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看过一眼就无法忘记。
这个人,很眼熟啊……那个名字正要从一来口中说出来,东行却忽然大叫一声:“这是什么?”
夹在一堆文件当中,有一张薄薄的纸,像其他资料一样打印了很多串数目字和一些文字说明,毫不起眼,上面却有人用铅笔标注了好几个地方。
“是我哥写的字。”
一来也认出了李准基的笔迹:“大少爷写的什么?”
东行仔细看着手里的纸页,神色渐渐凝重起来:“有意思,看来哥也已经发现了情况啊,和我想到的对照起来,很说明问题呢!真是太有趣了……”
他嘴里说着有趣,神色却是从未有过的凶神恶煞,把一来都给吓着了:“是、是吗?”
安顿好三叔,成深心事重重地走到车旁,拿钥匙开了车锁,侧脸看着文诺:“去哪儿?”
文诺没有回答,手按着胃部,眉头微蹙。
成深忙过去揽住他肩头:“不舒服吗?要不然不去公司了,我送你回家休息吧。”
“没关系的,我带了药,你去弄点水来给我吧。”
成深答应着去后备箱拿瓶装水,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他把手机夹在下颌和肩膀之间,歪着脑袋去开后备箱,样子有点滑稽。
但是看他的神色,却是严肃到可怕,略有一丝不耐烦,更多的是气恼;嗯嗯啊啊的,似乎很不情愿与对方交流。
接过水瓶,文诺吞下一把胃药,淡淡发问:“谁啊?”
成深背光站着,阳光勾勒出一个高大修长的轮廓,像极了古希腊的神像。
也像神像一样沉默无声。
“怎么——”文诺的话只问了半截,就被成深一个大力的拥抱和随之而来的亲吻给堵住了。
这种缠绵难解用力过度的吻法,就好像世界已经被毁灭、要抓住最后的机会一般,让文诺心里充满了不祥的预感。
但是他并没有再问什么。
成深低沉浑厚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不管发生什么,记得我爱你。这一点,任何事也无法改变。”
文诺身子一震,抬起眼望着那张骤然间变得有几分陌生的脸:“你说什么?”
不远处传来警车鸣笛和刹车的声音。
从车门里下来的,是吴鸣和他的队员们。
什么都不必再解释了。方才的电话,就是吴鸣打来,确认文诺所在的。
两兄弟默然看着刑警队员们用机械的声音对文诺宣读着他的权利,将他按倒在发动机盖上搜身,然后戴上手铐,塞进警车。
由始至终,那年轻人都没有朝他们这个方向看一眼。
见表弟很有冲上去把警车车门撞开拉人下来的意向,吴鸣预先拽住了他的胳膊:“冷静点。”
警笛又开始鸣叫起来,空气里充满莫名的紧张气氛。
“不是他,我不相信会是他!”
成深的话不明不白,吴鸣却点头应和说:“我懂你的心情。”
“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成深摔掉吴鸣的手,侧转脸避开他的目光。
“你以为我愿意事情变成这样吗?”吴鸣抓住成深肩膀,怒冲冲地吼叫着,“你陷入得太快了,也太深了!身为警务人员,你尽到职责了吗?!”
成深听到最后一句话,突然安静了下来。
“王朝的货物有问题,你昨天就收到举报了吧?为什么不行动?”
“你怎么知道的?”成深退后一步,挣脱了吴鸣的手。
吴鸣斜了他一眼:“你们海关也不是什么不透风的墙。”他看着全部坐在车上整装待发的部下,摆了摆手,“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警车列队呼啸而去,留下一个孤单落寞的身影在原地一动不动。
“画好了?我看看。”游危接过那张素描纸,拿炭笔在上面指指点点,“这个小孩是代表童年时的你吧?大大的房子,可是看起来很Yin森,藏着不好回忆的地方,对吗?你笑什么?”
坐在他对面的袁平生摇摇头,笑意并未收敛:“你的样子不像心理医生,倒像个算命的。”
游危的脾气倒是从来不对他的病人发作,听了袁平生的话,他只是淡淡地应了句:“在古代,算命先生所担当的部分职责本来就相当于心理医生。”
袁平生低下头:“其实你都算对了。”
游危哭笑不得:“这算是表扬我吗?”他干脆把纸笔搁到一旁,专心地看着对面人秀气得像个小家碧玉的脸,“你今天有心事?能跟我说吗?”
“我……很久没有外面的消息了……”
游危点点头:“想知道谁的近况?或许我可以帮忙打听。”
袁平生猛地抬头看着他,掩不住的惊喜:“真的?我想知道文诺现在怎么样——”
游危不等他说完就冷冷地打断他的话:“这个不用打听我也能告诉你,他不好,很不好。”
袁平生的眼圈红了:“我知道,我做了很过分的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