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是你新任的小情人。”
于威新被吓到咳嗽:“胡说八道,我可不喜欢男人!”
“所以当时只是怀疑啊,”尹天琛道,“而且柳钧也和我坦白过,说他只是你初恋情人的儿子,和你没有血缘关系,但你坚信他是你的儿子。”
“我怕有一天你知道了真相,会把他当成初恋情人的影子,移情别恋,所以就先下手为强了。”
于威新和于母刚刚和好,尹天琛决定把所有的锅自己扛下来。
反正他的话半真半假,并没有恶意,说出来也不亏心。
“至于他留在我身边究竟是什么目的,这点我会自己注意,爸放心好了,我不是那种会让自己吃亏的主。”
于威新很想说柳钧已经害得你被赶出家门过一次了,你还替他说话。
转念一想,把儿子赶出家门的事情好像是他亲自做的,也就讪讪地不说话了。
于威新向尹天琛剖白之后,自认为和儿子的关系也得到了缓解,又提了两句遗嘱的事情,就让他先出去,把柳钧叫进来。
于威新和柳钧的对话时间不长,尹天琛用上帝视角从头偷看到尾。
两个人的内容主旨只有一个——于威新让柳钧收手,该有什么报复都冲自己来,柳钧装哑巴。
所以到最后柳钧出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没能谈妥。
柳钧不想昧着良心,替死去的妈妈原谅渣男,但也无法继续报复一个癌症患者,只能选择沉默。
又过了两天,于威新让律师草拟的遗嘱完成了。
于母、尹天琛和柳钧三人被一齐叫到了病房,旁听遗嘱宣读。
遗嘱的内容和当初谈话时谈到的差不多,于母拿到了股份,柳钧则拿到了于威新名下私产的四分之一,其余的包括动产不动产及公司股份,都由尹天琛接手。
于母提前知晓,并无不悦。
尹天琛也没有反对。
反倒是得益最大的柳钧反应最激烈,他直接打断了律师,表示自己一毛钱都不会要。
于威新名下的私产不计其数,即便是四分之一,光是存款也有上亿。柳钧一听到那个数字就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是来报仇的,不是来坑钱的。
而且他已经和于威新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为什么于威新还要把他算入遗嘱?
简直莫名其妙。
于威新对他再不如最初的和颜悦色,却也没有开口责备,这些钱其实不是给柳钧的,是想补偿给柳妈妈的。但柳妈妈已经不在,就只能退而求其次,转交给柳钧。
柳钧没有同意。
他没听完遗嘱宣读,就跑了出去。
半个小时后,尹天琛在医院的花园找到了他。
“为什么不要?”他在柳钧身旁坐下。
柳钧扯了扯嘴角:“我的身份,你爸爸已经全都告诉你了吧?”自从撕破脸后,他就再也没有叫过于威新干爹。
尹天琛迟疑了下,点了点头。
柳钧道:“我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贪财的人,我来于家是为了搞垮他,现在目的达到了,我也不会拿他的钱。”
尹天琛道:“但是……”
“没有什么但是的,”柳钧打断他,“我不想自己在你眼中是个贪图富贵的人。所以不管他会不会修改遗嘱,我都不会接受这笔钱,如果他真的给我了,我就转回给你。”
尹天琛摸了摸他的脑袋,顺从道:“好,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于威新最后当然没有修改遗嘱。
他决定的事情,一般很少有人能扭转过来。
而且就在他宣读遗嘱后的第二天,他就让人将他送到了早就联系好的疗养院,具体名字和地址没有告知任何人,后来尹天琛去处理他的后事的时候,才知道那家地处偏远条件不怎么好的疗养院坐落的城市,是柳妈妈的故乡。
于威新如他所说,没有接受治疗。
但不知是不是心态好了,他活得比医生预计的要久上不少,但也只活了半年多。
那时候尹天琛刚刚大学毕业,正在学着接手公司事务,忙得焦头烂额,去替于威新处理后事的时候反倒像放了个假。于威新的葬礼上很多业界大佬都来了,他们或惋惜老于总的早逝,或鼓励小于总的上任,总之虚情假意和真情实意夹杂,尹天琛一律假笑应对。
柳钧没来参加葬礼,一是身份尴尬,而是不愿来。
尹天琛没有强求,但后来尾七的时候,他还是来给于威新拜了拜。
尹天琛花了小半年时间才将公司的事务完全从于母手中接过手来,于母当天就表示自己终于苦尽甘来,之后要和男朋友去旅游放松,有什么问题别来找她,直接去林家找外公外婆帮忙,然后就把尹天琛拉黑了。
好在尹天琛是当惯了总裁人设的,又有系统的小小加持,之前花了这么久是因为以原身的能力就要花费这么久,并非尹天琛刻意拖延时间。
转眼又到了年底。
就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