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对擂台赛的结果还满意吗?”
汤靖川眼睛还在盯着棋局,但他点了点头:“还算满意。”
“这样的决斗就不无聊了是吗。”乔惊霆的拳头紧了又松,心里憋着一股气。
沈悟非拼命拽他袖子,怕他们今天出不去这个门。
汤靖川的唇角微微上翘:“决斗本身很无聊,结果不无聊。”
乔惊霆冷哼一声:“也是,反正你想要的就是这样的局面。”
汤靖川没有说话,他托着下巴,对着棋局作思索状,良久,他才扭过头,看着沈悟非:“你过来。”
沈悟非一个激灵,下意识地看了乔惊霆一眼,乔惊霆回了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他才慢腾腾地挪了过去。
汤靖川朝着棋盘扬了扬下巴:“你觉得,我这局要怎么走?”
沈悟非低头看了一眼局势,汤靖川的白子明显处于劣势,兵被厮杀掉了一半,车也少了一个,天崇的黑子的车和马已经带着一个兵压进汤靖川的地界,三步之内必将军。
天崇抬头看着沈悟非,眼睛乌溜溜的,充满了灵性,若是光看眼睛,很难想象这是一个既不说话、也不走路的如此闭塞的孩子。
沈悟非思考了一下,道:“汤先生,你现在的局势非常不利,但也还是有扭转的可能。”
“说。”
“我说了他就可以破解了,要不我悄悄告诉你?”
“直说。”
沈悟非轻咳一声道:“三步之内黑子要将军,你就是死局,所以这时候你要牺牲掉你的象或者马,使得黑子延缓一步,然后,你的车要下来,进行王车长易位,才能躲开这次的将军,但你这么做之后,后这颗棋就会暴露在黑子的威胁之下,必死无疑。”
“没有了后,我自保都难,要怎么反攻。”
“用车、马、兵保一颗兵顶到对方底线,升兵为后,以你现在的局势,我只能保你走到这一步,之后如果想赢,取决于天崇会不会失误,他不失误,你还是输。”
汤靖川点了点头:“有趣啊,那你觉得我该用哪颗棋当诱饵?象还是马,我又该保哪一个兵走到对方的底线,让它变成后呢?”
沈悟非微微眯了眯眼睛:“象和马在这个局势下的作用相差不大,你觉得哪个更好控制,就留下哪个,至于你剩下的四个兵……”他弯下腰,指了指最边缘、占据最不起眼位置的那一枚,“这颗。”
“为什么是它?它是离黑子底线最远的。”
“虽然它离得最远,但它前路清明,而且一步未走,一下子可以走两格,有可能后发先至。”
汤靖川沉默片刻,微微一笑,看向天崇:“你会失误吗?”
天崇眨了眨大眼睛,摇了摇头。
汤靖川缓缓道:“也就是说,我的王棋必死。”
沈悟非小心翼翼道:“是人都会失误,结局还未定呢。”
天崇再次摇了摇头,好像不太服气。
“指望别人的失误来赢,心里已经输了。”汤靖川将后背靠进了沙发里,明显已经放弃了这一局。
沈悟非轻声道:“汤先生叫我们来,不会只是观棋吧?有什么指示吗?”
“身在局外才叫‘观’,谁也不是观棋者。”
“没错,我们都是当局者。”沈悟非深吸一口气,“汤先生希望我们怎么走?”
“我希望你们怎么走,你们就会按我说的走吗?”汤靖川面无表情道,“我叫你们来,确实有话要说。”
“您请说。”
汤靖川指了指天崇:“这个孩子,当我离开游戏的那一天,我要确保它跟我一起走,不然我不会拖延到现在,如果你们帮我达成这件事,在最后的时刻,我会帮你们扫清所有障碍,让你们距离Ace也只剩一步之遥。”
俩人一惊,互看了一眼,都被King的平地掷雷震撼到了,一时都不知该如何反应。
汤靖川却表现得很平静:“愿意为我做事的人有很多,但能让我觉得可靠的太少,你们很特别。”
乔惊霆皱了皱眉头:“你说的‘我们’,是指惊雷所有人吗?”
“那个工程量就太大了,我只能确保你们两个。”
沈悟非沉声道:“您的意思是,在最后让我们两个成为King。”
乔惊霆心头一紧,各种疑惑和思虑轰地一下子涌了上来,他着实收到了冲击,但不管他有没有能力在短时间内思考清楚这件事,他本能地就抗拒了。
汤靖川没有说话,显然默认了。
在沈悟非开口之前,乔惊霆已经抢过话头:“你指的最后时刻,就是我的同伴生死不明、等级不明,而我们两个成为King,为离开游戏的唯一机会再来一场生死厮杀?你觉得我们会同意?”
汤靖川不疾不徐地说:“身居高位,才有选择,总会比你们现在好吧。”
沈悟非深吸了一口气:“汤先生,我无法预估为了达成你的目的,我们要牺牲多少,而最后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