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看得max几乎心虚:“怎么你好像一点都不害怕?”
“我为什么要害怕?杀了我,不会有人给你报酬。”
Max发出一阵突兀的大笑:“你很聪明,有意思,让我想起那天你去救的那个人。”
子皓坐起身,打量着周围:“这是哪家医院?”
Max在打量他:“你好像对自己的营救对象不感兴趣。”
子皓屈尊俯就地看着他:“我为什么要对他感兴趣?”
“那么,”max靠近他,细细察看他的神情,“那个人并不是你的情人,是另外那个男人吗?”
子皓没回答他,低头看他手臂上一个丑陋的螃蟹状疤痕,似乎刚刚愈合不久。
“漂亮吗?你的礼物,我会终生收藏。”max笑得灿烂。
“这么说那天我打中了你。”
“相信吗?从来没人能给我留下伤疤。你看,现在我有了杀你的理由。”
子皓的脸上还是一片漠然。
“其实你笑起来样子真的很好看,为什么不喜欢笑?”max轻轻勾起他的下颌,“你真是个奇怪的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别绕圈子,我耐心有限。”
Max干笑一声:“怎么倒好像我是你的俘虏?好大的架子,甘队副。好吧,我只是想跟你们警方澄清一点:那个叫李树生的钢琴教师,并不是我杀的。现在,他的那个男朋友,我的前同行,正在满城追杀我呢!我不怕他,可也不想稀里糊涂担不该我担的罪名。”他说得起劲,手指不自觉地在年轻警察光滑的脸颊上抚过,“怎么样,为你们提供这么重要的线索,我是个好公民吧?”
在杀手热切的目光注视下,子皓眼都不眨地当头一桶冷水泼下:“我凭什么相信你?”
Max居然有些伤心:“是,凭什么相信我?在你眼里,我不过就是一杀人犯加变态!有什么信用可言?”他退后,走到窗边向外张望,“我长大的那个地方,和这里不一样。也有绿树,生得密密匝匝,连条蛇都爬不进去,就是这种日头晒不进的黑暗角落,可是炮弹能打进去。活下去是个奢望。为了一个罐头能死十个人。我五岁就会用枪了,七岁开始杀人,我还记得第一次,那人的脑浆溅到我脸上,热乎乎的。”
子皓手抱住膝盖坐着,下巴搁在手肘上,看不出他有没有在听。
Max在窗边挺直身子,伸展开修长的四肢,站成一个大字:“你们这种人,一帆风顺地读书考学,工作晋职,怎么能理解生活在黑夜里的我们?谁不想正大光明地晒太阳谈恋爱,谁生来就是虐待狂,喜欢杀人用刑?”
他回转身来,与子皓四目相对,后者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很凄惨的身世。可你还是一个——怎么说来着?杀人犯加变态。”
一把柯尔特□□的枪口猛地顶在了子皓的太阳xue上。Max咬着牙:“我TM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他的手在子皓身上一阵乱摸,然后找到了目标——年轻警察的手机。啪啪啪一通按,几秒钟后,从他身上传来一阵轻微的蜂鸣。
“好了,接茬做你的警界Jing英吧,你的同事也该到了。”
杀手关上门走后好几秒钟,整个病房墙壁仿佛还在因为他的力量而震荡。
子皓握着自己的手机看max留在上面的号码,脸上毫无表情。
喝得烂醉的东行被一来架回星海园时,四叔正好带着一帮子手下从里面出来,见了这副模样当然没好气,劈头盖脸把他们训了一通。
东行醉得忘了对长辈的敬畏,小豹子般吼叫着说自己没错,气得四叔几乎要动手打他,一来拼命道歉解释外加死拉硬拽把两人分开才算勉强息事宁人。
四叔一伙人走后,一来把东行架在肩上,一边往里走一边趁他意识模糊抱怨着:“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总是笑我傻,我可没干过你那样的傻事!人家文诺招你惹你了,你害人家被绑架也就算了,还非逼人家表态喜欢你,偏偏那个人脸硬心冷的真就当面拒绝了你,这回下不了台了吧?喝成这样又算什么呀?除了招骂有什么用处?”
“招一来,你说够了没有?”
“没有——”一来话说出口才反应过来那个Yin森森的声音是谁,“东行你没醉呀?”
“醉也被你气醒了!”
东行气呼呼地推他一把,径直向前走去。
一来楞了一秒钟,突然扑上去,把他按倒在草地上。
被他压在身下的东行对准了他的脸一通左右开弓:“想死啊你?”
“嘘。”一来攥住他的手腕制止他,用眼神示意他看向一个地方——在他们正前方二十米,有个淡黄色的光圈在慢慢移动。
虽然吃喝玩乐才比较对李家二少爷的胃口,但他毕竟还是在黑道环境中被熏染长大的,没吃过猪rou也见过猪跑,这个淡黄光圈是什么他太清楚了,当场就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一来瞄了瞄那个光圈的来向,估计了一下距离,从足踵上的枪套里摸出枪来,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