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便转身走进电梯。
“哎老大！”齐乐没来得及阻止，一脸郁闷地拿着东西回到车上。
“咔嗒”一声，钥匙转动门锁。
秦子裴进门，在玄关处换鞋，却在鞋柜上发现了两双一样的拖鞋。
他有室友？他怎么不知道？
他换了鞋，把行李放在地上，走进了卧室。
双人床，书桌上放着两台笔电。
秦子裴拉开衣柜的门，看到的是两种不同风格的衣服，还有两套警服。
他的警服只有两套，一套在行李袋，另一套在衣柜，还有一套，是那个......曹烽的？
警服是挂在衣柜里的，他拿出曹烽的那套，仔细观察了一下。
身高大概一米八几，比自己高一点。衣柜里的衣服都是偏休闲风，应该是一个挺外向的人？
林Sir手机里的那张照片也没看清楚，不知道自己手机里有没有。
秦子裴把警服放回衣柜，走出卧室。
开了手机，直接点开相册，却在看到手机照片的那一瞬间僵住了身体。
这是怎么回事？
相册的第一张照片是他躺在沙发上睡觉，一个男人正吻着他的额头。
这个人他不会认错，就是刚刚在林Sir手机上看到的......曹烽！
照片是三年前拍的，自己不可能不知道。没有删掉是因为自己......同意了？
秦子裴继续往下翻，大部分都是他的曹烽的亲密照片，两个人看起来很和谐，也很幸福？
他好像知道了为什么林Sir让他做好心理准备，还有医院里那一个个见了鬼的表情。
“嘟......嘟......”
“喂？怎么了裴子？”
“林Sir，我和曹......烽，是......那种关系？”
“......”电话里的那头静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你看到了？”
“嗯。”
“裴子，我知道你不好受，但这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只能你自己发现......”
“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
“我们局里的人大多都知道，曹烽没打算瞒着。”
秦子裴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
他怎么都不会想到他跟曹烽是这种关系，但是又惊异于自己的内心竟然毫不排斥，甚至觉得有那么点，理所当然？
从手机里的照片看来，他跟曹烽两人生活得很好，很幸福。更微妙的是，他知道自己有个爱人，他知道自己的爱人死了，但是他忘了他，所以他没有难过，哭不出来。他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自己恢复记忆，会是什么感觉。
秦子裴闭上眼睛，做了个深呼吸:“林Sir，我想去看他，现在。”
“......”林Sir又叹了口气，“我去接你。”
“嗯。谢谢。”
秦子裴挂了电话，坐在沙发上，脑袋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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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烽的墓碑在S市的陵园。
秦子裴看着墓碑上的照片，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蹲下来，将手里的花放上去，伸手抚摸那刻在碑上的凹陷。
曹烽......
“林Sir，我想一个人待着。”
“......我在外面等你。”
“你一定很难过吧。”秦子裴把头靠在墓碑上，“我忘了你。”
“我不记得你了，选择性失忆。关于你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你看，你的死带给我的刺激这么大，我以前一定很爱你。”
“我看了手机里的照片。三年，我们一直住在那套房子里。我们生活得很好，很幸福。我看得出来，你很爱我。我不知道你的父母是否知道我们的事，如果他们知道，我不希望他们来找我。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
“你希望我想起你吗？大抵是希望又不希望吧。我也是。想不起来的感觉很痛苦，可是我有点怕，想起你的那一天，我会发生什么。”
“我很想哭，但是哭不出来。”
“因为我不记得你了。”
“......”
“......曹烽，我很想你。”
下雨了。
细小的雨丝渐渐变成豆大的雨点，掉落，溅开，像一朵花。
林Sir到车上拿了雨伞，走进陵园。
曹烽的墓碑前没有秦子裴的人影。
人呢？！
“喂？裴子你上哪儿去了？！”
“没事，我在附近躲雨。”
“下雨了，我送你回去。”
“你先回去吧，我想去走走。”
“你身上还带着伤呢！”
“不碍事儿的，我自己可以。”
林Sir叹了口气:“那你小心点，伤口别淋到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