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不傻,立刻觉得长郧姬肯定没说实话,这里是后院,怎么可能刚巧路过,就算是迷路,也不可能迷到这边来,长郧姬显然在说谎。
长郧姬不说话,旁边的使臣和国君们开始窃窃私语,吴纠皱了皱眉,齐侯凑过来低声说:“二哥,先让人把长郧姬软禁在驿馆罢,这样下去恐怕被旁的国家看了热闹,救人要紧。”
吴纠点了点头,说:“此时还有蹊跷,郧国长国女受惊了,寡人令人送你回驿馆歇息,长国女身边出现了行凶的人,恐怕是不安全,寡人也会命人守卫郧国长国女的安全,这点请国女放心。”
他说的很委婉了,但是大家都是在权术之间游走的人,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吴纠要软禁长郧姬,软禁在驿馆里。
其实也算是给面子了,若长郧姬不是个女子,恐怕此时已经被抓了,如今只是被软禁,倒是吴纠手下留情了。
吴纠说着,立刻说:“来人,郧国国女受惊了,请国女回驿馆休息。”
他这么说,士兵立刻说:“请!”
长郧姬面色发白,浑身颤抖,被士兵“请”着,却频频回头去看倒在地上的斗伯比,似乎不愿意离开。
郧国使臣这个时候焦急的说:“这……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楚王!楚王!”
吴纠却不理郧国使臣,只是吩咐人送长郧姬回驿馆,周围还有很多围观的人,吴纠让棠巫继续施救,随即对众人说:“诸位远道而来,却不想我楚国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今日的事情,寡人定然会给大家一个说法,宴席已经准备好,请诸位先行用宴,寡人失陪了。”
吴纠这么说着,很多寺人和宫女请着众人往宴厅去,大家虽然还想看热闹,但是都不能驳了吴纠的面子,只好亦步亦趋,一步三回头的往前厅走去,很快后花园就安静了下来。
棠巫也不敢挪动斗伯比,还在给他止血,斗祁在一边直流汗,说:“怎么会这样!?”
在场众人其实都知道斗伯比和长郧姬有些渊源,何止是有渊源,他们儿子都有了,说不定长郧姬和斗伯比是来幽会的?
吴纠和齐侯都是这么想的,但是斗祁似乎知道他们怎么想的,立刻拱手说:“楚王,齐公,这……这绝对不可能的,大哥的为人二位也清楚,怎么可能这种时候与郧国国女幽会,若是被人看到,岂不是毁了我国与郧国的邦交?”
吴纠一听,也觉得是这样,斗伯比若是和长郧姬私会被发现了,肯定会毁了两国邦交,长郧姬也会被人骂没教养等等,况且郧国的意思很明显了,是想要把长公主送给吴纠做夫人,这样情况下,斗伯比更不可能僭越去见长国女,传出去岂不是让吴纠脸上也难看?
齐侯说:“那国老为何要与长郧姬相会?长郧姬又吞吞吐吐不肯说,这其中难道有什么利害关系?”
众人猜测越不是办法,只能等着棠巫施救,棠巫满头大汗,衣裳都shi了,这一剑幸亏偏离了一点,没有击中要害,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斗伯比失血过多,心口又中了一剑,虽然棠巫说没事儿了,但是斗伯比却一直没醒过来,也没有任何动静。
吴纠让人将斗伯比抬回房间,斗祁急的团团转,毕竟虽然斗家的当家人是斗祁,但是斗祁也知道,自己那点威望,远不如斗伯比,今日宴席已经面子扫地了,若是一个不慎,很可能会给斗家招来灭顶之灾,更有甚者,可能会给楚国招来灾祸。
众人忙忙叨叨的,宴席已经是黄昏,如今已经过了半夜,诸位使臣和国君用了宴席,吴纠亲自在斗家门口送他们,将他们送出去,派了车马送回驿馆歇息,忙活完了,感觉天都要亮了。
吴纠本就身子不好,虽然经过这么长时间调养,但是身子不好的人都知道,熬夜有多难受多伤身,尤其吴纠感觉自己已经不是年轻小伙子了,虽然面皮并不显老,但总没有齐侯那么“活蹦乱跳”的壮实。
吴纠疲惫的不行,齐侯让子清去备车,准备送吴纠回王宫去,吴纠上了车,还在和齐侯讨论斗伯比的事情,说:“寡人真是想不出来,长郧姬与国老不是幽会,那这般偷偷摸摸,还在后花园里,到底说什么?”
齐侯也摇了摇头,看着吴纠说话眼皮子都要黏上的样子,伸手把他搂过来,让他躺在自己腿上,说:“二哥,天都要亮了,这一夜你也够忙到的,快来休息一下。”
吴纠真的累了,就趴在齐侯腿上休息,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到了王宫,齐侯并没有将吴纠叫醒,伸手一抄就将吴纠抱了起来,怀抱着吴纠直接走进了小寝宫。
他们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灰蒙蒙的,吴纠还想着自己在缁车上,睡了没一会儿猛地就坐了起来。
齐侯这个时候方洗漱完,正好上榻睡觉,就见吴纠懵的坐了起来,一脸睡眼惺忪的朦胧,还伸手揉着眼睛,好像要梦游似的。
齐侯连忙走过来,伸手搂住吴纠,轻轻拍着,说:“二哥,怎么了,快躺下来,时辰还早。”
吴纠听他这么说,本就没睡醒,再听着齐侯低沉温柔的嗓音,顿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