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纠醒过来终于有了些胃口,齐侯将午膳接过来,亲自喂给吴纠吃,一边喂给吴纠,一边淡淡的说:“曹大夫,您的那些药材,如此名贵,全都给了王上用,真是有心了。”
曹孝连忙说:“不不不,齐公言重了,这是应该的。”
吴纠看了一眼齐侯,总觉得齐侯话中有话,果然就听齐侯说:“这些药材如此名贵,不知曹大夫从哪里购置来的?孤也想再购置点。”
曹孝这么一听,立刻有些结巴,说:“只……只是偶然购置来的,如今……如今这里糟了洪灾,恐怕、恐怕是购置不到了。”
齐侯点了点头,又说:“不知曹大夫怎么购置了这么多名贵药材?”
曹孝额头有些滚冷汗,不知为何,露出一脸心虚的表情,说:“这……因为……因为犬子身子一向不好,所以……”
齐侯看了一眼曹孝,脸上露出明显不信的表情,不过还是说:“曹大夫昨日抢险也辛苦了,去休息罢。”
“是是!”
曹孝连忙擦了一下冷汗,赶紧调头退了出去。
吴纠狐疑的说:“曹孝怎么了?”
齐侯眯了眯眼睛,给吴纠继续喂着午膳,说:“孤觉得这个曹孝有问题,他家里这般清贫,却有银钱买药材,昨日二哥不知道,曹孝让管家抬出一大堆的名贵药材。”
吴纠有点吃惊,因为昨日他昏迷着,这当然不知道,但是一听起来,也觉得十分不合理。
齐侯见他皱眉,立刻又说:“二哥,这事儿交给孤就行了,你好好休息,千万不要劳心,听到了么?”
吴纠点头说:“知道了。”
齐侯这才满意,给吴纠继续投喂。
这几日吴纠都没办法起身,两日之后,伤口总算是愈合了一些,不会再那么疼了,只不过他的腿仍然不能走路,齐侯让人打造了轮椅,给吴纠坐着,推着他出去走走,透透气儿。
吴纠坐在轮椅上,腿有些没劲儿,但是总觉隐约能感觉到麻嗖嗖的,不再是之前那般没有感觉。
吴纠有些感叹的说:“寡人没想到,有朝一日也要坐在轮椅上。”
齐侯听他这么说,正色说:“二哥,别说这个,你好好休养,一定听棠巫的话,他说你若是恢复好,一个月就能走路了。”
吴纠点了点头,笑着说:“寡人只是在想,若是寡人这么瘸着回去,朝中那些不服气的臣子,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嘴脸。”
齐侯说:“如有人不服气,孤就替二哥狠狠教训他们。”
吴纠回过头来,笑眯眯的看着齐侯,他脸上还有些苍白,笑起来显得几分虚弱,说:“小白越来越有男主的风范了?”
齐侯一听,笑着说:“那是自然,孤可是势在必得的。”
吴纠在外面转了转,坐在轮椅上也有些累,齐侯就带着他回了房舍,将他抱到床上,让他趴着,因为后背有伤,吴纠连躺着都不行,只好抱着被子趴在榻上。
齐侯帮他揉了揉双腿,这个时候就有人敲门,偃鸠从外面走了进来,低声说:“齐公,偃鸠有事禀报。”
齐侯见偃鸠看着自己,便对吴纠说:“二哥,孤出去一会儿。”
吴纠仰起头来,向后看着齐侯和偃鸠,狐疑的说:“你们两个,搞什么?竟然还背着寡人偷偷摸摸?”
齐侯差点给他气笑了,说:“什么偷偷摸摸?”
吴纠说:“那难不成还是背着寡人光明正大了?”
偃鸠顿时冷汗都出来了,齐侯说:“只是不想让二哥多Cao心。”
吴纠说:“就在这儿说罢。”
偃鸠无奈,只好拱手说:“王上,齐公,那日洪水坍塌的棚子,果然有问题。”
齐侯眯眼说:“怎么了?”
原来那些棚子,根本不是因为禁不住大雨和洪水坍塌的,而是被人动了手脚!
棚子的承重全都被人刻了,再加上下雨,还有发洪水,自然很快倒塌,吴纠一行人赶到之后,忙着转移难民,根本没有注意高地上的棚子,其实也被人动了手脚,虽然高地上的棚子没有被洪水袭击,但是被大雨连绵,也终于经受不住,相继坍塌,偃鸠亲自去看了现场,倒塌的承重竟然是刻断的痕迹,断口一半平滑,一半有毛刺,说明起码刻断了一半以上。
齐侯听着,Yin沉了下来,吴纠有些惊讶,说:“有人想要算计寡人?为何?”
齐侯说:“这很简单了,无外乎银钱和权利,二哥肯定妨碍了谁的财路,要么就是权路。”
吴纠想了想,脑子里隐约有些答案,他突然想到之前公子白说他们遇到了刺客,吴刀受了些轻伤,这么一联想,或许是学堂的事情,有人不想节外生枝,也或许是他们查对了方向,因此有人想要狗急跳墙了。
齐侯说:“继续去查棚子坍塌的事情,务必将这个人给孤揪出来。”
“是!”
偃鸠很快就离开了,继续去纠察。
吴纠趴在榻上,齐侯说:“二哥,你别瞎Cao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