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掉下来——”
“嗯,”桃之夭夭点头,“现在是比拼Cao作的时候了,爬上墙头不过第一步,虫虫面临的真正挑战还在后头,这种独木桥一样的墙头上,她能否坚持到最后?”
两人正说着,来时路的水晶球就亮了起来,上去了又如何?把她逼下来就是了!
嗖——!
夹着紫色毒气的水流自下而上喷向虫虫,且不止一股,而是一分为二,第一道正面攻向她,第二道绕后包夹,墙头比走廊更狭窄,两边随便再挪一步都得掉下去,虫虫看似避无可避。
观众们有点懵,这……怎么爬墙后似乎更糟糕了?
说时迟那时快,在两道魔法气流的夹缝中,虫虫原地起跳,砰——!双脚稳稳地落在了对面的墙头上。
来时路没时间慢慢惊叹,下一个技能紧随而出。你能跳一次,还能跳两次,三次?陌生地图就是陌生地图,一些雕虫小技也许可以唬唬普通人,可职业赛场岂是儿戏,不经过长时间苦练的技术都不敢拿出来,这小姑娘非在她面前炫技?就给她上一课吧!一旦她发生失误,这一场就没有然后了。
来时路的技能发动声和虫虫跳跃后的落地声此起彼伏,互不相让,来时路连甩了六七个技能,虫虫能前后位移就前后位移,不能就往旁边跳,渐渐地,来时路发觉了,大家也发觉了——虫虫在墙上的来去自如没有侥幸,不见生疏,反而熟练得很!
来时路的冷汗下来了。
虫虫始终保持着与来时路不远不近的距离,硬是不出手,只是不停地躲闪着来时路的技能,没办法,她手短。
“虽然来时路打不到虫虫,可虫虫也打不到来时路,局势似乎陷入僵持了。”薇薇说。
“不……”桃之夭夭沉yin道。
“嗯?”薇薇扭头看他。
“看起来僵持,”桃之夭夭说,“实则转向了。”
“转向哪边了?”薇薇问道。
“来时路现在的压力很大。”桃之夭夭说。
知来时路者莫若桃之夭夭,他不仅压力很大,这压力还在逐层叠加。
来自于虫虫的压力。
他打不到虫虫,虫虫也打不到他,是这样么?
非也。
在墙上的虫虫,和在走廊里的虫虫,天差地别。如今,虫虫的活动范围可不止走廊两边的墙,还有隔壁走廊的墙——来时路自己作的孽啊,他就是看中这迷宫的走廊够窄。这样一来,虫虫的退路太多,来时路要靠自己的yin唱技捕捉到虫虫,如天方夜谭——别忘了,他不少技能只能在地面施展,硬要在墙上使用也不是不行,但一个圆被缩成一条线,意义何在?
一直打不中,却一直消耗技能,虫虫呢,她再在墙上溜达一会,全套技能就都好了,忽然间扑下来一套带走来时路毫无障碍。她什么时候会出手?这个问题如一块巨石压在来时路脑袋顶上,时间多过去一秒,他的顾虑就加深一层——不怕贼来偷,就怕贼惦记啊!
说白了,主动权完全掌握在了虫虫手上了。
听桃之夭夭分析完,薇薇豁然开朗,“是不是说,来时路原本的主场优势,变成了虫虫的主场优势?”
“对,”桃之夭夭说,“就是一手反客为主,鸠占鹊巢,虫虫在墙上这么盯着来时路,这迷宫的路线基本起不到什么影响了。”
薇薇:“能做到这些的前提应该是虫虫有能力去利用迷宫的高空地形吧?”
桃之夭夭:“是的,大家不要看她蹦得这么轻松,这种路是一万个不好走啊。”
薇薇:“虫虫莫非刚好也练了这张地图?”
桃之夭夭:“不会,要真练了,早跳上去了。”
确实,虫虫锲而不舍地在撞墙与跌倒之间徘徊时,观众们愤怒的其中一个点就在于一个职业选手竟然到场上才练Cao作,算个什么事?做不到就赛后回去慢慢练,把比赛当什么了?
可她做到了,一场比赛之内,她做到了。
“天才就是任性”,有弹幕如此评论。
天才?吾名之族的队友们知道,不是,虫虫自己也知道,不是。
比赛场上练Cao作?别说她,连千里都不敢狂妄到这程度。甚至,千里最初起就告诉大家,职业联赛,要么不打,要么就竭尽全力。
他们以为,这半年里,吾名之族都在干嘛?
虫虫尽管六月才到S市与大家集合,然而她曾说过她自己会多加练习,这不是随口一句的戏言。诚然,一边是学生要准备高考,一边是自己要备战,两边担子都不轻,说不累是假的。
那又如何?吾名之族里,最拼的千里自不必说,无咎也兼顾着学业与会长的职责,修罗更是有工作在身的同时管理着一个浩浩大公会,还要负责研发装备,谁轻松了?
修罗为了打赢那一场单挑,那张地图他练了多少次,计算了多少数据,连自己都数不清。
是,紫水晶迷宫虫虫是陌生,但她怎么可能没训练过爬墙、窄路行走、跳跃之类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