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青儿,请问是何时在何处见到的?」
「我是……」他支支吾吾回答不出来。
我怒了:「公子,你编瞎话都不编全的吗?!」
夫君也说话了:「好,兄台,你言之凿凿说是见过拙荆,我倒是想问问你,
你可知道她姓什么?」
「她……」王冉继续语噎。
「你连我姓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敢说认识我?!」
夫君继续说:「我娘子叫姓季名青,兄台,你若不是故意调戏我娘子,就是
认错人了!」
太守大人这时候站出来解围:「王公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要知道以青
字为名的女子世上可多得很,容貌相似的也不在少数。」
他低声喃喃说:「难道……真的是我认错人了?」
你可拉倒吧,你不就是想调戏我嘛?你辱我一两句倒没什么,但是要是公婆
因此生了芥蒂,那就糟糕了!
我恨恨地说:「公子一句认错人了就能揭过此事,真是方便啊!」
蒋太守又出来打圆场了:「既然是认错了,那就是一场误会,天色已晚,何
不尽快入座?」
「哼!」我不想再看到他,拉住夫君的手,步入了会场。
晚宴中,公公和太守坐首座,婆婆和衡阳的几名官员居次席,我和夫君共坐
一席。
那个姓王的还时不时看向我们,我本来想瞪他一眼把他瞪退的,但是想到如
果被人看见我们眉来眼去,那就更解释不清了,所以只能当做没看见。
席间的舞女跳着无聊的舞曲,公公和蒋太守似乎在低声商量着什么,应该是
军国大事,我也懒得管他们,专心地服侍着夫君用餐。
我的动作似乎比舞女们的舞蹈更吸引人,宴中的客人都把目光投了过来——
同样是男人,怎么人和人的差距就这么大,你看看夫君,年轻潇洒,却坐怀不乱,
而这帮猥琐老男人,只会用或是色眯眯,或是羡慕的目光打量着我们,是不是都
在指望着能有一个美人儿给他们端酒喂菜呀,哼,你们就慢慢羡慕着吧。
其实宴会上也不是没有侍女,但是并不多,只是给客人们斟酒而已,照理说
太守设宴的场面不至于这么节俭,但是想到他宴请的是素有侠名的公公婆婆,那
就解释的通了。
「娘子,你被只顾着喂我啊,你自己也吃啊。」
「没关系,我不怎么饿,看你吃了,我就开心。」我说着又剥了个葡萄送到
他嘴边,看着他笑眯眯地吞下,这种感觉简直比我自己吃了葡萄还甜。
「娘子,这里毕竟是公众之地,其他人都在看着我们,还是不要太亲昵的好。」
好吧,夫君让我这么做,就收敛一点吧,我忍住了继续给他夹菜的冲动,草
草地扒了几口饭菜。
虽然我的动作停止了,但是客人们还是在看着我,夫君却完全不以为意,等
到舞女们一曲舞过,夫君问我:「娘子你会跳舞吗?」
跳舞?我会吗……这么想着,几个动作窜入我的脑子里,我好像……会一点
吧?
对啊,我会的,尽管脑袋里只有一支专门为了跳给夫君看的舞蹈。
「要不,你去中间跳一曲,让我开开眼?」
我还没给夫君跳过吗?好像是的,我练完之后还没跳给夫君看过。
不过……
「夫君,我只想跳给你看,那些个臭男人,没有资格看我的舞。」
夫君听了我的话,似乎并不高兴:「臭男人……青儿,我真的很想看你的舞,
现在就想。」
我的话惹夫君生气了吗?这是为什么呀?!
因为曲子已经停了,我们的对话被不少人听到了,夫君索性朗声道:「诸位,
拙荆粗通舞艺,不如让她来上一曲,以娱宾朋如何?」
客人们一片叫好声,但是公公听了这话很生气:「破虏!」
我也觉得有些委屈,我的舞蹈是专门为夫君练的,这么大庭广众下跳给大家
看,那不和卖艺的青楼女子一样了吗?
夫君没有理他,低声在我耳边喃喃:「这是夫君的要求。」
……是啊,我这是在想什么呢,夫为妻纲,夫君的话我怎么能不听呢?而且
我的尊严本就是为了撑起夫君的颜面才有意义,现在夫君自己都不介意,我又有
什么理由拒绝?
想到这我走到大厅中间,作福道:「妾身薄姿陋舞,献丑了。」
公婆见到我真的要跳,脸色变得铁青,除了生气之外也在讶异我为何会愿意。
蒋太守看到气氛不对,又开口了:「好好好,我也正有此意,能欣赏到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