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宜“喝”了一声,“师兄,这么恶心的玩意儿,你就这么天天揣在怀里?”
鬼澈翻了白敬宜一眼,“你懂什么?这可是噬血蛊,我早就想得一只来看看了。”
“师兄,你给我看这噬血蛊,可是跟狂虎的死有关?”白敬宜指着那桌上黑乎乎的虫子,低声道。
鬼澈点点头:“不错,这东西正是从狂虎的腹中取出来的。”
白敬宜一惊,“那,这东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鬼澈没答话,起身在床上的包袱里翻了半天,从里面掏出一本书扔给白敬宜:“自己看。”
白敬宜连忙结果那书,翻看细瞧。
半晌,白敬宜眉头紧缩的抬起头,“怎么南疆也插了一脚进来?”
鬼澈冷哼一声:“南疆早就垂涎中原,只是先前楚老门主还在世,四大山庄齐心协力,才让他们没有可趁之机。如今,可就不同了。”
白敬宜闻言,心情沉重的将书合上,“师兄,这件事如今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都说是魔教所为,可这事似乎并不简单。
鬼澈接过那书,“与我无关,我只想捉一只活的噬血蛊。”
白敬宜闻言哭笑不得,这二师兄眼里只有蛊毒,却将江湖安危视为儿戏。
白敬宜转念一想:“师兄,如果我们碰见活蛊,你可有对付的办法?”
鬼澈冷笑几声:“那是自然,如果让我碰到活蛊,我定将它毫发无伤的取出来。”
“那中蛊的人可能得救?”白敬宜惊喜的问道。
鬼澈白了他一眼,“他的死活与我何干。”
白敬宜一听,心里一紧,对付他这药痴师兄,可不能用寻常方法。忙说道:“师兄,你看,如果你要是将蛊取出,又能将人救活,岂不两全其美?”
鬼澈低头看那蛊虫,也不搭话。
白敬宜忙加劲儿劝诱鬼澈,“师兄,你就不想知道他们是怎么被下的蛊?下蛊后又有什么感觉?如果死了,这人可就开不了口了。”
鬼澈闻言一顿,似乎在思索些什么。终冷声道:“我试试吧。”
白敬宜心中大喜,连忙说道:“那我就替他们谢谢二师兄了。”
鬼澈扫了他一眼:“看样子你是准备跟着我了?”
白敬宜呵呵一笑:“师兄,你不会不管我吧?我现在可是身无分文了,你要是不管我,我就流露街头了。”
“想管你的多了去了,不差我一个。”鬼澈压根不理他。
“别啊,二师兄。”白敬宜笑脸盈盈,“你抓蛊带上我,我也能出一份力啊。”
鬼澈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然后指着蛊虫说道:“把这抓起来给我看看。”
白敬宜一听脸色有些不好,虽说他也是个男子汉,可是天生就怕这些软糊糊蔫塌塌的昆虫,小时候他见到蚯蚓都要绕道走,如今鬼澈竟然让他去抓这蛊虫,白敬宜心里确实有些打鼓。
但是看他二师兄这态度,要是不证明点他的作用,估计转眼就要给他爹写信,送他回去。
白敬宜一咬牙,瞪着眼睛,一抹袖子,伸手就去抓那蛊虫。
虽说这东西已经是个死物了,但是那黏糊糊,软绵绵的手感,刚一挨上,就觉得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强忍着甩手扔掉它的冲动,白敬宜心一横,握了满手,就往鬼澈眼前一伸,“喏,可以了吧?”
话还未说完,白敬宜只觉得手里的这软rou似乎动了一下。白敬宜脸唰的白了,气息也变得有些不稳起来:“师兄,师兄,你看看,这玩意儿,它怎么动了?”
鬼澈一听,立刻从白敬宜的手里夺过那蛊虫,放在手里仔细端详。果真见那蛊虫竟开始蠕动起来。
“师兄,你不是说这是个死蛊了吗?”白敬宜压下恶心,凑在鬼澈身边问道。
鬼澈面色凝重,仔细看着那子蛊,随后露出欣喜的表情,“没想到,妙,真是妙!”
白敬宜一听,就知道似乎有什么好事,连忙追问:“到底妙在哪?”
鬼澈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散发着狂热,“我以为这子蛊死了,没想到,它竟然只是假死!如今母蛊在召唤它,所以它又恢复过来了。”
白敬宜一听,连忙问道:“师兄,这噬血蛊以人血rou为食,闻到血rou就会往rou里钻,怎么,你一点事都没有?”
只见那子蛊虽然已经彻底醒了过来,却只是在鬼澈手中蠕动,并没有往下钻的欲望。
白敬宜惊讶的看着鬼澈,有些不太明白。
鬼澈面色平静的看了他一眼,“我天生血ye带毒,这蛊虫也不敢啖我的血rou。”
闻言,白敬宜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怪不得师父说二师兄善毒,没想到他竟生而带毒。
“那师兄,这毒可会影响你的身体?”
鬼澈摇摇头:“对别人来说是毒,对我来说却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白敬宜点点头,微笑道:“怪不得二师兄你说你可以抓那蛊虫,现如今这子蛊也醒了,那我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