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这也是为什么林锦文嘲讽过他却又在成亲后护着他的缘由。
这些想法里虽然还有古怪不通之处,但在目前来说却是最合情合理的猜测了。
如果林锦文知道顾轻临心底的想法,大概也只能苦笑一下。他护着顾轻临,除了有那么一份责任心在,还有就是觉得这在书中寥寥出现几笔的人,也同他一般是个可怜人罢了。
书中说,林家覆灭后顾轻临溺水身亡,算算时间那时顾轻临应该是怀了身孕的。一个失去了名誉的小哥,又怀了一个死人的孩子,所以死了才是最好的结局,是连累不到其他人的。
而且和顾轻临这几天的相处,林锦文虽说谈不上很了解顾轻临的为人,但却知道他不是轻易会溺水身亡的人。他到底是怎么入水的,谁也不知道。
当然这些事都是林锦文闲着没事时在心底琢磨出来的,对着什么都不知道的顾轻临他自然不会说出来,只是行为态度上难免对顾轻临多关怀几分。
回到此时的林锦文,他看着顾轻临神色有些暖。两人接触这么些时候,他第一次听到顾轻临在他面前说起这些,短短的一句话却是顾轻临心底最直白的想法,这代表这人在试探着往前走,在试图相信自己。
林锦文眼底浮起一丝笑意,他道:“没关系的,反正以后我们两个是一伙儿的了。你对柳家是不是挺欣赏的?”
顾轻临垂眸轻声道:“当年双亲在世时曾提起过柳家,父亲很佩服柳老将军。一直以来皇上都重文轻武,又对武将防备的厉害,柳老将军他们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得到皇上的夸赞和信任,实属不易。其实在前几年关注边境的人偶然也会提起柳老将军他们的事迹,只是后来皇上对北境军态度有些冷淡,加上也没什么大战捷报,京城便很少有人提起了。”
皇帝的态度总能左右一个朝局人的态度,他不喜欢别人提起北境军,那自然有更多溜须拍马的人上前用其他事情把这些事的风头给掩盖过去。
林锦文看着默默提醒自己,甚至为自己的失态已经找好了借口的顾轻临,他那么轻轻笑了下。
现在顾轻临是唯一清楚他真正脸面的人,他和顾轻临能有现在的相处模式,他已经很满意了,至少最近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至于其他人的想法,林锦文就用自己纨绔的面具来掩盖一切。身为一个纨绔,他可以理直气壮的表现出自己不认识柳家人。别人知道了,顶多在心里嘲笑他觉得他愚蠢无能,反正是不会也不敢当着他的面说的。
“既然外祖父要回京了,那我去见见父亲,告诉他这件喜事。”林锦文眉眼弯了下,心情愉快的说道。不管柳氏的死有没有其他原因,这件事总要让林松仁知晓的,他也可以趁机试探下林松仁的态度。
顾轻临明白他话里的含义,点了点头。
林锦文走出自己的院子别横着一张脸,趾高气昂的朝林松仁的书房走去。这些天因为皇帝对刑部的训斥,林松仁下朝后几乎也都是呆在书房里处理政务。
林锦文去时,门外守着的小厮忙一脸笑意的上前道:“大少爷是来找老爷吗?”
林锦文眉眼不耐道:“你这不是废话吗?难不成我来是找你的?”
小厮脸上的笑意不变道:“老爷在里面,小的这就去给你通报一声。”
“我什么时候见父亲还用通报?”林锦文嚷嚷道,小厮还想说些什么,这时书房里传来林松仁的声音:“阿福,让他进来。”
小厮阿福侧身一边,林锦文一脸得意的走了进去。
阿福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心里再次感叹自家老爷疼爱大少爷。刚才后院的红姨娘亲自送来了自己亲手熬的汤,老爷只让他接过汤,都没有让人进门。
林松仁在林锦文进门后头眼都没抬的说道:“又惹什么祸了?”
林锦文道:“父亲,我这是在皇上跟前当差,我哪里会惹出什么祸事?”
林松仁听了这话抬起头,他惊异道:“光你那张嘴能不说话就能给我省不少事。今天温侍郎还在含蓄的告诉我,他们家亲戚众多,尽孝心之事随心,从来没有想过要让别人改姓温的。这事是你惹出来的吧。”
林锦文眨了眨眼道:“是他们家门房狗眼看人低,我这话说的也没错。”看到林松仁额头青筋又露出来了,他又道:“我这次真的是有重要的事要说,皇上今天告诉我说,他已下旨让柳言柳大将军回京了,还说什么我们可以见面了。这,这柳言大将军是谁啊?”
林松仁听到这话,脸上浮起一丝震惊和意外,而后便是恼怒,他腾的站起身道:“混账东西,那是你外祖父的名讳,你……你这个混账。”
林锦文也一脸意外,他道:“外祖父?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生?”
“逢年过节柳家都会从边关送来东西给你,就是你上次成亲匆忙,他们事后礼才到,那库房礼单上不都写着吗?我不是还提醒过你这些吗?你脑袋里天天在想什么,只知道吃喝玩乐,重要的事怎么就一点记性都没有?”林松仁恶狠狠的说道。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