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邱老板。
在家做了两天的米虫,周末眨眼而过。晚饭家里给炒了蒜薹,酱了排骨,外加一碟爽口的香菜咸菜。何和特地到厨房偷师酱排骨,打算回去给邱振明露一手,省得每回都说是西红柿炒鸡蛋的味儿。
临走的时候,何老夫人把饭盒递给何和,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谁不吃葱花香菜?”
何和一时没反应过来,“啊,我一同事。”
何老夫人一脸揶揄,“不是哪家的姑娘啊?嘶——我说怎么不想相亲呢!”
何和哭笑不得,“哎呦妈,你想多了,真是我同事,就那个大刘,刘大头,刘大脑袋!”
见何老夫人不信,只好又说:“就他不吃香菜芹菜。之前有一回我不是带点回去么,他尝了好吃,结果香菜过敏起了一身包。哎呀,真是同事!”
何老夫人依旧半信半疑:“你就编吧,一起下楼我去扔垃圾。”
何和说自己带下去就行,何老夫人还说要买点明早做咸菜的菜料,推着人就往楼下走。
“妈你要买啥,我帮你提上去。”
“快走吧你,一会儿该赶不上火车了。”
说罢,两个人分开。何和往小区另一个门口走,更容易打车。
绕着走了小半圈,掂量着何老夫人已经深入菜市场,何和才折返回停车的地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心里虚得不行,鸟悄做贼的滋味大抵如此吧。
掐了烟,正要拉车门上。
“何和!”一回头看到何老夫人拎着一兜子西红柿和芹菜,“咋还没走,在这干啥呢?”
果然机关算尽,逮个正着。
何和的手还搭在车门上,这个时候该摸两下说这车真招人稀罕还是……
“这谁车啊?你开回来的?”
“我我同事的,”何和把菜接过来,示意他妈一起回家,“就那个大刘,他不是叫我带抄手么,就把车借给我开了。”
这假话也不算是全假,至少当时真有这个打算。按理讲,借车开不是大事儿,但一想到这是邱振明的车,他就是莫名的心虚。生怕透露了不相干的信息,叫家里人有半点怀疑。
在做好万全准备前,他并不打算贸然出柜。若不能与心爱之人共度余生,后半辈子孤苦伶仃,他不愿叫自己年迈的父母凭白受半点心伤。
临走到家门口,何老夫人突然叹了口气,“唉,看来真不是给哪家姑娘带的。”
何和还打算送进厨房,何老夫人没让,说叫他趁天亮好开早点回去。
“那车贵吧,你悠着点,别给人碰了。”
何和答好。见她不多盘问,马上脚底开溜。
后背又传来何老夫人的话:“再相亲好好谈,听见没!”
“我走啦,你快进去吧。”
何妈站在厨房阳台的窗户前,看着何和走远。直到再看不见,才默默叹了口气,转身回屋。
“和和他爸,”何老夫人走进书房,少见地打断何夫子看书,“我昨天和你说的那辆车,果真是何和开回来的。”
“就你说一直停在六号楼那辆绿色的大车?”
“嗯,和和那的车牌子。当时就觉得眼熟。说是没买到票,借同事的车。”
“也不是啥大事吧。别想了。”何夫子说完又架上花镜看书。
何老夫人摇了摇头,“啧,没啥吧。”转身去门口拎菜进厨房,嘴里小声叨咕,“可他为啥没说呢。”
☆、6
开车回家报了平安,何和心里隐隐觉得不妥。
正如之前,何老夫人絮絮叨叨说明雨过天晴,往往闭口不言才会打雷下雨。
如果真被抓了包,漏了馅,只怕不是打雷下雨这么简单。到时候要是下了雹子,得是碗口大小。
眼下是不是被何老夫人察觉了什么他不知道,他更担心的是万一有一天邱振明结婚了要怎么办。
自己一穷二白无凭无靠都被家里三催四催地去相亲,就更不要说邱振明了。虽不至于壕到有亿万家业等他继承,但好歹也是集团副总的独生子。他自己在控股公司一路摸爬滚打地爬上来,才貌兼备,上可创业,下能拼爹。回不回集团公司也只欠一句话而已。
他该是有好多人追捧着的吧。
防火防盗防相亲。
防不住吧。
何和忧心忡忡,连邱振明什么时候开门都没注意。直到他把领带甩到脸上才看到人站在跟前。
“啊,回来了啊。”扭头看窗外,才刚有点天黑,“忙完了?吃了没?”
“什么节目啊看得这么入神?晚上吃什么?”邱振明探头看电视。
“你还没吃呢?我去做。”何和起来帮邱振明脱衬衫,后背已经shi透了,“有啥想吃的么?要是不饿我做酱排骨?晚上刚学的,趁我还记得。”
“随便弄点吧,一天没好好吃了。哟,今天咋没噘嘴?”
何和抱着衬衫进洗手间,“什么?”
“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