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十分头疼,根本无法应战。
眼看吴纠的队伍节节胜利,这里不是水战,濮族人根本没有优势可讲,立刻就要逼到鄂国都城。
不到十天的光景,吴纠的军队犹如疾风扫落叶,竟然直逼鄂国都城,鄂国都城之外,楚军已经列队整齐,铿锵而立,一个个手指长剑,身穿黑甲。
吴纠和齐侯也是身披黑甲,立于马上,身后楚国大旗迎着咧咧的深秋之风,迎风招展。
城楼上的濮族人害怕的不行,只好关闭城门,根本不敢打仗。
偃鸠过来请示吴纠,吴纠说:“不必硬攻,鄂国都城没什么储备,我们围在城外,不需要几天,他们必然会开门投降。”
偃鸠点了点头,众人就这么守着,一直守到第三天。
鄂国国君本没什么本事儿,一直鱼rou百姓,濮族人进入了鄂国之后,更是无所顾忌的抢掠奴役,城中的粮食根本不够吃几天的,最重要的是,吴纠还断了他们的水源,没有粮食吃还能顶着,没有水喝就要渴死了。
第三天一大早,鄂国里面的濮族人熬不住了,有一个濮人将领登上城楼,让人来翻译。
吴纠还在帐中,早起之后正在穿衣裳,偃鸠快速冲进来,齐侯赶紧将外袍给吴纠披上。
偃鸠却没注意那么多,说:“王上,大事不好,濮族人又顽Yin的了!”
吴纠不知出了什么情况,只是听说濮族人在城楼上喊话,便赶紧穿戴整齐,从营帐出来,来到城楼门口。
上面的濮族人还在喊话,有人翻译,说:“楚王听着——你们若是不退兵,反正我们也要亡了,就每日从这里扔下去一百个鄂国百姓,直到你们退兵为止!”
吴纠一听,顿时气得感觉脑袋“嗡——”一下,濮族人也当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打不过竟然要屠杀鄂国百姓。
鄂国与楚国本是同宗,濮族人就抓住了这一点。
那上面的濮族将领又说了几句话,翻译说:“你们若不信,现在就让你们开开眼界——”
他说着,话音方落,就看到旁边的濮族将领突然伸手一甩,一个很小的身影,瞬间就被从城楼上抛了下来,竟然是一个一岁大小的孩子!
吴纠抽了一口冷气,众人看得都惊住了,齐侯这个时候猛的一眯眼睛,腿上用力,借力一下从马上翻下来,他出来的匆忙没有穿铠甲,衣袍在烈风中不断翻飞,仿佛是一只突袭的老鹰,快速冲出,一下猛的跃起,“踏!”一声踹在城楼的墙面上,紧跟着又是“踏踏”两声,借着墙面的力度快速跃起,向上拔起,在这电光火石之中,一把接住那扔下来的孩子。
孩子受惊,顿时“哇哇——”的大哭起来,上面还有被俘虏的鄂国百姓,全都大喊着,不断惊叫着,可能还有孩子的父母,大喊着:“孩子——我的孩子!!”
齐侯一把抱住孩子,有惊无险得救下小孩,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吴纠突然眯眼大喝说:“当心!快跑!!”
就见城楼上竟然有埋伏的弓箭手,那濮族将领一挥手,弓箭手万箭齐发,顿时发出“嗖嗖嗖”的声音,箭矢全都向城门下的齐侯和那孩子射过去。
齐侯眯了眯眼睛,伸手将那孩子抱在怀中,快速的向后跑去,大军在濮族人的射程之外,没有安全问题,而齐侯在射程之内,他跑的怎么可能有飞箭快,一瞬间吴纠手心里全是冷汗。
偃鸠和赵嘉一见,顿时全都翻身下马,立刻抢了身边士兵的盾牌,将两个盾牌上下摞在一起,形成一座高墙,随即快速冲出,向齐侯跑去。
偃鸠和赵嘉举着盾牌快速向前挺进,但是两个盾牌面积太小,还未与齐侯接壤,就已经快被射成了马蜂窝。
吴纠一见,当即下令说:“摆阵,救人!”
士兵们都学着赵嘉和偃鸠的动作,将盾牌上下垒砌,随即大批量的士兵快速冲出,向前喊着号子的挺进,快速追上前面孤助无缘的偃鸠和赵嘉,将两个人连入阵中,随即手执盾牌的士兵立刻迎向齐侯和孩子,将齐侯和孩子也护入阵中。
吴纠不敢恋战,见众人救了齐侯和孩子,厉声说:“撤退!”
盾牌的士兵快速向后撤退,仍然垒起盾牌,很快退出了濮族人的射程,这才安全下来。
吴纠整个人出了一身的冷汗,衣裳都shi透了,见齐侯回来,连忙说:“受伤了没有?!”
齐侯将孩子先交给吴纠,随即抬了抬手,手背上有一个划痕,说:“没事,只有皮外伤。”
孩子受了惊,还太小,在吴纠怀中哇哇大哭,哭的眼泪鼻涕呛得咳嗽,吴纠赶紧轻轻拍着孩子哄,偃鸠将盾牌一扔,说:“那群gui孙子,竟然来Yin的,王上,这样如何是好?”
城头上的濮人还在喊话,重复着方才的话,还将好几个鄂国的百姓半个身子推到城墙外示威,只要再稍微用力一点儿,那些百姓就会从城楼上掉下来,齐侯就算能救一个,也不可能救一城的百姓。
吴纠眯了眯眼睛,脸上密布着Yin霾的情绪,沙哑着声音说:“暂时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