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师傅最有办法了,都听师傅的。”
洛欢正安心,阿影将她拉过去。
他看清涯的眼神隐约有敌意。
可清涯含笑的温和模样,似乎有些得意。
洛欢这才明白自己答应了什么不得了的要求。
羞得都快冒烟了,洛欢推开清涯伸来的手,嗔他:“师傅坏。”
“师傅说的不对么?”清涯被她挠了一下,也不介意,反而笑得更开了:“既然没有不对,也未尝不可,难道欢儿不想?”
“唔……”
洛欢见不得清涯这副光风霁月却口吐yIn语的样子,捂住自己的眼睛不看他。
清涯拨她的手,她就哼唧一声推开。
掐她的腰,她就唔啊叫,在阿影怀里扭来扭曲去。
最后把阿影磨硬了,又骂他也是坏人。
索性两个人都不理,抱住羽鸟的脖子咕咕叨叨生闷气去了。
阿影好生无辜。
可清涯呵呵笑时真心实意。
此时艳阳当头,仙人褪了寒霜疏离,这笑声让人很是安心。
“真是个傻欢儿。”清涯回过头看阿影:“很招人疼,对么?”
阿影还是第一次与清涯单独交流,不自觉低下头:“仙尊所言甚是。”
“未过仙劫,叫不得仙尊。若不介意我虚度千年,唤我一声前辈即可。”清涯眼中是洛欢的模样,对阿影也多了分耐心。
能与这种大能拉近一分距离,都是世间凡人梦寐以求的事。
前辈一句指点,便可顿悟通灵,修为日进千里。
阿影可没有多余的自尊心,觉得这是借了洛欢的光。
他懂清涯的意思,也明白仙尊为何妥协让步。
“我明白的。”阿影也看洛欢:“过去年岁里,我过的生死不知,说什么要救她,也不过是自欺欺人。如今偶得生机,就是没了命,也不再让她遭那种罪了。”
“你且记住你今日的话,记得本心。”
清涯闭目点头,沉声唤洛欢过来。
月谷到了。
在重重大山的深处,人若是要进,需过机关破迷障跨天险。
借羽鸟空中飞过,却逃不开迷阵。
清涯本想一剑破阵。他已然起手,但手中空空。
那柄陪他千年的剑,在救洛欢时碎了。
清涯虚握一记,愣住。
他见洛欢疑惑,面不改色地捏了捏她的胸脯。
“师傅!”
洛欢哪想清涯突然正色是为了吃她豆腐,“我们快下月谷吧,别在天上胡闹了。”
羽鸟也啾了一声。
这些天它一直在飞,要吃没吃,要喝没喝。
也没有水池洗羽毛。
他们三人在它背上折腾,把它羽鸟染得脏兮兮黏糊糊,羽毛都没光泽了。
它好惨一只鸟。
清涯推衍阵理,带羽鸟飞了小半时辰,终于落了地。
谷前是一片纯白色花海。
只有花,没有叶,闻着有股淡淡的芳香。模样也很喜人。
“清涯仙尊。”
一名背着药篓的男人从花丛中站起。篓中有零落几朵白花。
他头顶草笠,以纱遮面,对清涯施礼道:“可是到月某用处了?”
“进谷谈。”清涯对外人都很冷。
那人点头,遮面纱被风撩起些许。洛欢看见一张比花更美的脸,可惜覆着狰狞的青黑丑疤。
洛欢愣在原地没走。
他的眸子微眯,见洛欢被吓到了,急忙抱笑说:“月某貌丑,若是吓到姑娘了,用这花给姑娘赔罪。”
他说:“这可是月谷百年一开的花,姑娘选一朵最美的,定是最配你的。”
洛欢觉得这花都很美。
她弯腰采下一朵,指尖微疼,还未来得及叫师傅和哥哥,便两眼一黑不省人事。
……
洛欢醒时,男子正坐在她床边,单手按着她的手腕探脉。
纱幔低垂,浅银色的朦胧梦幻里,他生的如玉模样,像天上的姣姣明月,哪还有方才花田里需要遮面的恐怖伤疤?
“你骗我?”洛欢低叫:“你故意的?”
“只是想探探仙尊的弟子资质如何,哪知你这么傻,连我月谷的花都敢直接动手摘。”
男子笑道:“那花可是天下奇毒。灵兽吃一口都要死,这世上除了我,你是第一个敢摘的。”
洛欢发觉自己的手指很痛,但已经敷了药,此时缠着厚厚的白纱。
“你想弄死我?”洛欢警惕看他。
“月某不过好奇你罢了,弄死你做什么?一千朵花里有一朵无毒,你只是运气不好。”他似乎笑得更开心了。
“我懂了。”洛欢确信道:“你无聊,你整我。”
“哪会?你可是我的贵客呢。”
男子端来一碗银耳羹,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