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看安婶和安平:“我只说一句,如果你们是来要钱的,免谈。”
安婶脸上的笑意顿时就淡了下去。
但她还打算挣扎一下:“安醇,你到底是我们的侄子,安平是你亲堂弟,你就算想和我们撇清关系, 也应该看在我们照顾过你两年的份上, 照顾下他吧。”
安醇冷冷道:“我以为那两年的所谓恩情,早就用我爸妈的赔偿金还清了呢。”
安婶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了:“安醇, 你现在也是开得起豪车的人了, 我就拜托你照顾下弟弟,你就这么推三阻四, 那么等到以后我和你叔叔老了瘫在床上了,你是不是也打算坐视不理,做个白眼狼了?”
安醇被气笑了:“白眼狼?你们和我是什么关系,我有什么义务要替你们养老?”
“你!”安婶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安醇,做人不要太绝情!”
安醇忽然扭头看向了躲在安婶身后的安平。
安平原本就觉得他妈上门来要钱很是丢人,但又怕他妈一个人吃亏,这才不情不愿地跟了过来。而且他自从很久以前被安醇教训过后,就一直对安醇有些发憷。
见安醇看向自己, 安平目光有些躲闪,扯了扯安婶的衣服:“妈,行了。”
安婶正在气头上,回头就在他脑袋上来了一记:“你这个臭小子,妈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要替妈出头,养你真不如养块叉烧!”
安醇嗤笑道:“他现在和叉烧也没什么区别。”
他指的是安平的身材,不过十八九岁,就被安婶养得像头猪,现在估摸着能有百八十斤。
安平气得满脸通红:“安醇,你不要太过分了。”
安醇反问道:“究竟是谁过分?”
安婶道:“安醇,我劝你还是别太得意,你现在是红了,不过你们明星不是最怕丑闻么!老娘明天就去报社爆料你,让大家都认清楚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白眼狼!”
说完,安婶就趾高气扬地走了。
安平纠结地在原地站了会儿,还是跟了上去。
直到他们走后,安醇握着方向盘的力道才松懈下来。他忍了忍,还是没能忍住,一拳捶在了方向盘上,车喇叭顿时发出了一声嘹亮的“嘀”。
安醇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摆脱婶婶一家。
安婶方才的威胁,他不是不担心,虽说他现在还不怎么红,可狗仔对于艺人的各种私生活就像狗闻到了rou,只要吃得下,就会尽量收入囊中,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再爆出来。
可安醇又能怎么办呢?他可以严词拒绝安婶的索要,却不能让她闭嘴。
安醇额头抵在方向盘上,一脸疲惫地闭上了眼。
从上帝视角中围观了全程的尹天琛也抱臂坐在办公椅上,沉思片刻,把助理叫了进来。
安醇解决不了的事,他作为一代好老攻,当然要为受解忧。
傍晚到家,安醇发现尹天琛居然已经回来了。
他本来还打算调整一下心情,以最佳的状态迎接老攻回家的呢,现在只好立刻强颜欢笑,朝着沙发上的老攻走去。
“回来了?”尹天琛正在看报纸,头也不抬地问了一句。
安醇笑嘻嘻地凑到他身边坐下,抱住了尹天琛的一条胳膊:“靳先生,今天下班很早呀。”
尹天琛嗯了一声:“今天公司里事情不多,倒是你,有些晚。”
安醇没法说自己兜了一个下午的风:“今天状态还可以,所以多拍了两幕,也好加快些进度。”
尹天琛闻言,不由抬头看了他一眼。
心说这小sao受扯谎的能力真是一流,不愧是即将大红的小鲜rou,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安醇被他看得莫名紧张,还以为他看出了自己在撒谎。
但尹天琛最终什么都没说,只说了句吃饭去吧,就起身去了餐厅。
安醇在沙发上坐了会儿,才跟上去。
其实尹天琛和安醇平时除了闲聊,也没有什么共同的爱好,顶多被安醇拉着一起看会儿电视,到点了要么去安醇房里啪一回,要么就直接上楼,各自睡觉。
生活极其单调。
今天晚上,显然又是要啪的一晚。
大约是心情低落需要安慰,安醇十分主动地把尹天琛拉去了浴室,连澡都等不及洗完,就在浴室里胡闹了起来。偏偏胡闹完安醇又没力气活动,最后还是尹天琛把浴室洒了一地的水给清理掉的。
尹天琛劳动完,擦着手走到床边,安醇脸上带着红晕,正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睡吧,时间不早了。”
安醇忽然起身拉住了他的胳膊。
他光果的身子只用毯子半遮半掩地围着,犹抱琵琶半遮面,十分惹人瞎想。
“靳先生,今天陪我一起睡,好不好?”
安醇边说,边撩开了毯子的一角。
尹天琛挑眉:“刚才是谁一直哭着喊着说不行了?”
安醇装傻:“是谁