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虽然颜色和普通皮肤已经差不多了,但是在表情狰狞的时候仍然能看出不一样。
伤疤在脸上,就是囚徒的意思,那时候有墨刑,就是在脸上刺字,代表羞辱,让旁人也能看到这种有形的羞辱,而郑突的脸上也有伤疤,看得出来,已经极力治疗了脸上的伤疤,但是因为伤口太深,根本无法痊愈。
公子季定定的看着郑突,低声说:“当年季年轻气盛,夸下海口……”
郑突冷笑一声说:“只是年轻气盛?夸下海口?不是你和你的好哥哥联合起来愚弄于孤么!?”
公子季连忙说:“季绝无此意,绝无此意啊!请郑公明鉴,季并没想到郑公会因此受辱,若是知道,季绝对不会……”
他说着,有些着急,似乎也找不到借口,便拱手说:“当年的事情,的确是季的过失,郑公已然受辱,季说再多也没有,若是郑公可以解气,怎么发落季,季都不会有一句怨言。”
郑突盯着公子季,眯着眼睛,似乎在考虑他的话,随即“呵呵”低笑了一声,慢慢走过去。
公子季见他靠过来,郑突的眼神仿佛是一只豺狼,让公子季忍不住想要后退,然而却被他生生忍住了。
郑突走过来,低声说:“怎么样都可以?”
他说着,突然伸手,一把捏住公子季的下巴,公子季感觉下巴一瞬间差点被掰掉了,郑突的手劲儿太大了,几乎让他脱臼,疼的公子季“嘶”了一声。
郑突钳住他的下巴,将人顶在营帐外面的柱子上,公子季一瞬间有些慌神儿,郑突低声笑着说:“那……像当年你母亲提出的一样,孤如今让你做孤的男宠,你肯不肯做?”
公子季脑子里嗡的一下,感觉自己都懵了,郑突的脸近在咫尺,后背也退无可退,公子季想要别开头去,只是根本动不了。
公子季慌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惊讶的瞠目结舌,眼看着郑突凑过来,两个人的嘴唇就要碰在一起,不过郑突突然侧过一些头,嘴唇滑到了公子季耳边,笑着说:“不过你这姿色跟本让孤提不起劲儿来,也不配做孤的男宠。”
他说着,冷笑了一声,甩开公子季,转身便走了。
鲁公和庆父被解决掉了,姬阆让人清理了广场,清理了宝剑,然后还给齐侯。
吴纠困得睡着了,齐侯本打算带着吴纠早退的,不过刚要抱起吴纠,吴纠腾家伙就坐了起来,睁着大眼睛,说:“寡人没醉,继续喝!”
齐侯一听,就知道吴纠绝对喝醉了,不过吴纠正在撒酒疯,一定要喝酒,就是不跟齐侯回去睡觉,齐侯也拿他没办法。
这个时候郧国国君还跑过来捣乱,郧国国君和夫人走过来,对着吴纠作礼,笑着说:“楚王。”
吴纠眯着眼睛,后背挺拔,腰身挺直,一派威严的眯着眼睛,齐侯一见,吴纠果然醉的不轻。
郧国国君和夫人作礼之后,不见吴纠回礼,惊讶的抬起头来,就看到如此威严的吴纠,顿时都吓得心中发毛,对视了一眼,不知哪句话惹得吴纠不快了。
齐侯头疼得要死,连忙轻轻碰了一下吴纠,哪知道吴纠突然“啊……”的呻yin了一声,挺拔的后背一瞬间就软了,险些倒在席上。
郧国国君与夫人更是一脸懵,齐侯则是捏了把汗,二哥突然叫的这么媚,真是让人情何以堪啊,果然是醉了。
吴纠反应很慢,这才慢慢抬手回礼,郧国国君和夫人没经验,不知吴纠发酒疯什么样子,夫人连忙将大女儿和小女儿拉过来,笑着说:“楚王,这是我的两个女儿,您之前也见过的,不知还有没有印象。”
吴纠笑眯眯的,其实是直勾勾的打量着两个国女,长国女十分自持,小国女被吴纠这么一打量,则是脸都红了,羞答答的低下了头。
齐侯重重咳嗽了一声,虽然他只二哥是醉了,但是旁人不知道,还以为吴纠中意那两个国女呢。
郧子和夫人就以为吴纠看上了自己的两个女儿,连忙撮合说:“楚王,我这两个女儿,都是温柔贤淑,十分识大体的,如今也到了出嫁的年龄……”
她说道这里,吴纠就插嘴说:“过了。”
“什么?”
郧子和夫人异世没听懂吴纠说什么,面面相觑,齐侯则是揉了揉头,刚想要拦住吴纠,吴纠则醉的直言不讳,说:“过了出嫁的年龄。”
一瞬间郧子和夫人的脸都青了,的确是,长国女已经过了出嫁的年龄,这年代的女子十几岁就出嫁了,最迟也在二十五六之前出嫁,要么就是家里实在太穷嫁不出去,一辈子就跟家里呆着了。
然而长国女身为郧国的公主,三十好几了竟然还没嫁出去,其实是因为长国女心有所属,一直不想嫁出去。
而她心有所属的那个男子,却一心为了楚国,是典型的“胡虏未灭,何以家为”的类型。
当年斗伯比忙着自己的事业,忙着楚国的事业,辅佐着楚国的国君开创霸业,以至于忽略了郧国的长国女,国女等了他很多年很多年,但是一直没有等到斗伯比来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