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干重活的下人。
子女连人心,这话倒是一点都不假。
皇帝皱了下眉,最后还是举步走到侧殿,齐妃又惊又喜的跟在他身后。等入了侧殿后,齐妃跪在地上从怀里拿出一个写着两个生辰八字的纸张哭哭啼啼道:“皇上,这是早些时日,临安寺明嘉主持入宫时,臣妾让他为安儿批注的命定之人。臣妾请求皇上派人去寻她来,至少日后她能陪着安儿,也不至于让安儿陷入今日这种境地。臣妾现在已不求门楣,就算是个下人臣妾都忍了。臣妾也知道这事有些荒唐,只是皇上,安儿已经这样了,臣妾真的不忍心看他孤老终生。”
皇帝本觉得齐妃这话太过荒谬,不过也许是齐妃某句话触动了他某根神经,他神色恍惚了下,最后还是接过东西,道:“这事儿日后再说。”
等离开未央宫,皇帝并没有坐舆辇,而是在后宫的青砖绿瓦中慢步徐行。皇帝心情很不好,在走到拐角处时,皇帝还回头望了望未央宫的宫门。想到躺在床上生死不明的周安,他那么叹了口气。
回过头,皇帝看向林锦文尽量温和的说道:“锦文,一会儿你带人亲自去碧波亭查查那里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和事。”
林锦文一脸惊异,他道:“可疑的人和事?”
皇帝抬手,他身后的轿辇落下,皇帝在王尽安的搀扶下坐上御辇,他叹息道:“去查查吧,要不然朕不安心。”
林锦文忙应了声,侧身站在了一旁。
等皇帝的御驾离开后,他朝几个留下的御林军挥了挥手,浑身带着一股嚣张的气息直奔碧波亭去了。
周安在碧波亭落水的事自然是瞒不过后宫其他人的,贤妃正在和安昭仪下棋,听到这个消息嗤笑了声,安昭仪也忙笑道:“贤妃姐姐,二皇子落水,齐妃姐姐肯定正难受着呢。一会儿妹妹我就带着康儿去看望看望齐妃姐姐,妹妹定当会好生安慰齐妃姐姐的。”
贤妃漫不经心的看着自己涂着豆蔻的指甲道:“亏得是生个儿子,就算是傻了皇上还惦记着。你去看看她也好,帮我给她带句话,事情已经这样了,让她别太伤心,要不然等二皇子醒来她人又病了。不过你说那傻子去碧波亭做什么?本宫记得那未央宫离碧波亭可有好长一段距离呢,那傻子入宫都有人领着,今天怎么就到了那地方呢。”
安昭仪抱着打着哈欠有些犯困的周康垂眸秀秀气气的笑道:“咱们哪里知道,也许二皇子觉得那里的景致特别也说不定呢。”
贤妃笑了下道:“妹妹说的是。”
这时,门外传来宫人给周瑞请安的声音。贤妃脸上浮起一丝喜色,安昭仪忙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变得谨小慎微起来,她把周康放在地上神色恭敬的站起身。
周瑞没想到安昭仪也在,看到她时愣了下,想说的话咽回了喉咙。安昭仪行了个礼,道了句,大皇子安。
正在这时,本在打瞌睡又被安昭仪放在地上的动作惊醒的周康揉了揉眼,抿起了嘴眼睛里含着泪,看上去十分委屈,马上要大哭的模样。
安昭仪一看这情况忙对着贤妃道:“姐姐,妹妹就不打扰您和大皇子谈话了,妹妹告退。”周瑞对自己这个年龄太小没什么威胁的弟弟还是不错的,他笑了下上前揉了揉周康的脑袋,道:“五弟既然困了,回去好好歇着吧。”
安昭仪再次行礼后忙抱着周康离开了。
等她走后,贤妃看着周瑞抿了口茶道:“你怎么这个时候入宫了?”
“本是来看望母妃的,没想到宫里却出了这样的事。”周瑞坐在一旁笑道,贤妃让人端上了他最喜欢的糕点,然后不屑的说道:“反正和我们无关,齐妃现在就是个疯婆子。她心里一直觉得周安变成傻子是本宫下的手,她也不想想,皇上当时看儿子看的那么重,你和周安相差十岁,本宫哪里有机回下手。不过,你离她远着点,免得她胡乱咬人。”
周瑞点头道:“母妃放心,儿子知道的。”说罢这话,周瑞压低了声音道:“刚才儿臣打听到父皇派林锦文去查碧波亭的事情了。”
贤妃眉头紧皱了下,她道:“皇上把林锦文看得到是挺重的,难不成真的是没上牌子的明珠?说来,上次刘家的事本宫还没有找他算账呢,你身边的刘暌都被他给废了。”
周瑞道:“一个刘暌无碍的,林锦文有这样的性子也挺好,有他在,能吸引住多少人的视线?”
贤妃斜了他一眼道:“你确定他能为你所用?温相已经递话前来了,你暂时可不要轻举妄动,免得你父皇对你生疑心。”
周瑞脸上闪过一丝不耐,不过很快便收敛了,他道:“母妃放心,儿子知道该怎么做。”
贤妃还想说什么,周瑞忙道:“母妃,儿子今日来还有一事相告。”
贤妃道:“什么事?”
周瑞低声道:“儿臣得到消息说是齐妃让临安寺的主持为周安批了命,说是要给周安娶个八字相符的妃子入门就能保住他的命。”
贤妃听罢这话从鼻子里冷笑两声嗤笑道:“齐妃这是想做什么,难不成还指望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