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他下来,他就拽着齐侯的耳朵,疼的齐侯直嘶气。
齐侯气得不行,大步走进营帐,将人放在榻上,捏着吴纠的鼻尖儿,说:“嗯?二哥你长本事了,还捏孤的耳朵了?”
吴纠一着榻,立刻咕噜噜就往里滚,揪着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只蚕,不过如今天气炎热,吴纠又穿着繁琐的朝袍,还没一会儿已经热的落汗,又手脚并用的使劲踢,把被子和朝袍一起踢掉。
齐侯见他简直要把朝袍撕了,赶紧认命的过去,给吴纠勤勤恳恳的脱掉朝袍,说:“二哥,孤真是服了你了,来,别较劲儿,缩一下手。”
齐侯给他脱掉了一只袖子,另外一只吴纠就是不配合不缩手,齐侯怕弄疼了他,只好耐心的哄他,吴纠偏生喝醉了,根本不在状况。
黑色的朝袍脱掉一半,半落落的挂在肩头上,仿佛香肩半露,吴纠则是眯着醉酒的眼睛,眼睛下面一片殷红,抬起手来,挑了一下齐侯的下巴,用沙哑的声音说:“小白,来伺候寡人。”
齐侯可不知吴纠醉了都在打趣自己,还当二哥在亲昵的叫他的名字,还这般撩拨自己,不吃就不是男人了。
齐侯觉得二哥喝醉了酒十分缠人,一边与自己缠绵,一边笑眯眯的喊着“小白小白小白”,齐侯完全不清楚小白的笑点在哪里,因此只当是吴纠撩自己,这一晚上齐侯被撩的发狂……
吴纠第二天起来之后,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依稀记得一些片段,不过喝酒之后吴纠有些断片,实在记不清楚了。
吴纠睁眼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昨天晚上喝多了,还折腾了一晚上,基本是早上才睡下的,吴纠揉了揉眼睛,发现身边没人,自己撑坐起来,一起来顿时感觉不好,因为小子文竟然趴在他榻边上,吓了吴纠一跳。
吴纠身上没穿衣裳,一起来差点走光,小子文托着自己揉揉的腮帮子,大白也趴在旁边,似乎在学小子文的动作,用两只爪子扒拉着自己脸颊的白毛。
吴纠眼皮狂跳,连忙盖住自己,说:“子文,你怎么在这儿?”
小子文像模像样的说:“齐公说王父在歇息,齐公要出去一趟,很快回来,怕王父突然醒了,让子文在这里等候。”
吴纠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齐侯真不靠谱,好歹给自己穿上衣裳啊,不然让小孩子看到成什么体统。
他们正说话,帐帘子“哗啦”一声,齐侯就从外面走进来了,手中端着一只大海碗,笑着说:“二哥,你醒了?”
他说着走过来,对小子文说:“谢谢你,去带大白顽罢。”
小子文连忙站起来,带着大白就出去了,营帐里瞬间只剩下吴纠和齐侯两个人。
齐侯笑眯眯的端着大海碗走过来,说:“二哥,肚子饿了罢?孤起了大早,亲手给你做的,嗯……一碗面条。”
之前吴纠给齐侯做过面条吃,齐侯也非常喜欢,今日吴纠还在睡,齐侯就起身了,想要给吴纠做点爱心早膳,便去了膳房,不过齐侯一进膳房,就做了整整一个上午,总是失败,根本做不成面条来。
膳夫们最后没有办法,怕齐侯把膳房拆了或者烧了,于是就帮助齐侯做了面条。
其实这碗面条大体都是膳夫做的,但是齐侯不会告诉吴纠……
齐侯站着,手中托着海碗,因此吴纠看不到面条的样子,只是能闻到香味儿,真的很香,吴纠正饿着,闻到面条的香味儿,特别想吃,连忙坐起来,将袍子披上。
都来不及系带子,连忙说:“君上做的?快给纠看看……”
“还挺香的”这四个字没说出口,齐侯已经把面条递给吴纠了,吴纠接过来一看,瞬间傻眼!那四个字根本说不出口了。
原因很简单,面条虽然闻起来挺香的,但是卖相太差了,按理来说是膳夫做的,卖相不会很差,但是齐侯为了显示这是自己的爱心早膳,因此特意在里面加入了齐侯目前的挚爱食材——豆腐!
齐侯往里面加入豆腐,也没有搓成球,或者切成片和小条之类的。
吴纠弄了十斤的豆腐,是一整块,没有切成小块,因此齐侯想要往面汤里加入豆腐,就只能自己切,齐侯也没有什么经验,他不知道怎么切豆腐,就用了一个小匕,舀一勺往汤里扔一勺,于是一勺一勺又一勺。
再加上齐侯根本不知豆腐本就是熟的,还以为要煮,于是大火煮了煮,吴纠做的是含水量很高的南豆腐,十分滑嫩,这么一煮,再加上舀的本就烂,豆腐一下就变成了豆腐脑豆花……
大海碗上面飘着乱七八糟的豆花和豆腐脑,一搓一搓的白色,混合着面汤的颜色和油腥,那模样就好像长了大毛子一样,十分可怕!
吴纠看到那面条的样子,顿时脸色一僵,齐侯则是笑着说:“二哥,你快尝尝,里面还加了豆腐,肯定滑滑嫩嫩。”
吴纠眼皮狂跳,看着齐侯做的爱心早膳,因为齐侯一大早上爬起来去做,吴纠不吃的话,实在太打击齐侯的积极性,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夹起来一筷子,往嘴里送了几根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