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内,请楚王放行,让他们进入郢都城。
吴纠头疼的批了文书,让左徒去安排这件事情,允许齐国的贺寿队伍,还有送质子的队伍进入郢都城,吴纠倒要看看了,齐侯把谁送过来当人质。
斗伯比已经退隐了,不过因为整个斗家都是斗伯比开创的,因此名声十分响亮,再加上邾国也想和楚国交好,便借着贺寿为名,从四面八方,谁也不甘落后的涌入郢都城中。
距离贺寿还有一个月,郢都城已经人满为患了,今日有两股队伍将会进入郢都城,一股是从秦国平阳而来的秦公子嘉的队伍,这股队伍会从丹阳城进入郢都城,而另外一股队伍就是齐国贺寿并且派送质子的队伍,将会从荆门城进入郢都城。
这样一来,两股队伍正好撞了使臣,却不是从一个城门入城,吴纠自然会去迎接齐国的队伍。
本一切都打算好了,吴纠已经要去迎接齐国的队伍,但是齐国的队伍临时有些差错,无法按照正常时辰抵达,可能要错后半日,无奈之下,吴纠只好又绕道郢都城的另外一个城门,去临时迎接秦国的队伍。
秦国的队伍并不是特别奢华,但是也非常有气派,身为特使的公子嘉坐在黑色的高头大马上,一身戎装,他年纪不大,二十岁五岁左右,这个年纪已经出人头地,功高盖主,引领秦军南征北战,在贵族之中是十分少见的,可谓是青年才俊。
秦公子本人身材高大,一身戎装看起来威风凛凛,五官端正,而且眉目深邃,他的父亲虽然是秦国国家,不过母亲是鲁姬子,因此秦公子本人长相虽然硬朗刚毅,却带着一股细腻的俊美,这一点倒是和齐侯有点异曲同工的感觉。
秦公子见到吴纠,翻身下马,大步走上前,拱手说:“赵嘉见过楚王。”
吴纠也向他拱手,笑着说:“秦公子一路劳顿,寡人已经在宫中备下宴席,若是不弃,请与寡人进宫,小酌几杯。”
赵嘉看起来虽然是个武夫,却难得的彬彬有礼,也没有书生气的穷酸,笑着说:“楚王美意,赵嘉怎敢推脱。”
他说着,正好看到吴纠身后站着的一群士大夫们,一抬头,就与酆舒的眼神撞在了一起,酆舒赶紧低头,赵嘉却笑了一声。
吴纠见赵嘉方才还彬彬有礼的样子,突然笑起来有些Yin狠,不由有些奇怪,寻着赵嘉的目光一看,便看到了站在后面,新封咸尹的酆舒。
吴纠笑了笑,说:“秦公子难道与寡人的士大夫认识?”
赵嘉听他这么说,又笑了一声,说:“实不相瞒,有些渊源,承蒙酆舒大夫不弃,蹭在将场上,见过两三面。”
他这么一说,吴纠猛地想起来了,酆舒原本可是潞子国的人,而秦国一直致力于向北扩充自己的领土,难免与西面的戎人和北面的狄人交锋,潞子国乃是赤狄之中最强悍的一族,赵姬又是秦国的百战将军,这两个人自然是见过面的,而且如同赵嘉所说,颇有渊源,只不过这渊源,定然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好渊源了……
酆舒干笑了一声,总觉得自己流年不利,先是被吴纠耍,然后又被潞子国的国君绑了,如今来到了楚国,竟然还见到了宿敌,这运气也是背到家了。
吴纠笑了笑,说:“既然有渊源,那秦公子更要入宫多饮两杯了。”
赵姬笑着说:“楚王说的正是,那嘉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请!”
吴纠让开一步,展开黑色的袖袍,请秦公子先请,秦公子嘉却不敢上前,而是拱手请吴纠先行,吴纠也不再推让,便抬步往前走去,众人一道入宫。
他们刚入了宫,坐在席上,正要用午膳,吴纠还琢磨着,用了午膳,稍微休息一会儿,晚上还要去迎接齐国队伍。
哪知道他正想着,斗祁已经大步走进来,拱手说:“王上,齐国的队伍刚刚进了城,已经要进宫拜见来了。”
吴纠一听,顿时觉得齐国的队伍真是没谱儿,赶紧站起身来,对秦公子嘉拱手说:“真是对不住,请秦公子先饮两杯,寡人还要去迎接一下齐国使臣,马山就回来。”
赵嘉一听,连忙站起来,笑着说:“嘉尝听说齐国的大名,只是秦国在西面,齐国在东面,一直无缘相见,如今有这个机会,还请楚王同意,赵嘉请求随同楚王,一同迎接齐国使臣。”
吴纠听了,就知道赵嘉是给他台阶下,也不至于吴纠尴尬,吴纠当即便同意了,众人走出宴厅,迎在宫门口。
果然很快就见到齐国的队伍浩浩荡荡而来,那队伍可比秦国的队伍要壮观的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国君出行的仪仗队,非常之讲究。
吴纠率领着文武百官,自然一旁还有秦公子赵嘉,众人都在宫门口站定,那队伍很快便到了跟前。
吴纠一看,仗势还真是大,迎头的仪仗将军乃是齐国大司行公孙隰朋,易牙身在司马供职,竟然也跟来了。
吴纠转念一想,送质子不会是送小荻儿过来罢?不过又一想,小荻儿是自己的义子,又不是齐侯的义子,应该不会丧心病狂到送小荻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