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先放手时你会摔得越疼。
是从那时候起,文诺选择了不再对任何人敞开心扉吧?前年的那场事故后,他更加瘦了,整个人就像一座沉默的汉白玉石雕。却也正因为这样,在他身上额外多了一种神秘的吸引力,让阅尽人间□□的正楷也无法抗拒。
“你傻了吗?”
文诺的声音将正楷从迷思中唤回,掩饰着揉了揉脸:“不是,整晚没睡,有点犯困而已。”
“是平生哥的无赦令没错,可他都在南美种了两年玉米了,这个应该是别人拿了他的东西来冒充的。”
正楷苦笑:“我也希望是这样,但是昨晚我手下有人认出他了。”
“什么?”文诺猛地站起身,隔着大班桌探手抓住正楷衣领,“怎么可能?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正楷随着他的力道站起来,趁机向前探身,鼻子离文诺的脸不到三公分:“我有必要骗你吗?”
想不出这屠夫骗人的理由,文诺不由得泄气:“不会的,平生哥他不可能瞒着我回来的……”
低垂的眼帘上,一根根浓黑的睫毛在颤动着,淡粉色的嘴唇因为懊恼紧抿在一起,而它们的主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怎样一种难以抵御的诱惑。
正楷想都没想就吻了上去,男孩的嘴唇微凉,舌尖探开后触到的口腔内部却是灼热的。感觉到文诺抓在自己衣领上的手开始推拒,正楷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扶在他的耳侧,这屠夫的力量根本是兽一级的,普通人完全无从抵抗。
第3章 第三章
“砰砰”,有人敲门。
文诺慌乱地试图向后躲避,却被正楷卡在原地动弹不了分毫。
门开了,传来一个彬彬有礼的声音:“你好,我找——”
那句话的后面部分在半途中迷失了,因为成深终于看清总经理办公室里的这两个人正在做什么。
那屠夫终于带着满意的狞笑放开了文诺,随即得到后者赏赐的一个清脆的耳光!
文诺脸有些微微泛红,拿手指理了理蓬乱的头发,那样子有点像被捉jian的狼狈,眼神却是寒气逼人:“张正楷,你脑子进水了吗?”
正楷的脸上顿时起了五个鲜红的指印,却毫不在乎地咧嘴一笑:“被你灌的!”
文诺翻了翻白眼,知道跟这流氓没法正常沟通,转向成深:“你找我?”
成深把险些脱臼的下巴托回原位,有些窘迫:“呃,是……我……你今晚有……空吗?”毕竟是第一次追男孩子,又面临如此尴尬境地,这py boy居然结巴了。
文诺还没开口,正楷已经在自说自话:“小诺没空,他要——”
“闭嘴!”文诺的声音不大,里面蕴含的怒气却迫得正楷也顿住了。
他慢慢坐回到椅子上,叉着手,来回打量着屋里的这两个男人,蓦地展颜一笑:“我有空,六点钟来接我吧。现在,把花留下,你们都出去。”
“小诺……”正楷垂死挣扎,看到文诺似乎是无意地拿起了桌上的紫金砂镇纸,不由打了个寒战,“那么,我先走了,你这边查到了什么记得通知我啊!”
成深看着那屠夫走出房间,愣头愣脑地问:“他是谁呀?”
“跟你没关系。”
“哦。”听出文诺声音里的不悦,傻小子走近一步,把手里的花束搁在桌上,正对着笔直坐着的文诺。
“你祭拜先人吗?”
“啊?哦。”成深赶紧又把花束拿起来,环顾四周想找个合适的地方。
“算了。”文诺不耐烦地站起来,绕过桌子从成深手里接过花束,“这么俗的花,真没创意!”
这可是最贵的蓝色妖姬啊,哥们,你居然嫌弃?看着文诺将花束随手扔到旁边的窗台角落里,成深快要晕过去了,没想到追男孩比追女孩还要麻烦!以前那些女孩子哪一个见到鲜花与帅哥不是欢欣雀跃、幸福得要死?
傻小子心里开始隐约怀疑游医生的治疗方案是否可行。
地处亚热带的海滨城市,夜色总是姗姗来迟。六点整,当成深开着他那辆凯迪拉克准点来到王朝公司楼下时,那轮橘黄色的太阳还停留在海平面上方不肯落下。
身材高挑的白衣青年靠在车门上的姿势异常耀眼,引得路人纷纷行之以注目礼。成深浑若不觉,微笑着告诉电话那头的人:“我现在在你楼下。”
“干什么?”
那个冷冰冰的声音让成深的笑容消失于瞬间:“你不是说晚上有空吗?”
“我是有空,跟你有什么关系?”
“喂!”好脾气的绅士终于皱起了眉头,不带这么作弄人的吧?“是你叫我来接你的!”
“那又怎样,你咬我呀?”
这人是什么毛病呀?成深又回到初见那天的迷惑状态,他永远搞不清,这个叫文诺的人怎么可以板起脸来就拒人于千里之外、笑起来却又像个毫无心机的孩子。
嗯,有哪里不对?成深想了想,发现刚才最后一句话好像不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