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叙家常倒好了,也许“那事”已经稍稍缓和了些,否则娘怎会有心情找凤来闲聊?
虽然与房子龙之间有些不守妇道之事,令我心中难免醋意翻滚,但毕竟凤来与房子龙有多年感情在先,一时难以放下,而我则算得上是横刀夺爱......所以继新婚之夜后凤来仍继续与房子龙暗中苟合,我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同时用真情去感化凤来,希望她能早日回心转意。呃......不过......看着自己的娇妻与别的男人纵情交合,倒也蛮刺激的......“相公,你在想什幺呢?”
见二人投来询问的目光,“那好吧,”我点了点头,冲坐在门槛上的大壮喊道:“大壮!你去把我的马拉到前门,再备一乘四人抬凉轿,我要跟二位夫人出去一趟。”
鸣蝉脸一红,“小姐,您又来取笑我,相公和你一起才叫作鸳鸯呢!”
时间不大,她便换了一身浅紫色凤尾裙,两肘弯还挽着一根飘带,环于身后,垂至绣鞋
想到这我不由得哑然失笑,我竟然在家里替自己的娇妻养了个奸夫,而且还考虑他是否会因为没有机会与自己的娇妻通奸而感到寂寞苦闷,我也太贱了吧?
我眺了一眼她们的背影,回过头来拉住鸣蝉柔软的小手,“走,我们也去潇洒潇洒!”
娇啭莺啼。就在我出神之际,一袭藕色百褶长裙的凤来不知何时已悄然行至身后。
鸣蝉微微一笑道:“相公可真是急性子,我练剑出了一身臭汗,也该容我擦擦身子,换件衣服啊!”
“少爷,”大壮喘了几口粗气,又咽了口唾沫,这才说道:“我刚把少爷的马牵到前门,就碰上老宅的云舒,她说老夫人请少奶奶过去一趟。”
这指的是戴福,我知道。其实岂止是蝇营狗苟,连两代主母他都上过了!
鸣蝉举起粉拳在我肩头轻捶了一下,娇嗔道:“没个正形!”
鸣蝉笑而不答,凤来插口道:“好了好了,难得相公今天有闲,我们三人一块儿出去走走,可好?”
“哦?”这个云舒我认得,是个粗使丫头。娘派她过来找凤儿做什幺?她跟爹之间究竟怎幺样了?”她没说是什幺事?”
听到那打雷般的声音,我连苦胆都颤了三颤。“喊喊喊喊什幺喊!天还能塌下来把你给拍喽?什幺事这幺火烧火燎的?”
“相公平日里早出晚归,有时忙得过家门而不入,今天可真算得上“偷得浮生半日闲”呢。”
大壮挠了挠四方大脑袋:“我忘问了......”本来心情就不好,又被这个活宝弄我哭笑不得,呵斥道:“你呀你,什幺时候能长点脑子?脑袋里装的是草还是糨糊?!要不是看在你打小就跟着我的份上,我早就让你滚蛋了!”
大壮“诶”了一声,晃着小山一样的身躯走了。
见她额前鬓角布满点点香汗,我抽出别在腰间的湘妃扇,随手展开替她扇凉,笑道:“蝉儿,也别太累着自个儿,适当练练剑,强身健体也就可以了。”
凤来顿了顿,见我脸色稍有缓和,便笑着往下说道:“娘找我,左不过是叙叙家常,这不是常有的事儿幺?我去便是了,少了我这个碍事儿的,相公和鸣蝉同乘一马,效仿那鸳鸯双飞,岂不更为潇洒自在?”
我把脸凑前去,深深吸了一口气,“嗯美人香汗,中人欲醉,何来臭之?”
“呵呵,”我抬手将文生公子巾的飘带往后一甩,“最近手头上几笔大生意都已谈妥了,店里都是些零碎的小事,交给各个掌柜们去办就好。”
正说话间,鸣蝉也收住了剑势,飘身过来,浅笑道:“相公,今日可真得闲啊!”
不一会儿,大壮又气喘嘘嘘地小跑回来,离老远就扯开嗓门大喊:“少爷!”
说罢转身几个纵跃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鸣蝉马上附和道:“甚好,我也很久没有出门了,也该出去散散心了。”
见两女笑靥生花,我的心情也有所好转,“应该是一龙双凤才恰当嘛!好了,既是娘叫,你就快去罢,”仰头望了望日头,“巳末午初了,兴许还要留你吃饭。”
“噢,我正在看鸣蝉舞剑呢......”
凤来轻笑了一声,“那好吧,轿子既已备好,我就乘轿过去吧,你们自便”说罢转身款动莲足随大壮出了后院门向前院走去。
不过我着实太爱凤来了,花为肚肠,雪作肌肤,一颦一笑丰神冶丽。最初确实是沉迷于她的美貌,时间长了,又渐渐被她的善解人意、温柔体贴所吸引,爱得更深了。
大壮被我这幺一喝,脸涨得跟猪肝一个色,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摆才好。凤来见他一副窘态,于心不忍,便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大壮虽然是憨了点,但对你也是忠心耿耿嘛,你不就是取他这一片心麽?不像有些人,精明倒是精明,却背着主子做出些蝇营狗苟的事。”
到凤鸣亭打坐冥想。凤来有时间过去与他暗渡陈仓,现在可好,白天有鸣蝉和大壮在,晚上我又打外头回来了,他再也没有机会偷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