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底气。
听到云越叫别人哥哥,卫煜不高兴了,拿着玉佩说两句就是哥哥了吗?这哥哥能乱认吗?握住云越的手,把他拉到身后,终究是舍不得指责。
与卫煜的胡思乱想不同,夏禹更多的是激动,小时候越儿就是这般叫他的,他面前站着的真的是云越。
“不知府上是否有弓,夏某借根弦来一用。”夏禹转不开眼,直勾勾的看着云越。
不知这又是为了哪般,卫煜摆手让人去拿。片刻,一根弓弦出现在夏禹手中。
夏禹拿着弦越过卫煜,走到云越身前,把弦的一头塞进他的手心,“我们来玩游戏,谁先松手谁就输了,这玉佩、归,赢、的、人。”说着便有些句不成句。
云越呆呆的握着弦,一步步后退,不到三步,夏禹松手,弦一头落在地上,眼眶彻底红了,“十年过去了还是这般傻,你这物件谁会稀罕。”
云越拿着弦,咬住手背,哽咽的喘不上气。时间像是回到十年前的大道旁,树荫下,懵懂的孩童握住一根弓弦,开始一场必输的游戏。
看到云越哭成这样,卫煜不干了,好容易哄住,这又哭上了。事情也清楚了,当年的另个小孩就是面前这个弄哭他家越儿的家伙。劈手夺过夏禹手里的玉佩,拿到云越眼前,又开始哄妻之路。
依旧小心擦去晶莹的泪珠,为他都没流过这些泪,卫煜的心又钝钝的疼起来,抱着人坐下,“玉佩找回来了,还搭上个哥哥,越儿应该高兴。以后越儿有哥哥,有爹,有娘,都会很疼越儿。但是我不会放越儿回去的,我没有哥哥,没有爹,没有娘,没有人疼,只有越儿。”他的手打在云越的后背,话虽说的稚嫩,但表情却是认真的,“昨天哭了一晚,今天又哭成一团,我的心真的都疼烂了。”
没顾夏禹看到这番景象会是什么心情,云越慢慢平静下来,扒着卫煜咬耳朵,“卫煜,我真的好喜欢你,我以后再也不让你心疼了。”
卫煜捏捏他的脸,装着淡定的说,“不心疼你还能心疼谁?”说着把人放下,拍拍他的小屁股,“去和夏公子好好谈谈。”
人走开没到三步又给拉回来,在他耳边低声道:“可不许答应他什么,别被拐走了。”
带着人离开,把地方留个兄弟两,卫煜心里乐开花,沉浸在云越说的喜欢他的话里,出门还差点撞到门框。
第7章 吃醋
屋内安静下来,两个人坐着一时无话。夏禹看着云越,十年过去了,没人敢奢求他还能活着。
“我本来是准备在安城待一段时间的,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夏禹放下茶杯,认真的安排起来,“等我把手里的事情安排下去,你就随我回去见舅舅他们吧。”
“少爷,王爷为您准备的。”水儿端着几碟点心放在桌上,随即退下。
桌上放的都是云越爱食的点心,卫煜对他向来周到,这会儿最担心的莫过于会饿着云越,连忙让人呈来吃食。
云越捻起一块点心放进嘴里,心里明镜似的,这不光是怕饿着他,也是怕他被拐跑吧,让人敲警钟来了。点心酸酸甜甜的,心结解开,越吃越饿。
“不急。”云越心里明白,他和卫煜的关系多多少少会给家人带来麻烦,不管是明面上的还是私下的。“于公,我是这王府的少爷,是卫煜的弟弟。时局动荡,父亲和叔叔们都在朝为官,你们夏家也倚着皇家。卫煜不能被拉进纷争里,云家和夏家也经不起折腾。于私,我也舍不得离开,我虽是云家人,却在这王府长大。再者父母年纪也大了,悲喜交加的对身体也不好,还是缓些时日,先给家里递个消息吧。”
这番话甚是合理,夏禹也接受他的解释,这番言论倒是让他感慨良多,不禁想到被他留在家里的那个呆子。整日只想着吃和练武,什么时候能说出这么一番话?
“这样吧,我先写封信回去,放出点消息,至于其他我们慢慢来。”夏禹想想说到,有自顾自的笑起来,“安王这般竟也没把你养成纨绔之徒。”
这话说的云越不愿听了,毫不犹豫的辩驳,“卫煜虽然算是带兵打仗的武将,那也是正正经经的皇家人,胸中有大义,明明暗暗的那些他又不是不懂。时局所向,是非黑白,有他做示范,我怎么能不懂。”
对这孩童时期信任的哥哥,云越不愿意隐瞒,但是他和卫煜的关系拉出来又会有诸多牵涉,只能在谈话中尽量说的隐晦些,夏禹不能理会便也罢了。
两人天南地北的聊了许多,正说的高兴,水儿又进来了,端两杯茶水。
“王爷怕茶凉了,让奴婢来换。”把茶水换下,水儿站在云越侧面请示,“午膳已经安排好了,王爷说您早上吃的少,还是按时用膳,别伤了脾胃。”
说完立在一边也没下去,就在一旁候着。云越忍着才没笑出声来,聊了这么久还没去寻他,卫煜怕是急了,一遍一遍的让人来。用膳就用膳,也不请客人一道,不知道是在和谁别扭。
“表哥留下一同用膳吧。”云越起身,适时的尽到主人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