下次别让我遇到。”一连串国骂随着车尘扬长而去。
谢明睿长舒一口气,向后靠在墙上,卸下强装出来的镇定。他其实根本没报警,一来缓不济急,二来不能让张之悦留下案底。
打开门,房内空无一人,地毯上只见凌乱的衣物,还有翻倒在地的茶几、矮凳。房间尽头是浴室,紧掩的玻璃门满布雾气。
张之悦仰躺在浴缸里。
谢明睿伫立着屏住呼吸,心口一阵阵抽疼,像有只手在拧。
磁砖地板一片狼藉,散落着绳索、胶布、浣肠器和沐浴用品。张之悦的手反绑在背后,白衬衫被冷水浸得shi透。他的口唇和双眼都贴着胶布,脸却微微倾斜,转向了谢明睿的方向。
谢明睿半跪下来,抚摸他微微隆起的下腹,手掌底下的肌肤shi且滑腻。指尖滑向下身触碰到硬物,他试探性地拉动一下,就听见张之悦发出微弱的呻yin,随着一只肛塞被拔出体外,大量清水跟着涌出,已经没有半点杂质。
被蹂躏过的xue口红肿不堪,因水流的刺激而收缩着,张之悦的呼吸慢慢急促起来,却因为绳子的束缚无法加深。
谢明睿费了一番工夫才将死结拆解,松绑之后张之悦的手脚仍然没什么力气,也许是因为长时间束缚而麻木。再来是嘴上的胶布。将蒙眼的胶布私下后,他伸手盖住张之悦的眼睛,避免双眼无法适应光线。张之悦却握住他的手腕。
“把手拿开。”他说。
谢明睿迟疑了一下,半是心虚半是愧疚,他垂下眼迎上张之悦的视线,对方的瞳孔深黑望不见底。
他不由自主搂紧了怀里的身体,却意外发现这具身体散发着高热。
张之悦仰脸望着他,眼神涣散,即使没有绳子捆绑限制,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