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是嘛,少爷你本来就救了那家伙一命,那家伙给少爷挡一针也是理所当然的嘛,结果现在弄成这样,我当时都吓死了!”
肖木奇沉默地看着他,无声地做了个口型:是少夫人。
立秋看懂了:“……”
明熠从老馆主那里拿来了杵好的草药,就看到立秋和肖木奇在大眼瞪小眼。
他干咳一声,示意立秋让开:“该上药了。”
立秋没给他好脸色,却还是站了起来,站到一边。
明熠端着药碗在床边坐下,伸手掀开了盖在肖木奇身上的被子。
肖木奇立刻打了个哆嗦。
怎么这么冷?
他的眼睛努力向下瞟,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他没穿上衣这也就算了,可是为什么胸口黑了一大片啊摔!感觉身体都要烂掉了啊摔!
肖木奇顿时惊恐地望向明熠。
明熠以为他是担心上药的问题,柔声解释道:“一开始可能会有些疼,你且忍忍。”
肖木奇眼泪汪汪,对自己身体的恐惧让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明熠语气的变化。倒是站在边上的立秋闻言诧异地看了明熠一眼,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了?
毒针是刺在肖木奇肩膀上的,现在已经拔出,只留下一个黑紫色的孔洞,有些微微发肿,毒性蔓延开来,将肩膀周围的皮肤都染黑了一大片。
捣碎的草药被明熠轻轻按在肖木奇的伤口上,肖木奇的身体微微发抖。
不是疼得,是冷得。
肖木奇闭着眼睛在心底腹诽,这明熠还真是不会照顾人啊,上药只把伤口露出来不就行了,干嘛把他的被子都掀开,现在是初春啊,可冻死肖哥了。
好在明熠的手脚麻利,很快就上完药替他包扎起来,肖木奇才没冻死在床上。
由于这一个插曲,肖木奇一行人才前行了不到半天就被迫再次停驻。
到了晚上,解毒汤药总算完全发挥了效果,肖木奇已经能从床上坐起来了,也能开口了。
开口之后,肖木奇的第一句话就是:“有吃的没,饿死我了。”
“有有有,少爷您等着。”立秋说完就朝屋外跑,却被老馆主一把拦住。
“现在还不能吃东西。”老馆主说道,“毒性还没完全去除之前,这位公子只能喝些白粥,以免食物中有与药性相克之物,恶化病情。”
肖木奇一听,心都碎了。
立秋也怔怔地“啊”了一声。
肖木奇靠在床上,生无可恋,早知道不能吃东西,他就不挡上去了啊!
系统:“之前还说过不怕吃苦呢。”
肖木奇:“不让吃东西这是吃苦吗?是吗!这特么是要劳资命啊!”
系统:“……”
白粥很快被端进来,立秋一边安慰着肖木奇,一边喂他吃饭。
肖木奇胃里空空,只能认命。
然而他才吃进一口,就是眼睛一亮。
立秋连忙朝他眨眨眼,背对着老馆主,并没有人发现。
肖木奇心领神会,连忙恢复面瘫脸,一口一口地吃着,但咀嚼和吞咽的速度明显上升。
立秋不愧是从小伺候他到大的贴心小棉裤,居然机智地在粥里加了白糖,给他点三十二个赞!
一碗粥下去,肖木奇叫嚣的胃总算消停了不少,要不是老馆主吩咐不能吃太多,他真想再让立秋盛一锅来。
因为肖木奇还没恢复到能下床的程度,一行人便在医馆后院留宿了一晚。
到了第二天早上,肖木奇已经能扶着立秋的肩膀下床了。
付过诊金,拿了老馆主开的药,肖木奇回到马车,重新启程。
立秋和侍卫们顾忌着肖木奇的身体,刻意放慢了前行的速度。
明熠依旧在车厢坐着。
只是与刚出发时不同,起先他是病号,现在他却要负责照顾另一个病号。
肖木奇靠在靠枕上,神游了一会儿,忽然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明熠一愣,反应过来时已经伸手按住了他的动作,“少爷想做什么?”
“我看看伤口啊,”肖木奇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而后嘿嘿笑起来,“你不会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吧?”
明熠连忙缩回手,摇了摇头。
肖木奇:“其实你不用害怕啊,我现在中了毒,就算想做些什么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嘛。”
明熠对他的调戏可以说是已经免疫,淡淡地回道:“少爷,还请你以后不要开这样的玩笑吧,我是无所谓,外面的人会当真的。”
“可我本来就是当真的啊,”肖木奇看着他,“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把你推开,我像是那种舍己为人的性格吗?”
明熠回想了下这位小少爷近几日的举止作风,还真不好说。
肖木奇:“你难道忘了么,我说过我要对你负责的。”
一提起这个,明熠就头疼起来,他万般后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