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是弥华派来的吧。”许长安听着弥笙的话,心想果真和自己猜想的一样,左相和右相夙怨多年,如今突然入狱,定和左相脱不了干系,只是让自己没想到的是,沈伊玲竟会对自己和弥笙二人出手相救,看来,被自己父亲当作棋子抚养长大的沈小姐心中也是不愿和自己父亲同流合污的吧,好一个刚强的女子!只是许长安记得清清楚楚,那个杀手头领当日那个眼神,虽没直接下命令,可是弥笙的伤也和他有关,就凭这一点,许长安对云影也是恨的牙痒痒,说:“我先不管沈家大小姐如何,只凭那日伤你一剑的事,我怎能轻饶那个黑衣人头领。”弥笙见许长安不会武功还说出如此嚣张的话,觉得有些好笑,便止不住的笑着说:“长安,他虽刺我一一剑,但是沈小姐救了你我一命,如今又在这药庄内修养身体,说到底,我们还欠了她的,你看我现在已无大碍,咳咳就算了吧,我跟沈府虽有仇有怨,但是这沈小姐多少还算有情有义之人,我们早日养好伤,便就去扬州,也省的叨扰人家,再者说,你我二人都无功夫,怎的不饶人家。”许长安被弥笙这么一说,也觉得好像在理,可是心中始终觉得不舒坦,果然,没功夫受人“欺负”啊!不然哪会让弥笙吃尽这般苦头。
“长安不必自责,武功不是人人都能习的,我们就当个平常百姓,练武未必是好事。”弥笙冲许长安神秘的笑了笑。
“宜斯教训的是,只是为何我一觉醒来,心思竟如此好猜了?方才那小丫头也猜中了我的心思,怪哉!”许长安对于弥笙一语中的的话甚是惊讶,接连着被别人猜中心思果然有些失了面子,这些人莫不是有读心术不成。
“于我而言,一直很容易。”弥笙彻底笑了,自己当然不会告诉许长安,他表现得那么明显,旁人想不知道都难吧。许长安有些郁闷的看着虽然虚弱但还是笑的俊脸微红的弥笙,小心翼翼的俯身又吻了上去,“宜斯果然有读心术。”
“长安,我染了风寒,你这样怕是要传染的。”
“宜斯,我不怕。”说完,二人不再言语,跌入了许久未见的相思当中。
药庄的景色十分的雅致优美,虽已是盛夏,园内的花草种类还是繁多,摆放的错落有致,大概都是些静心培育的药草吧。两人在药庄又养了半月,沈伊玲也没因为父辈之事觉得有什么尴尬,一段时间相处下来,让许长安和弥笙两人觉得沈伊玲倒也不似平常大小姐一般,反而多了份江湖儿女的气息,让人着实心生敬佩,跟在沈伊玲身边的小丫鬟夏秋也是机灵可爱,口齿伶俐,与米粒十分的相似,若米粒在,两人怕是一天到晚没停的斗嘴吧,可是米粒再也回不来了。想到米粒,两人都有些伤感,听沈伊玲说,那夜她让黑衣人将米粒带回了京城安置,弥笙知道后也安心下来,米粒从小在长安长大,如今也算是魂归故土,也免得日后思乡不得回去,自己这次扬州之行,怕是以后都没机会回长安了。待在扬州也挺好。只是父亲一事,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至少弥华也不会让父亲背着黑锅枉死狱中,希望他在宫中,皇上能念及千华长公主之情,护他周全。自己已远离长安城,京中之事便再也和自己没有关系了。
这半月以来,许长安和弥笙只见过云影两次,每次遇见时,许长安都和他争锋相对,两人同时黑着一张脸,站在一旁尴尬的弥笙想劝着点许长安,可是许长安总是一副“就宜斯的事我无法释怀”的神情,让他不知道怎么办,于此同时,云影还会把他一起牵扯进来,弥笙当然知道云影是为那次皇上赐婚一事而对他和许长安“耿耿于怀”,幸好那次弥华帮自己推脱了,若真的赐婚一事定下来了,估计早就提剑杀进弥府了,不过,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如今又见着自己和许长安的关系,怎的还不释怀?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可怕!
这一日,戏剧性的一幕又开始上演了,弥笙觉得有些头疼,这两人当真要眼神对质到什么时候去,虽说自己不会吃醋,可是许长安这么盯着另外的人,始终让自己心里有些不舒服,知道也劝不了许长安,准备扔下两人回庄内其他地方散散心时,沈伊玲带着夏秋向云影的身边走了过去,伸出柔荑一把挽过云影,笑着说:“阿影,今日怎的如此有闲情逸致的跟许公子在这里眉目传情,你可知弥笙公子可是会吃醋的,阿影不如陪陪我可好,我与阿影许久不见了呢。”说完还向许长安投去一个眉眼弯弯,十分甜美的笑容,只不过瞬间就被红着脸的弥笙给瞪了回去,这个女人,不要这样当众说自己吃醋好吗?颜面何存,让许长安知道后,肯定又没好果子吃。夏秋听完自家小姐的话,心里腹诽着“明明每天都和姑爷见面的好吗,说起谎话丝毫不脸红的女子也只有自家小姐一人了吧。”云影真是恨死自己这种一见到沈伊玲自己就完全没脾气的本能了,谁让沈伊玲是他最心爱的女人呢!不仅要听从沈伊玲的命令把人救下,留在府中养伤,还要在丞相面前各种演戏,在完全脱身之前让那个老狐狸尽量不要怀疑自己,两头来回奔波,回到药庄还要和情敌杠上,自己这天生的Cao劳命啊,幸亏自家心爱的女人知道理解自己,不然他可要英年早逝了啊,只是刚才自家心爱的女人说什么眉目传情,还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