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我不好打听隐私。”
蓝优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找对了工作了。
这人,真的不是一般人。
第一天的工作结束,蓝优试图和唐恩商量把工资做成日结的,唐恩倒是没什么反应,直接从抽屉中拿出来一百块递给他,还附赠一盒今天现烤出来的蛋挞当做见面礼。
下午五点半,蓝优手里提着蛋挞,兜里揣着第一笔凭个人劳动力赚取的钱,走出了唐门。
他看着车水马龙,想起来自己在的那家蛋糕店,一回头,只看见唐恩倚着门看着自己离开。他略长的栗色头发被夕阳染上了霞光,看不清五官却仍然能感受得到笑容和温柔。
唐恩朝着自己微微摆手算是示意,然后他转身朝向另一边,那边,一个穿一身银灰色西装的高挑男子朝着唐恩走来。那人似乎如万年冰山,离得很远,他的背部挺直,整个人的气场让人觉得非常有压迫感,反而是走到了唐恩老板面前,那人的表情突然柔和起来,如沐春风,不过如此。
真是奇怪的人。
不过,这个世界上,谁不是戴着面具生存呢?我们只能把最真实的一面露出给我们最相信的人看,乃至于,不愿意让任何人看到。
蓝优在被夕阳沾染的街头站立,突然听到身边有个小孩子告诉妈妈“我想去游乐园。”
蓝优也想起,自己好像也很久没有去过游乐园了。
本来和那个人约定好,每隔一个月都会去一次,如今,只能自己一个人去了。
二十分钟后,蓝优手里提着蛋挞坐在了旋转木马上,追逐着他永远虚无闪耀的执着。
一切发生,却好像没有存在过,依稀记得,某个人和我约定愿意一直陪我坐旋转木马,如今只剩下独角兽上形单影只的自己。
他办的是无限时间的票,基本上就是你如果愿意,可以一直待在这里,最多24个小时。
夜晚霓虹闪耀,转转木马响起八音盒的节奏,独角兽地眼睛沾染了泪水,整个游乐园热闹非凡。在五颜六色的灯光的映衬下,一个少年在角落里吃着冷掉的蛋挞。
最后一个蛋挞是紫薯馅料的,上面用巧克力酱画着大大的笑脸,蓝优吃掉最后一口,继续坐上旋转木马。
一般人都会选择买通票,玩很多项目,觉得不亦乐乎,但是蓝优本人却只玩旋转木马。
他小时候,最大的梦想就是每次放假,都可以坐在那只白色的独角兽上,可是家里父母总是以“不要让他娇生惯养的,以后会不听话”拒绝了自己。
后来年纪越来越大,他手里也有了很多可以支配的钱,足够去很多地方坐旋转木马。
可是当他兴高采烈地坐上去,曾经那种童年时期的乐趣荡然无存,如今他坐旋转木马成了习惯,却再也找不回曾经的热爱。
蓝优张开双臂,闭上眼睛,仿佛自己是一只自由的鸟儿,在不断地飞翔。
如果我翅膀,可以载着你远离这片土地,到一个小小的地方定居,那么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没有人认识我们,也不会有人打扰我们。
我们会有一座小木屋,用篱笆圈出来一处小院子,房子前面种着各种菜,后面养着鸡,我坐在摇椅上看书,猫在我肚子上安静睡着,一动不动地打呼,你在旁边给我们养活的“唠叨”洗澡,他似乎不听话,溅了你一身水,我再你背后哈哈大笑,你也不恼,只是回过头看我一眼,时间就此定格。
可是我们不能如此。
如果我有一双翅膀,会被人当初怪物欺凌,也许再严重些,会被养活在无菌环境里,不断地被做着各种实验,直到死后,在被人解刨,身体被永远放在展览馆供人欣赏合影,一切都是应该的。
他们只要合群的大人,不要孩子气的我。
这天晚上,蓝优回去得早,他给父母做了一桌子菜等着他们回来吃饭。
橙色的光照在餐桌上,食物的香气在空气中蔓延,沙发很柔软,厨房很温馨,一切似乎都是很美好的模样。
父母回来的时候,似乎也小小的震惊了一把,他们也许觉得,自己那么叛逆,怎么还会变成这个乖孩子呢?
可是,我那不是叛逆,那是我的决定,只是,不能说而已,说了,就是错。
蓝优不再想着抗争,他试图把一切抹去,让一切从现在开始。
餐桌上,父母不再一味忽略,也在谈话问他一两个问题,一切似乎都是那么和谐,和谐到不像一家人。
吃完饭后,蓝优把从店里买回来的蛋糕拿出来给父母吃,父母眼中似乎又有了某种期待,那样□□裸地盯着自己,蓝优觉得尴尬地别过头,换来了一句恨铁不成钢地叹息。
这夜,蓝优睡得很好,不知道是突如其来的劳动让他疲倦,还是他已经坚强了太久,他累了。
睡梦中,他似乎梦到了某个人在旋转木马上追逐着自己,他看着那人笑了。
他说对他说:“傅霖,你看,即使没有了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